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的后果。
猛然想起易安,白术赶紧转头想看看他怎样,却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易安早就醒了,不,看两个眼圈的颜色,应该是一夜未睡。
“那个,修明,早,哈哈。”白术发现自己还在易安怀中,尴尬之极,只好干笑两声。
易安挑眉不语,白术连忙摆出一副苦兮兮的模样道:“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看着他这般活宝,易安终于绷不住了,无奈笑着摇头,凑上前深情一吻。
不知是清晨气氛太好,还是出于某种歉疚之心,白术不仅不躲闪,还笨拙地回应起来,让这个原本是安慰性质的吻,不由被拉长了时间……
良久,两人分开时,都有些气喘吁吁。
“先收些利钱,”易安轻笑着,拉起白术替他整理压皱的衣服,“让你多欠两天,早晚我得拿回来。”
“小气。”白术压根没敢追究欠着什么,低着头,脸红红地敷衍着回答了一句,跳下床逃了。
****
出了正月,易安终于承认白术已经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痊愈了。
两人几经商量,决定先趁着草长莺飞之际往江南走一遭,好去领略领略那传说中的江南春光。
正式出发之前,白术跟易安先回了一趟长安,拜访阁主,好归还之前从他那处得来的千里传音镜。
阁主笑眯眯道:“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索性送于小白吧,日后他也好有个照应。”
白术拿不准他忽然这样大公无私是什么意思,犹豫着不敢答应,却又不敢拒绝,十分可怜。
易安直接开口替他拒了,又道:“带着这东西,大小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阁主的算盘打得好。”
阁主被当场戳穿,半点难堪也没有:“别这么说嘛,我也是一片好意。”
白术无语,阁主果然不是好人。
“我怎么觉得……”阁主忽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们二人,“你们之间……”
他故意讲话说一半,然后一般取笑地看着二人,一般万般风骚地摇着手中的扇子。
虽说此时已经入了春,但还是冷飕飕的,阁主穿着褂子跟狐裘披风,却非要拿把扇子,白术翻了个白眼,偷偷表达自己的鄙视。
“就是这样了。”易安好不避嫌地将白术揽住。
白术冷不防听他这样讲,又闹了个大红脸,一时间,屋内众人都哄笑起来,就连白术腰间那块灵虫玉佩,也强忍不成,跟着笑了起来,反倒吓了白术一跳。
****
在长安略微停留的十数日,白术一行便出发南下。
本来以易安的本事,不管想去何处,都不过是略施法术之事。不过此行既然是为了游玩散心,那自然还是用普通的法子为佳。
于是他们走水路,往江浙一带富饶之地去。
易安弄的船规模不小,除了三人一狼之外,船上还有一名厨娘,三名侍从,外带五个船工。
白术见到船时就有些意外,再看那些人冲着易安恭恭敬敬地叫“少爷”,便惊讶地问:“这船和人难不成都是你买来的?!”
易安摇摇头:“你再看。”
白术闻言,心中一动,用上新从易安那儿学来的“火眼金睛术”,再看,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哪里还有什么大船、厨娘、船工!
船是一片荷叶变的,船工是几只硕大的灰鼠,侍从是黄鼠狼,而厨娘,根本是一只肥肥的兔子!
全都是幻术……
他一把抓住易安的胳膊,好像是害怕自己摔下河去,有点紧张地问:“你这法术靠得住靠不住?”
易安哈哈笑着叫他放心,但白术仍然有些束手束脚。
最后,他垂头丧气道:“看来法术还是不要随便乱用的好。”
两人走走停停,遇到兴起之时,便索性停留几日,过个瘾才走。
天气渐暖,越往南,越是花红柳绿,满眼诗意。这一路下来,白术觉得自己好似也风雅了不少,时不时装一把文人墨客,还有些上瘾的势头。
这日,两人刚到启程,忽然有只苍鹰在头顶盘旋不已。
“是李良的信使。”易安解释一句,伸手让那只苍鹰停在自己手臂上,从它爪上解下一个细细的竹筒,然后挠了挠苍鹰的脑袋。
苍鹰很兴奋的样子,连连用喙蹭易安的手指,叫个不停。
一人一鹰玩了一会儿,易安忽然使劲将手臂往上一抬,苍鹰便长啸着展翅远去。
“写了什么?”白术凑上来。
易安将信展开,看了一会儿,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人想打我……掩面……
肉是有的,就在最近几章,咳
鉴于最近形势,我会很矜持的……含羞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