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稍安勿躁,随手画了个阵法。紧接着,他们面前的一道墙竟然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好似不存在般,隔壁房间的景象清晰可见——那位程姑娘坐在梳妆台前,一手托腮,不知在想什么。
白术吓了一跳,生怕被她发现,拉着易安就要躲起来。后来见对方似乎看不见自己才作罢。
正在此时,鸨母进了隔壁房门,好言好语劝程小蝶去梳洗。
她们对话的声音,都好似在耳边一样清晰可闻。白术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白术凑近易安耳边悄声道。
易安见他这模样十分好玩,一时兴起,便没有告诉白术这房间已经加了结界,无论他们弄出多大动静,外面根本听不到一星半点,也轻声道:“秦衡玉今晚要来。”
白术不解:“县令不是令他不得出府么?”
他呼出的热气弄得易安耳朵痒痒的,好似一只猫在心窝抓来抓去,不禁伸手虚虚揽住白术,强作淡定道:“你我都出得来,别人自然也各有神通。”
白术丝毫没察觉自己此时几乎被人搂在怀中,只觉得易安的话很有道理,便屏住呼吸,耐心等候。
某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吃了一回豆腐,还是大吃特吃此餐管饱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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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过了约有半个时辰,秦衡玉到了。
于是那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入白术耳中,气得他满脸通红,顾不得暴露,怒喝出声,然后挽着袖子就要往外冲。
“等等……现在若出去,我们偷溜出来的罪名就坐实了。”易安将他一把捞住,紧紧抱在怀中。
“可是……可是……”白术是气昏了头,也没发现对面那两人对他的怒喝声全无反应,只想着上前好好教训他们一通。
他的反应好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易安看着有趣,也不管,直到他真的作势要往墙壁方向冲,才一阵后怕地收紧了胳膊,死不放手:“你别急着打草惊蛇,我不是说过了,三日后自有分晓。”
白术挣扎一阵,竟完全无法脱离易安的怀抱,没一刻力气用尽,不得不停下喘口气,将信将疑地问:“当真?”
“自然当真,现在……你看戏便是。”
当白术重新将视线投过去的时候,房中那两人早就抱到一起。
他先前还没看明白,等秦衡玉叠到程小蝶身上的时候,白术的脸颊“噌”一声红了,简直要滴出血来,眼神不由四下乱飘。
他虽然在山上长大,未经人事,但也只是有些迟钝,并非什么都不懂。
眼下这情况,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是在……
白术羞得头也不敢抬,连易安也颇觉意外,连忙皱着眉一挥手,那面墙壁立刻恢复原状,将隔壁那对的苟且之事都隔绝在外。
即使如此,那些画面像生了根一般,在白术脑子里晃来晃去,让他浑身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要炸开一样。白术本能地想逃离此出,却又动不了一分,全身上下都不对劲,想要做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做什么。
易安看在眼中,知道这小呆瓜是被撩拨到了,心里不禁一动,生出些因祸得福的微妙感觉。
此时的白术,脸颊通红,双眸因为方才激愤,还泛着水汽,看起来竟有些饱含春意之感;而他手足无措的模样,更是惹得易安忍不住想上前逗逗。
于是某人真的伸手抬起他的头,含住那柔软的嘴唇,辗转不已,直到白术憋得半死才放开,留后者摊在他肩头喘息不已。
先前易安也有过这般亲密的举动,那时他说这是表达喜爱之情,白术当了真。
可现在,这吻分明缠绵至极,满含爱怜之意,席卷白术口中每一处,极尽撩拨之能事,顿时让一张白纸般的白术昏了头,只会呆呆地看着易安,好似已经被亲傻了。
易安轻笑一声,又一次吻上去,这回多了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霸道。
白术罢工已久的大脑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智。
有了方才秦衡玉与程小蝶那一幕做启蒙,他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易安这般举动并非寻常,至少不是寻常的喜爱之情。
他想推开易安,可是手脚早就酸软,就算用尽全力也只是微微挣扎一下罢了。
易安却觉察到,放开他,微低着头凝视白术泛着水意的双眸:“你不喜欢么?”
“也……也不是……”白术被那双深邃又明亮的眼睛一看,好容易有起色的神智立刻乱成一团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就交给我吧。”易安得了话,便不再客气,直接解了他外衣,伸手抚上白术腰间。
尽管屋里燃着炭火,但并不如何温暖。
白术忍不住颤抖一下,还没等觉得冷,易安的双手就像有魔力似的,在滑过的地方带起一簇簇火苗,烫得让人忍不住想哼出声。
这感觉又汹涌又陌生,白术不禁觉得有些害怕,下意识靠近了易安。
后者似被他这举动鼓舞了,一路畅行,直到握住某处,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