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后期修士!!不少修士都抬起头看了一眼,目光之中毫不保留地投射出艳羡之色。元婴后期修为,已经是他们希望达到的顶峰,至于再往上一层,天元大陆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过,甚至于连这些大神通修士的传说,都已经少有人提起了。众人都猜想这是因为天元大陆如今灵气稀薄的缘故,只是这却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解决。
可是,函忻城并没有元婴后期修士,甚至函忻城的城主也没有元婴后期修为,此人究竟是谁?难道是函忻城城主在这个紧要关头突破了不成?
这个时候还留在此地的修士,心中未必没有赴死的决心。毕竟魔修的残暴和强大已经在星罗岛展现得淋漓尽致,胜利的希望很渺茫。只是这些修士有的有放不下的牵绊在此,有的还正是一腔热血,这才留了下来,预备与函忻城共存亡。这其中以函忻城的修仙家族的人数最多,毕竟他们生于斯长于斯,不到万不得已,是故土难离的,比起那些城主来,他们对这个城市的感情反而最深。但是谁人不怕死?说起来修士甚至比凡人更怕死。凡人若是此生不顺心,还可以指望来生,而修士却没有这样的指望。此时出现的元婴后期修士无异于给了这些人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只是这个元婴后期修士却是陌生得很,打扮也让人不敢领教,蓬头垢面,污衣芒鞋,其中一只脚甚至还赤着,看起来分明是一个乞丐的模样。很快便有函忻城土生土长的人小声惊呼起来:“是城中道观里的那个老乞丐。”
此时正在战斗之中,并不容他们分心太久。由于都早已闻知魔修的凶名,不少人虽然留了下来,心中却已经怯了。更何况城内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数目根本不及魔修众多,此时既然知道有人出面抗衡对方的首恶,函忻城一方士气大振,本来大处下风的人也开始节节进攻,似乎要将胸口的怨气都随着灵器发泄出去。他们面对的,是十恶不赦的魔修,根本不算人,下手决不能容情,否则星罗岛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想到此处,便是其中修为最弱者也鼓起了平生最大的勇气。一时之间竟也挽回不少颓势。
那老乞丐站在半空之中,与陈辰正面相对,只是两人站在一起殊不搭调。陈辰看着这位苦道友。面上忽然一整道:“道友总算现身了,若是道友早出来一步,也省得兵戎相见了。即便此时,函忻城如何,道友依然一言可决。只要道友把东西交出来。我二话不说,立即退出此地,对函忻城秋毫不犯。”
苦修士皱了皱眉道:“陈辰老儿,要打便打。你今日大军压境,必是早有准备,单凭我说一句话你岂肯退去?当我是三岁小儿一般好哄不成?你我正邪殊途。没什么好说的,要打便痛快打一场。”
陈辰却不恼怒,轻笑道:“苦道友。你虽然神通广大,只是我魔修本就比你们修仙者多了些神通,恐怕你一时半会根本胜我不过,再迟疑一刻,函忻城危矣。到时候苦道友即便赢了我。得回一座空城,却也没什么趣味。函忻城是道友出身之所。这千千万万的性命,道友难道不顾了吗?”
这苦修士见他拖延时间,冷哼一声:“你既如此说,让你的小崽子们暂且罢手,待我们谈出一个结局来再打不迟。”
只是陈辰本就是要以这一城人的性命逼得这苦修士尽快妥协,哪里肯依,仰面一笑,只是一昧道:“两军交战,贵在士气,若是我让他们此时退缩,最后又谈不出什么结果,岂不是愧对我的大好儿郎们?苦道友,那东西对你本也无用,不若交出来,大家欢喜。”
那笑声振聋发聩,直震得场中众人耳中嗡嗡作响。那苦道友眼看谈不拢,大喝一声,已经抢上前去。他本来也不相信陈辰会在此时罢手,既是如此,已是无话可谈,唯有手底下见真章了。他进入元婴后期修为已有多年,对元婴期的神通,早已运用得如臂指使,而本就是高阶法宝的本命法宝经过多年温养,威力也大是不凡,岂会畏惧陈辰?只是说不得,这一战也陨落不少修士了。他心中暗叹,却也没奈何。比较起其他两岛来,无边岛和星罗岛自古灵气便更稀薄一些,是以没有什么大的修仙宗派,否则岂会落得如此被动。只盼自己拖住此人,附近的中小修仙门派能尽快赶来,抗衡魔修。只是他又想到星罗岛蒙难之时,不少小修仙门派和家族做鸟兽散的情景,对此并没有太大把握。
他本是金属性的天灵根修士,战力强大,比起魔修也不逊分毫,这也是陈辰顾忌的一个缘故。另一个缘故,自然就是他手中的东西。那东西若是这苦修士没有带在身边,纵使杀了他也是枉然。而同为元婴后期的修士,神念几乎一样强大,想要在他活着的时候对他施展搜魂的手段也大是不易。是以陈辰此次才如此束手束脚,换在星罗岛时,哪里会有这许多废话,只是便上去开打了。
两人的本命法宝一招出,整个函忻城外,都被高阶法宝散发出的光芒笼罩。苦修士的法宝乃是三口飞剑,散发着金色光芒,与陈辰的那口黑色巨剑遥遥相对,虽然比起那迎风而长的巨剑显得太过纤巧,气势却丝毫不弱。这两件法宝都是高阶法宝,被温养的时间也差相仿佛,威力自然也不分高下,在主人的操纵之下,飞上半空,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