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很清楚!
本来薛岐渊要拿支票的,结果听她说完,他将要往衣兜里伸的手又拿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盯着她说:“你当我开银行的?”
“要是不行,那就答应我的条件,让珠珠进电视台!”吕会萍又一次重复自己的要求。
薛岐渊不耐烦地拽了拽领带,身子探出去,满脸戾气地说:“不可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勒索敲诈,是犯罪,我有权告你的!”
程佑强吓一跳,刚想去拦,没想到妻子毫不惧怕地笑着说:“呵呵,你告去啊!到时候人人都知道你是什么人的时候,你的工作、你的前途全完了,到时候你说帮我们一把,跟你的前途相比,是不是根本不算什么?”
开玩笑,她吓大的,毛头小子敢吓她?她可是看得清呢,为了这场谈判,她下了不少功夫。
薛岐渊忍无可忍,蹭地站起身,盯着她说:“我大可以说这是一场戏,为了让程一笙表现,现在达到目的了!到时候程一笙也跟着臭,关键是,殷权会不会原谅你,想算计我,想清楚再说!”
说罢,他拿着自己的行李,大步离开。这种人最贪得无厌,有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为这一件事会利用到极致的。
他就不信这女人不怕殷权,否则的话,以她这种性格的人如果不怕殷权,早就将殷权利用个够了。现在没办法才来威胁他?他不可能上这个当!
他走之后,吕会萍还迷惑地说:“咦,他怎么一点都不怕?应该怕的啊!”
程佑强则过来说:“哎,你刚才可是敲诈啊,万一人家真靠你怎么办?”
吕会萍瞪他,“蠢货,他要是敢靠,自己也完了,我料定他不敢告!”
“那下面怎么办?真的把这事儿捅出去?”程佑强问。
吕会萍犹豫了,“他要是真那样说,必然会连累一笙的!”她不是为程一笙担心,而是想到了殷权那冷冷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害怕。
薛岐渊快要气爆了,工作上不顺利,回到市还遇到这么一个主儿,他是流年不利还是怎么着?带着郁结的心与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总算安静一下,好好休息了吧!然而还没进家门他便看到家里亮着灯,他心里一惊,难道家里招贼了?想都没有多想,便开门闯了进去。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薛岐渊看到沙发上端坐着的父母,十分意外,大半夜的,父母从家里跑到他这里,十分诡异。
薛登昆看表问他:“飞机晚点了吗?我们等你一会儿了!”
薛岐渊一听就知道父亲肯定是又查了他的航班,特意过来的,他冷静下来,走过去坐在两人对面说:“没有,处理一些公事,您二位来有事吗?”
汪欣着急地问:“一笙妹妹上节目的事,你安排的吧!”
这件事就没完了?薛岐渊气坏了,他让程珠珠上台,怎么就惹来接二连三的麻烦,没完没了,他有点烦躁地说:“这是工作上的事,你们别管!”
薛登昆火大地说:“放肆,有你这么跟父母说话的?”
薛岐渊不得不按捺下脾气,道歉,“对不起,最近太忙了,爸妈,这件事你们不要管了!”
汪欣急了,“我能不管吗?你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儿子你醒醒吧,以前你是多么优秀?”
薛岐渊垂着眸,不说话,只是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薜登昆则说道:“你看你对一笙做的都是什么事?她是个好姑娘,就算你再不甘心,她也已经结婚了,你心里是有她的,为什么不把这份感情变成美好的回忆留在心底呢?你这样害她,你心里能好受?”
薜岐渊还是不说话。
汪欣又说:“总有个姑娘适合你,你喜欢一笙那种类型的,妈给你找还不行?”
安初语就是程一笙那种类型的,可是感情无法将就!
夫妻俩开始车轮战,你一言我一语,可是薛岐渊就是保持沉默,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最后汪欣说累了,无奈地问他:“儿子,你到底想什么呢?”
“我想安静一下!”薛岐渊淡漠地说。
这副样子,与他们优秀的儿子相差甚远,汪欣刚想开口,就被丈夫按住了,他拉着妻子站起身说:“那好,你安静一下吧,等你什么时候平静了,咱们再谈!”
他拉着不太情愿的妻子走了,薛岐渊靠在沙发上,闭上眼,一脸的麻木。
出了门,汪欣还说:“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你看他那副德性,现在说了能听进去吗?”薛登昆气呼呼地说。
汪欣脸带焦急之色地说:“哎哟,当初咱儿子听话,我还庆幸,儿子没有青春期,不像别的孩子那么难管,这倒好,一样不落,可这青春期三十多岁才来,是不是晚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