苏晨冷冷一笑:“王少爷,你要是敢挡小爷的路,小爷现在就烧了你!”
王少爷被苏晨笃定的眼神和森冷的语气吓了一跳。直觉上,他相信眼前的这个少年没有说大话。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不过就是个半大孩子,怎么也能把他吓住。不行,如果今天他认了这个怂,以后他就不用在这十里八乡混了。
“你敢!我是本县王老员外的嫡孙!你敢动我一下试试?!”说着,他高高的扬起了下巴,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只不过他的下巴还未完全扬起,就被苏晨的铁拳给砸了回去。
这下那王少爷可不干了,哭天喊地的直嚷着杀人了。
苏晨嫌他呱噪,正想拎着领子给他扔到外边,就听最里间的帘子挑开,一个万分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诶呦?这是怎么回事啊?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两位小哥都消消气,消消气。”
伙计捧着衣服,一见自家东家出来了,当即如临大赦的跑了过去,哭着脸道:“东家,你可出来了,快劝劝这两位小爷吧。”
那东家看上去四十来岁,身形微胖,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就知道是个和气生财的主儿。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那东家一摆手,结果目光一扫,正见到坐在椅子上的怀叔!
“怀大夫?今天那股东风把您老人家吹过来了!真是该打该打,我竟然没有及时出来迎接,您老千万勿怪啊!”说着,东家抱拳对着怀叔行礼。
怀叔笑着摆了摆手:“李掌柜别客气,今日我不过是带几个孩子出来买衣服,谁承想还碰上了强抢的,这不,我这正犯难呢吗?”
王少爷捂着自己的下巴跑到李掌柜跟前:“李掌柜!他们在你的店里行凶打人,你也不管管!”
李掌柜笑了笑:“王少爷,我这铺子又不是衙门,怎么管啊?”
王少爷闻言,脸上涨的通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下这个台阶了:“行!姓李的,你敢得罪本少爷,我看你是不想在这条街上混了!你等着,我回去就找人砸了你的铺子!”
李掌柜依旧笑眯眯的,半点怒意和惧意都没有:“那正好,我这铺子也该从新装潢一遍了。说不定到时候王员外他老人家还会给我掏个大份子呢。我在这先谢过三少爷您了。”
王少爷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是他今日出来没带几个人手,外面也只有一个小厮一个马夫守着马车,看来要找回面子,只能等下次了。当即,他捂着下巴转身就走,理也不理那位‘无脸见人’的甄表妹了。
甄表妹见状,气的一跺脚,扯着丫鬟跟了王少爷出去。
送走了那几位,铺子里一下就安静了许多。
李掌柜冲着怀叔道:“怀大夫,赶巧今儿碰见您了,劳烦您再给诊诊脉吧,省的我一天到晚的找不着您。”
怀叔:“那是自然。李掌柜今日可是为了老夫得罪了你的大主顾啊。”
李掌柜摇了摇手:“什么大主顾啊,无非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这点麻烦我老李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怀叔为李掌柜诊脉,半响之后,点了点头:“不错,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还有没有时常晕倒的状况发生?”
李掌柜摇了摇头:“没有了!多亏了您啊,要不是您,我现在恐怕一只脚都迈入棺材了。”
“也是你李掌柜命中有福德,否则任是再高的医术也就不回来啊。”
二人又叙了一会旧,从他的话语中,华霜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一年之前,这李掌柜忽然患上了一种怪病,这种怪病会让人时不时的晕倒,而且晕倒前毫无征兆,说晕就晕,一天好几次。后来慢慢的记性也开始不好,常常忘东忘西,别提做生意了,平常连门都不敢出,生怕出去了就忘了回家的路。
在遇到怀叔以前,李掌柜也请了许多大夫来治,这个说是血瘀,那个说是气虚,还有说是伤了心脉的,反正方子没少开,药没少吃,却怎么都不见效。
最后连跳大神的巫医都请回来了,巫医说是被鬼附身了,阴阳之气在他体内来回冲撞,所以才会时不时的晕倒。
最后巫医大张嘴说要一千两银子才肯帮李掌柜驱鬼,否则李掌柜就等着被鬼占了肉身,做个孤魂野鬼吧。
恰巧在这时,怀叔出现了。
怀叔的诊断结果是脾虚痰湿,进而导致了清阳不升,浊阴下沉,气血运行出现瘀滞,无法供给到脑部,所以才会晕倒,记性变差。
而怀叔给出的方子更是从脾虚入手,健脾除湿,升发清阳。
一剂药下去,李掌柜便觉得头脑清明了许多,连服五剂之后,就再也没有晕倒过了。
自那以后,李掌柜便把怀叔视为神医,对他有再造之恩。所以当刚刚王少爷找怀叔麻烦时,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就站在了怀叔这边。
二人详谈甚欢,苏晨则是拉着华霜,非让她又选了三件衣服。华霜很不好意思,可是苏晨却说:“这有什么,家里只有你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