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玄和江慕莲二人听后,自然喜不自胜,纷纷赞此计甚好,原以为是自家女儿囊中妙计,事后得知出谋划策的是沈未已,不由惊喜交集,笑看霍木兰道:“未已这孩子真是好!”
霍木兰呵呵一笑,搔首不言,霍青玄面露喜色,感激道:“等沈兄救出来后,我定要好生感谢他师徒二人的这份恩情!”
霍木兰奇道:“沈前辈对爹有恩?”
霍青玄微叹一声,道:“未已其实是我师父的孩子,当年沈梦生事,我害怕未已遭受牵连,所以暗中将他带走,托付给沈兄抚养。如今未已得沈兄养育成人,且又习得他一身医术,我自然是要替师父重重谢他一番!”
霍木兰听后若有所思,怔怔点头,江慕莲坐在一旁,一边摘菜一边笑道:“那要是这么说来,未已岂不是咱木兰的师叔了?”
霍木兰登时一震,白着脸道:“师叔……”
霍青玄哈哈大笑,拍腿道:“对,师叔师叔,正是师叔!”
霍木兰恼道:“我才不要他当我师叔!”说着竟站起来走到一边去,故作拨弄藤架下的瓜条。
江慕莲身为人母,自然懂她这少女心思,越看她这扭捏模样,心里边便越是开怀,眉开眼笑道:“你不要他做你师叔,那你要他做什么?”
霍木兰一愣,察觉到江慕莲话中之意,更是羞臊道:“我……我什么都不要!”
江慕莲笑着追问道:“真的什么都不要?”
霍木兰又羞又急,且严父霍青玄还坐在一边,哪敢坦白这少女心事,当下掉头转身道:“我不同你们说了!”双唇轻轻一咬,竟大步走出院外去,江慕莲忙喊道:“说好吃了饭再走,你上哪儿去?”
霍木兰边走边道:“我到外边走一会儿便回来!”一边说,一边竟加快脚步,走出巷口时,一颗突突跳动的心方稍微平静下来。
鉴于蜀外各派人士还留宿城中,霍木兰不敢在大街上走动,便只在胡同四处来回逛逛。
傍晚时分,城中百姓大部分已回家用饭,故而小街边上也没有几个人,霍木兰双手环胸,闲步而走,临近一条胡同口时,却忽见一道灰影从石墙上疾闪而过。
她心神一凛,抬头看去,却只瞥见那灰影快飞地往南边一闪,进而没入树影中不见痕迹。她大惑难解,不明这偏僻旧城为何会出现这等轻功高手,因顾及父母藏身在此处,当下不敢怠慢,嗖一声发足追去。
沿着蜿蜒墙头疾奔片刻,逐渐看到那人背影,定睛一瞅,竟看清那人是穆南山,霍木兰一时惊喜交集,加快步伐追上去道:“穆大哥!”
穆南山闻声一顿,身形竟似闪电般说停便停,吓得霍木兰一个趔趄险些掉下墙去。
穆南山情急之下将她扶住,瞅着她双眉一扬,道:“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竟不留在竹楼里同他共度**?”
霍木兰脸蛋一红,站稳身来道:“穆大哥胡说什么!”
穆南山看她这正经脸色,真个是忍俊不禁,便要再捉弄她几句,霍木兰已板着脸发话道:“穆大哥在这里做什么?”
穆南山皱眉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给你家那狗……”悠悠一顿,笑嘻嘻道:“狼相公跑腿咯。”一字一句,咬得清清楚楚。
霍木兰自然知道他所言何人,一时之间更是恼火,但偏生又发作不得,遂忍着道:“穆大哥这是准备去云家堡一探虚实吧,碰巧那儿的路径我十分熟悉,不如陪你一道去看看?”
穆南山双手环胸,棕眸一眯道:“这样不好吧,若是给咱神医大人撞见我二人深夜相伴,岂不得将他醋死?”
霍木兰嘴角一抽,向山外暮色淡淡一看,复又看着他道:“穆大哥真会说笑,未已现在正在唐门和唐大小姐商议要事,怎会看到我二人去云家堡?”
穆南山脸色一变,笑着道:“原来这事,你们还联系了唐门。”
霍木兰眼睛一眨,淡淡道:“这一仗是要当着各门各派还我青城公道,唐门身为蜀中三派之一,怎能不登场?”微一虚眸瞅着穆南山,忽探近道:“说起来,穆大哥刚才所去之处倒不太像是云家堡,更像城外唐门呢。”
穆南山脸上笑容登时一僵,不想自己倜傥多年,如今竟给这极爱羞臊的丫头抽中软肋,胸中正是愤懑不爽,却见霍木兰越发眉飞色舞,轻轻一叉腰,道:“没事,唐门的路我也熟,穆大哥若不介意,大可尽情使唤。”
穆南山皮笑肉不笑,道:“木兰妹妹倒是个宝,对这蜀中一带哪哪都熟。”
霍木兰道:“小妹我身上优点不多,就是记性还算不错,”说着忽地顿住,蹙眉一想,喃喃道:“钥匙……”
穆南山狐疑道:“什么?”
霍木兰忽地一个激灵,拍手道:“我记得云臻的钥匙!那日他拿给我时,我亲眼看过亲手摸过,还在把玩了好一阵!绝对不会记错!”
穆南山眉头一皱,还是大惑不解:“所以?”
霍木兰神情倨傲地看着他道:“云臻这人何等狡猾,我们偷走他贴身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