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殷权的手几度拿起电话,但是最终还是放下了,她说了吃完饭就过来,他还是等她来了再说。不过这么一折腾,工作是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
电视台中,薜岐渊坐在狼籍的办公室内,他被程一笙狠狠地挂了电话,就一直处在失魂落魄之中,直到领导给他打电话,问他手下的主持人为什么传出绯闻了,他才赶紧打开网页去看。
他一眼就看出照片的那个男人是殷权,不用说,照片一定是程一笙自己放上去的,她在跟自己叫板?对他这样行为的反抗?她下定决心要公开婚姻情况了?
他又抓起手机给程一笙打过去,这回程一笙接了,他愤怒地质问:“程一笙,你这是在反抗我的命令吗?自己报自己的绯闻?”
程一笙的语气很平静,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薜台,您没有看到我的辞职信吗?”
“什么?”薜岐渊以为自己听差了。
敲门声响了起来,薜岐渊对程一笙说:“你等等!”然后他叫道:“请进!”
助理小杨推开门,看到办公室里一地的文件,好像被劫了一样,不由吓了一跳,但是她仍旧什么都没问,顶着薜岐渊那杀人的目光走上前去,将手里的纸递上去说:“薜台,这是程主持让我转交给您的,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嗯,你先出去!”薜岐渊拿过信封,拆开。
小杨以最快速度逃离现场,她刚关上门,就听到里面薜台的一声暴吼,“程一笙,你到底想干什么?”
“薜台,我倒想问问您要干什么?您对我这个有夫之妃做出那样的事,我辞职是再正确不过的,我要维护自己的家庭与尊严,我不告你性骚扰就是对你最大的宽恕!”程一笙义正言辞地说。
“程一笙,你就不怕违约金吗?”他此时额上青筋暴露,显然又一次被她气得失去理智,他一向以温和来伪装自己,唯独程一笙这个女人有本事把他给气成这样。
“薜台,难道您刚才没有听清我的话吗?您对我的行为是性骚扰,只要我一告,您的前途可就都完了,最起码在这一行算是完了。并且这是要记到您档案里跟随您一辈子的东西,您要想清楚!”程一笙不紧不慢地说,威胁得理直气壮。
“程一笙,你有证据吗?”薜岐渊手里紧捏着她的辞职信,已经被他捏得皱成一团。
“薜台,我忘了告诉您,刚才我们的通话已经被录下来了,相信这就是最好的证据!”程一笙说道。
“嘟……”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这次是薜岐渊先挂了电话。他真是被气坏了,他向桌上伸手,才发现桌子上已经没有东西可抓,遗留的是他刚才与她最亲密的接触幻影,他有一种感觉,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接近她的时刻了。
气死了,除了程一笙嫁给殷权那次,他平生就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程一笙啊程一笙,你就是生来折磨我的吗?
他坐在椅子上,一双脚翘得老高,头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走,就算不理智,他也知道这一点。不管是从他个人感情还是台里的发展,还是他的前途,她都不能走。刚才他是脑袋发昏了才提违约金的,殷权不是缺钱的人,再说殷权也有本事不用她掏一分钱离开电视台。
她要是走了,这么多节目怎么办?台里娱乐主持,没有一个能够代替她的。夏柳?且不说夏柳主持不了程一笙那样的访谈节目,就说夏柳这个女人,他也不能把夏柳捧起来。以前夏柳跟他就不是一条心的。
程一笙虽然一直不肯从他,可是向来没有违抗过他的命令,她一直和他是一条心,甚至有的时候,她为他出头。
似乎这个时候,她所有的好都蹦出来了,其实今天他那样对她,也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不受控制的。如果他真的拥有了她,一定做得不会比殷权差,一定会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欺负去。在他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不能去做,但是他愿意为了她改行,哪怕去创业也可以!
但是他所有的想法,注定要成了空……
程一笙特意让钟石将车开进殷权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由停车场直接上顶层。她的绯闻刚曝出来,肯定会有记者关注她,所以最近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程一笙进了殷权的办公室,发现殷权坐在桌前,目光虽然盯着文件,但是却不像是在看文件,像是发呆,他听到声音,一副回神的表情,见是她进来,马上站起来把她向自己这边拉了拉,然后仔细地打量她,发现她的衣服有些皱。
他是知道她穿旗袍的时候都会很在意,更何况她的礼仪很好,不会有太大的动作,通常旗袍这种爱皱的料子,都不会太皱,这个样子倒像是有过什么激烈的动作。他不由紧皱眉头,声音跟着也冷厉起来,阴鸷的目光从下一直扫到她脸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了你先别激动,等我把下面的话说完好不好?”程一笙很担心她刚说完他就冲出去找薜岐渊算帐,她叫都叫不住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