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再是殷家人。”
殷权脸上神色淡淡的,丝毫看不出震惊,仿佛他说的,就是应该的一般。
殷宗正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愧疚的表情,心里多少有点失望,毕竟殷建铭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做出这个决定对他来讲,还是有点难受的。他长叹声气说:“虽然殷晓璇私自进了殷氏……”
“什么?殷晓璇进了殷氏?”殷权突然瞪大眼,蹭地坐直身子,打断爷爷的话。
殷宗正也是一愣,问他:“你不知道?不是你因为殷晓璇进了殷氏不干,然后非要我三天做出个决定的?你不知道这件事,难道是……”
爷孙俩同时想到了程一笙。
殷权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了,他复又靠在沙发上,缓声道:“爷爷,您说吧,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宗正此刻才明白,这件事跟殷权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程一笙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逼得他将殷建铭给赶了出去,他多少有点恼火,毕竟程一笙此举,是在挑拨他殷家家主的尊严。
“程一笙说殷晓璇进了殷氏,你不干,于是让我三天做出选择,否则后果自负。”殷宗正下意识地没有提殷权改姓之事,他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程一笙说的,殷权是否根本就没有这个念头?他可不想提醒殷权。
他见殷权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往下说,便继续说道:“我查了一下,殷晓璇私自找你四叔,是你四叔把她办进殷氏的,任销售助理这么一个基层职位。你爸并不知道。一笙来找我,我以为你真的很生气,所以就给出你爸两个选择,要么带着莫水云离开殷家,要么他跟莫水云离婚。我不知道他的选择是什么,但是莫水云闹自杀,你爸就选择了离开殷家。现在殷氏的股份已经收了回来,他也离开殷氏,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程一笙这么胡闹,殷宗正多少想在殷权脸上看到恼怒的神情,那样嚣张的女人,是不是男人该管一管了?由着如此下去,殷权还有夫纲吗?
万万没想到,殷宗正不仅没看到殷权恼怒,反倒看见殷权的表情缓和下来,感慨了一句,“有时候,不知道是一种幸福!”他回过神说:“既然一笙不想让我知道殷晓璇进殷氏之事,您也不要再跟她提这件事了,就当我不知道吧!”
他何尝不懂她的想法?如果不是先听到结果,他若知道殷晓璇进了殷氏,不定有多么的愤怒失望,他肯定要折磨别人也要折磨自己,但是在这件事上,她替他出了面,她挡在前面帮他把事情都解决了,将他被此事的伤害降到最低。
看到殷权脸上带了感动,殷宗正摇摇头,他怎么也没想到看着冷面冷情的孙子竟然被一个女人所俘获,成了妻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啊!他清了清嗓子说:“殷权啊,虽然这件事一笙是为了你好,可是这么大的事,她自作主张把殷家闹得鸡飞狗跳,你也得管管是不是?要不她把你放在哪里?”
殷权回过神,正色地说:“爷爷,我觉得一笙进退有度,她帮您解决了这么多年的大难题,也帮您下了决心,我想您应该谢谢她的!”
“什么?我还得谢她?”殷宗正吹胡子瞪眼,十分不满殷权的说法,眼看就要恼火。
殷权已经站起身,说道:“不错。”说罢,他又说:“对了,一笙给您买了礼物,回头我们再一起过来!”
“哦?什么礼物?”殷宗正立刻好奇地问。
谁都喜欢收礼物,更何况他知道程一笙眼光不错,以前她送给建铭的衣服就让他心痒痒,所以颇为期待。
“还是回头让她亲手给了您,自己拆吧!”殷权如愿地看到爷爷脸上有他想看见的表情,勾了勾唇,移动脚步向外走去。
殷权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门外,殷宗正不满地咕哝了一声,“还带卖关子的,勾人胃口!哼!殷权小子跟程一笙学坏了啊!”
殷权走出殷宅,心里流淌的都是暖意,他开着车,不知不觉地就开到了电视台门外,他望着高耸入云的楼,想到她就在这里工作,他真的很想见她,在这个时候!可是他又知道她太忙,担心会打扰了她的工作,一时间,他便在楼下踌躇着。
就这样走了,他不甘心,想来想去,他拿手机给刘志川打了个电话,问他:“你说我想见她,但是又不能上去打扰她工作,又想让她知道我的心意,该怎么做?”
什么跟什么?刘志川有点晕,不过反应了一下,才明白闷骚的老板是什么意思,他快速想了一下,问道:“殷总,您是不是还没送过您太太花呢?您要是送上一大捧花让人抱上去,肯定她会高兴。”
殷权一想,有道理,他总听说某某求婚弄多少花之类的话题,他根本就没对她求过婚,别说送上什么花之类的东西了,过去的事就不能想,一想就会觉得亏待了她。
于是殷权四下张望,看到马路对面就有花店,他便下车走过去,问店员:“一般送花都送多少朵?”
“您想送什么花?送给什么样的人?”店员一看这个男人气宇轩昂,西装笔挺,瞧着就不是普通人,所以已经有了心理价位。
“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