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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英明,还请陛下千万保重龙体。”
皇帝眼睁睁看着一行人退出屏风外,呕地晕了过去。
谢殊出了殿门,对御医道:“陛下若出事,为你是问。”
御医被吓到了,连忙扑进去抢救皇帝。
回府路上,谢殊笑着道:“这下有了实权,长沙王说要清君侧还像点样子。”
第二日,谢殊前往江州去见卫屹之。因为距离近,她事先并没有知会他。
到了军营,正是午后,军营纪律严明,分外安静。
相府所有护卫都必须留在营外等候,谢殊带着沐白随接引的士兵去大帐。
她金冠束发,宝蓝宽衫,眉眼精致,唇红齿白,一路走过,惹得休息的士兵们张望不断。
“第一次瞧见和咱们武陵王一样俊美的人啊。”
“是啊,这姿色放在女子中也貌美过人啊,不过好像比不上穆家女郎呢。”
卫屹之坐在案后写东西,笔走如飞。
谢殊悄悄接近,正准备出其不意,就听他淡淡道:“怎么,这是要吓我不成?”
“啧,你们这些练武之人还有什么乐趣?”
卫屹之搁下笔,抬头看她,眼中蕴笑,容貌愈发夺目,“怎么忽然来了?”
谢殊在旁坐下,抚了抚衣摆:“吐谷浑入侵一事,你有何看法?”
卫屹之故作失望:“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大敌当前,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卫屹之将刚刚写的东西给她看:“都安排好了,穆冲已经领兵应战,我手下善战的张兆和荀卓也在,暂时抵挡没有问题,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解决这里的事。”
谢殊点头,“长沙王真不省心,要反也别这时候反啊。”说完她忽然一愣:“时机怎么这么巧?”
“我也觉得很巧。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慕容朝出使大晋,自称途经晋兴郡遭遇晋军伏击,还说有晋军俘虏和武器做证据。我当时说晋兴郡兵马有一半是长沙王的,一半是我的,他也照旧神色镇定,丝毫不怕被查的样子。”
“你是说,他早就和长沙王有瓜葛?”谢殊想到件事:“长沙王在宫中的内应就是个吐谷浑女子,极其忠心,以命挑拨九皇子和太子之间的矛盾,原来她忠于的是慕容朝。”
“难怪说反就反了,原来准备这么久了。”卫屹之看着谢殊:“你有什么打算?”
谢殊正要说话,帐外忽然传入一道熟悉的声音。
“叨扰武陵王了,我送汤来了。”
她抬头看去,聘聘婷婷的少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彩绣襦裙,璀璨珠钗,眉黛双翠羽,霞飞染粉颊。
居然是穆妙容。
根本没想到帐中还有别人在,穆妙容抬头看到谢殊,险些把端着的汤给洒了。
“你怎么在?”话说完才意识到失礼,又不情愿地行了一礼:“参见丞相。”
谢殊扫了一眼卫屹之:“难怪一段时日不见,武陵王气色好了许多,原来是天天喝汤补的啊。”
卫屹之朝穆妙容使眼色,叫她退出去。可穆妙容一见谢殊就浑身防备,恨不得上前将二人隔开两三丈才甘心,不仅不走,还端着汤送到了案前。
“武陵王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说完笑盈盈地看着谢殊道:“丞相也要来一碗吗?”
谢殊笑眯眯的:“本相就不用了,武陵王倒是很喜欢,你还是都留给他吧。”
卫屹之按了按额头,只好直接开口:“妙容,你出去吧,本王有事要与谢相商议。”
穆妙容瞅一眼谢殊,不乐意地出门了。
谢殊听到卫屹之对她那亲昵的称呼,笑道:“仲卿回武陵也不久,再回来身边倒多了个亲近的人了。”
卫屹之叹气:“别提了,她从宁州到建康探亲,途经武陵,去我府上拜谒,家母因为穆家与我的渊源便留她多住了一些时日,后来听说了她要来建康,又让她与我同行。”
谢殊呵呵两声:“挺好啊,旅途寂寞,有个如花美人在旁,才有消遣嘛。”
卫屹之忽然紧盯着她,似笑非笑。
谢殊瞥他一眼:“本相打算劝说太子和九皇子摒弃前嫌,携手与长沙王议和,稳定局势,出兵击退吐谷浑。武陵王以为如何?”
卫屹之只好收敛情绪,刚要回答,穆妙容竟去而复返。
“方才忘了问武陵王了,晚上您想吃些什么?”
卫屹之无奈:“这些自有火头军安排,你就不用亲手去做了。”
穆妙容还要说什么,他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谢殊抿紧唇。
卫屹之接着道:“你方才说的法子好是好,但我担心长沙王不肯和两位皇子和谈,尤其九皇子还未成年……”
穆妙容又走了进来:“丞相打算在这里留多久?可要尝尝妙容的手艺?”
卫屹之哭笑不得。
谢殊冲她温柔地笑了笑:“那是自然,既然穆姑娘这般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