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走出地牢后,立刻随我从后山逃走。”
唐翎应声点头,跟着霍木兰走到牢门边,却只见一人守在那里,当下疑心大起,森然道:“还有一人呢?”
那人越看霍木兰越觉得诡怪,但又不敢肯定其定是府外之人,便道:“林兄忽然内急,所以出去了一趟。”
霍木兰听得此言,登时变色,腰刀飞快地转出来,还未等那人看清,便已在他咽喉一划,饶是唐翎也当场呆住,看着地上汩汩冒血的那人,诧然道:“木兰,你这是干什么?”
霍木兰自然知道那位林兄一旦走出大牢正门,便会发现那两具尸体,当下拽着唐翎道:“情势不妙,快跟我走!”一路疾奔,熟料刚近大门,便听得那处一声惊呼,正是那位林兄发现门后尸体,大喊府中暗卫。霍木兰气急败坏,松开唐翎飞身跃来,刀锋直刺那人后脑。那人耳听风声,当下掉头过来,险象环生地避开一招,拔开腰间长剑招架回去,厉声道:“有刺客,快通知公子!”
话声甫毕,竟听大院四处阵阵脚步声飞快逼来,便连屋檐之上都不消停,霍木兰身为云府常客,自知其这批精英暗卫的厉害,当下不敢逗留,刀锋一偏,震开那人剑刃后,立时招呼唐翎破门而出。
二人来到大院中,但闻四处风声飒飒,天空滚雷轰轰,婆娑树影后寒光闪烁,一片肃杀,唐翎一个激灵道:“要下雨了。”
霍木兰无暇顾及,拽着他往墙后跑道:“翻过这道高墙便是云府后山,你还能不能使上轻功。”
唐翎道:“能!”双足一点,纵上高墙,熟料人刚近一簇藤条,便见面前一柄飞剑掠来,忙一个倒翻落回地面,站定道:“不好,墙外有人!”
霍木兰仰头一看,果真三条漆黑身形腾空一纵,振剑扑来,她心神一凛,念及唐翎双手被缚,不能施展功夫,当先窜到他身前,扬起刀来,替他挡下这三剑,甩头道:“从右边走!快!”
唐翎眼看霍木兰还留在此处,哪里肯只身离开,神乱之中,旁侧又是数名暗卫振剑攻来。他眼疾手快,一腿扎地,一腿翻飞,双足错点之中,竟是将这数名暗卫前后击倒在地。
霍木兰看他恋战,登时变色道:“别打了,你快走!”
唐翎大声道:“你还在这里,我走什么?!”腾空一个侧翻,躲开一招利剑,便要落足后飞腿反击,岂料之前被穆南山以竹叶所伤之处并未愈合,这厢用力过猛,立时双膝一软,跌翻在地。
暗卫中一人见此形势,当下喝道:“快将他拿下!”
霍木兰闻声掉头看来,霎时一急,便要飞身来助,却给那三名暗卫布下剑阵,堵在阵中脱身不得。
霍木兰心急更甚,便在这时,忽听院门处打斗声忽地一静,她横刀一封,抵住那三道剑锋,细目看去,竟见烈烈山风中走来一人,华发高束,长衣飞荡,一双明眸在夜中寒意凛人,正是云旭。
数十名暗卫见云旭走来,一时不敢妄动,擒住唐翎后,便放下武器并足而立,静候云旭吩咐。
云旭缓缓走来,一瞬不瞬地看着霍木兰,竟是硬生生走到她面前,方停住脚步道:“我不过关了他半刻钟不到,你便如此急不可耐地奔来相救了么?”
霍木兰闻言一愣,不明他话中何意,抬眸看去,正见他左脸上一道刀疤映在树影里,朦朦胧胧,半明半暗,一时之间竟胸中促狭,抿住双唇没有说话。
云旭双眉一皱,又看向旁边的唐翎,虽说他一身狼狈,但已比当年那个胖墩俊逸潇洒数十之倍,云旭这厢看来,自然心中有味,缓缓道:“果然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唐兄如今风采,简直让我甘拜下风。”
唐翎嗤地一声,竟仰起头来,嘻嘻道:“云公子说笑,小爷我天人之貌,岂是你这等俗夫能相提并论的?”
霍木兰听罢忍俊不禁,然云旭却是面色骤变,肃然道:“唐兄竟连谈吐都变得如此风趣,看来汴梁一行,真是让你脱胎换骨。”言罢看向身边一人,吩咐道:“将他带下去!”
那暗卫听令而行,拽着唐翎往地牢走,霍木兰见之急切道:“慢着!”
“慢什么?”云旭立时掉过头来,忿忿地看着霍木兰,道,“将她也拿下,带到我房中听候审问!”
霍木兰面上一凛,眼看三名暗卫朝自己扑来,当下后退一步,拔刀防备,云府暗卫训练有素,自然料中她防御之招,故一人当首擒拿,二人左右夹击,硬是迫得霍木兰刀法乱中出错,寻出破绽来一招制服。
霍木兰双臂被缚,气得咬牙,云旭脸上却忽地拂过一丝笑容,款步走上前来,抬起她下巴道:“你明知我府中暗卫全是武林精英,却还敢单枪匹马硬闯进来,是太过自负,还是救郎心切呢?”一面说着,一面往旁边的唐翎觑上一眼,捏住霍木兰的力道加重几分。
霍木兰极少见云旭这等似笑而非的神色,忽然之间竟有些应付无方,云旭听她一字不言,胸中更发愤懑道:“说话!”
霍木兰双眉一蹙,咬牙道:“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云旭闻言冷笑,低头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