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带着殷权全程工作,程一笙发现,这一整天薛岐渊真是百依百顺啊,一点都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薛台长,难道这位是被虐型的?
晚上程一笙躺在床上还在回味今天的事,她真不是一个做事高调的人,她更不习惯于耍大牌,但是她现在才感觉出来,对某些人就是要高调一些,比如说薛岐渊。
就算她再隐忍低调,薛岐渊也不可能不刁难于她,因为她不会和薛岐渊在一起,这在两人关系上,几乎成了一个死结。现在真是连最低标准和平共处都做不到了!
程一笙觉得自己百般努力曾经想要挽回过两人之间的关系,均以失败而告终,她真不想与自己的上司弄得关系剑拔弩张,但是现在看来,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程一笙照例带上殷权去上班,几个人在贵宾接待室坐好,与昨天不同的是,程一笙面前已经准备好了蜂蜜水,殷权面上准备了上好的茶,显然昨天殷权的刁难让薛岐渊今天有备而来。
薛岐渊发现与昨日不同,殷权今天脸上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薛岐渊虽然以前与殷权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两人关系也还不错,他算是对殷权有些了解的人,在他看来,殷权今天很不正常,这种笑,就好像是给敌人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于是在小杨问莫习凛问题,程一笙喝着蜂蜜水、殷权在电脑前工作,薛岐渊正苦思冥想殷权有什么阴谋的时候,莫习凛的电话响了。
莫习凛十分不悦地皱眉,但是看了眼来电号码,他还是讲了句“抱歉”然后走到一旁去接听,他听对方说了几句话,脸色微变,说了一句,“嗯,我马上过去!”然后便挂了电话。
薛岐渊心知自己猜对了,殷权果真有阴谋。
莫习凛走过来深深地看了殷权一眼,然后看向薛岐渊说:“薛台长,我得赶回r市,有问题暂时电话联系吧,录制节目的时候,我会争取赶回来的!”
很明显,这意思是说,录制节目之前,不可能回来了。
薛岐渊有一股想要砸桌子的冲动,但他良好的忍耐力,还是忍住了,他站起身,与莫习凛握手,说了客套话,然后莫习凛没要他送,匆匆走了。
殷权站起身,对程一笙说:“看样子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你好好工作,我回公司了!”
程一笙似笑非笑地看着殷权,她心知肚明,这多半是殷权搞出来的,看样子是给莫习凛的公司动了小手脚,果真是她男人的作风,她默契一笑,点头说道:“老公,这两天辛苦你了!”
薛岐渊想骂人,殷权辛苦?跟个大爷似的要这个要那个,想必你助理都没我助理伺候得周到吧,你坐这儿也是工作,跟在公司没什么两样,还省了你的人伺候,真正辛苦的是他好吧!再听听程一笙的声音,清丽中带着悦耳的余音,袅袅得让人忍不住闭眼去欣赏,哪里是嗓子有问题?他看她嗓子简直好得不行,喝他的蜂蜜水,电视台哪里有蜂蜜?那是别人送他的,从国外带回来的上好优质蜂蜜,他一直没舍得开瓶,结果现在让她给喝了!
他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腹黑的令人抓狂,尤其是这两口子合起伙来简直能给人气得头上冒烟,他就是贱,忘不了她,他跟自己生气,骂自己不争气!
他没力气再折腾,大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生闷气去了。
殷权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轻揽妻子的腰,体贴地说:“下午来接你,注意不要累着!”他是不可能一直处在被动之中的,想欺负他殷权的老婆,那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再说!
“嗯,老公路上慢点!”程一笙笑得一脸幸福,俨然一副恋爱中的小女人模样。
莫习凛匆匆走出电视台,坐到车上,面色立刻冷峻下来,沉声问:“怎么回事?”
助理快速地说:“r市在建的项目,原本我们谈好的货架供应突然改变主意,说他们另一个客户要求在r市要求有独家货架权,供应商现在不打算与我们签合同。紧接着就是灯具现在还有装饰品厂商都纷纷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怀疑这是有人背后做了手脚!”
“废话!”这还用问?除了殷权,还能有谁跟他莫习凛作对?
助理忍不住摸了摸嘴,然后问道:“莫总,那我们现在要另外找厂家吗?如果再不快些决定,我们就要被迫停工了!”
“这还用你教我?”莫习凛冷冷地说。
助理识相地闭嘴了,看出来莫少爷今天心情很不好,他还是少说话为妙!
沉寂了一下,莫习凛又开口,“你怎么不说话了?”
“啊?说什么?”助理一脸茫然地问。
“下面怎么办?什么事都要我来教你?”莫习凛有点暴躁地问。
助理苦不堪言,赶紧说道:“属下认为,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是得把源头找到,然后……”
“这不是你考虑的事情,难道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莫习凛心想难道要他去跟殷权道歉?这绝对不可能!
“别的办法,那就是重新再找厂家了!”助理觉得他今天真是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