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长老的意见,自然被狼王反馈到九杀的耳朵里。
“堂堂白狼族未来的王上,竟然身居‘人下’,说出去……颜面何存!颜面何存啊!”狼王一手扶着椅子,一手缓缓捋着胡子,摇头叹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九杀很惭愧,并且深以为然。
他握拳,坚定道:“父王,那次是儿子念在小金有伤在身,不宜劳累的份儿上让着他的。您放心,以后断然不会了。”
狼王点头,老怀大慰,暗道自己儿子还是很有出息很有骨气的嘛!
当夜,九杀雄纠纠气昂昂地进了小金的房间。
后者正坐在桌前,就着烛火做针线,听见房门响动,抬头见是九杀,便一笑,轻声问道:“这么晚了,有事?”
九杀被那笑容煞得一个激灵,不由停住脚步,扶着门框站定,心中暗自疑惑:见了鬼了,怎么觉得小金在灯下的样子特别好看,声音也特别好听呢……
“阿九?”见他半晌不语,小金又叫,尾音略略上扬,几分疑惑,几分笑意。
这轻柔软绵的一声入耳,九杀被激得胸中一荡,顿时气血翻涌,甚至没顾得上自己霸气十足的名字活生生被某人叫出了别的味儿。
“也没、没什么,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九杀结结巴巴道。
可惜他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心虚得不行,别开脸不敢和小金对视,最后扯了一句:“你缝什么呢?”
话一出口,他就悔得想给自己一耳光——没事问这个干嘛啊!太煞风景了口胡!
小金不以为意,将手中之物举起来晃了晃,九杀这才看清原来是自己的衣裳,上面有长长一道口子,似乎是回白狼族领地的路上不慎划破的。
他自己都未察觉,没想到小金竟然发现了。一时间,九杀心中暖意融融,千言万语化作深情凝望,似要将那人牢牢刻进心底般,永远……永远……
见状,小金咳了一下,无奈叹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九杀这才发觉自己还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门口,大窘,连忙三两步进去,顺手把门带上了。
而近前直面小金笑意盈盈的双眼时,九杀才觉得自己那一点不纯洁的小心思无可遁藏,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进也不是,逃也不是。
最后,九杀干脆心一横,大步上前,气势十足地一把将小金揽进怀中。
小金只是略略一惊,就反手扣住九杀的后颈和腰。
后者隐约觉得那里有点别扭,但已来不及想太多,急切地亲吻小金的眉目、脸颊,笨拙又直接。
等含住那柔软的双唇,九杀后颈的手掌忽然带了力道,扣着他带向小金。而方才柔软的躯体瞬间变得强不可挡,一个翻身,就将九杀反过来压在椅子中,牢牢覆在其上。
“呃……”九杀有点晕,正想开口说话,嘴巴却被某人灼热又强势的吻封住,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险些成为白狼族有史以来第一个活活憋死的成员时,小金终于放开了。
重获自由的九杀憋得满面通红,一边大口大口喘气,一边强撑着放话:“这次、我、一定要、在、上面、不可。”
“好啊。”小金完全没将他的挑衅放在眼内,颇妖孽地朝九杀耳边吹了口气,随口应了句,手上却已经开始麻利地解后者衣带,还顺手在腰间摸了两把。
九杀很没出息地挂在小金身上——腿都软了,站不住。
小金心中得意地笑,不顾自尊心受伤的某狼的抗议,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向怎么看都像早有预谋的大床。
解衣、翻身、压倒,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可怜九杀浑身无力,再次落了个任人宰割的份。
第二回合,小金又胜。
另外,“不小心路过王子寝殿”的侍卫甲,用沧桑的眼神远望着泛白的天际,感慨叹息:“年轻人啊……要注意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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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时光“嗖”地飞逝,转眼过去三月有余
白狼族众从一开始的好奇围观,到后来见惯不怪,最后终于对王子殿下绝望了。现在,相信就算张贴告示说今晚九杀二人要□做的事,都没有人去听墙角了。
在生活终于开始变得波澜不兴之际,白狼族领地内发生了一件令人措手不及的大事。
——狼王失踪了!
接到消息,九杀立刻带人将王宫上下翻了个遍,果然没见到父亲的身影。就在此时,一名侍卫捧着一张纸急匆匆奔过来,一路高喊着:“殿下!殿下!”
“找到父王了?”九杀连忙问。
侍卫摇头,却道:“王上给您留了封信!”
九杀一听,连忙接过,只见上面写着:“儿子,既然你也嫁了,为父心愿已了。叫天师挑个日子,你就即位吧。记住为父教你的,做一个好王。父留”
侍卫乙震动不已:“殿下……王上他竟为你做到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