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拓跋玄渊接过她手上托盘,一手端着,一手和她十指紧扣,“一起。”
灼热的温度瞬间让她冰凉的指头有了暖意,上官莺仰起头来,看着那一张充满温柔的面孔,心中的涌起一股温暖。那一股股自怨自艾时起的悲凉和痛楚,在不知不觉间消弥了很多。
“嗯。”
上官莺微微一笑,举步前行。
俪影成双,执子之手,脉脉温情尽在不言中。
一顿早膳,因为前面那一段小插曲的关系,因而特别温馨。上官莺心心念念要为拓跋玄渊多做些事,就决定日后都由她来为他做早膳,当然她也直接付诸行动了,第二日时还是她将做好的早膳端给拓跋玄渊用。拓跋玄渊很爱她的手艺,也珍惜她的这一份情,却更珍惜她的身体。现在是特殊时期,她既要训练将士又要处理军务,休息的时间都不够哪里能用来做这等寻常女子的家常事?
第三日的早上,上官莺照例要起床时就被及时醒来的拓跋玄渊给拉住了,两人一番沟通,最后达成协议,一月三十日,十六个日里她和他分别来做,剩下的十四个日里还是吃连婆婆和巧儿做的菜肴,也正好好好休息。
两人对于此事都相当满意,在第五日时,凤惜再次下来战书,点明要上官莺应战。
于是诸将齐聚主帅帐,上官莺在看了战书后,微微一笑,将那战书在掌心捏成齑粉,以最优雅的动作让那细腻的粉末从指缝里滑落。
“既是指明要我应战,我岂能不应?!”
她站起身来。精光烁烁的桃花眼一扫诸将,“诸将,可有敢一战者?!”
那目光是鼓励、是毫无保留信任!
“誓死追随少主!”最先应答的是上官睿,昔日若不是承她之恩,他现在怕还是那甘于平凡的乞儿,哪里能有今日统领万军之风光!她于他,有再造之恩德,自愿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少主!”白连、卫贞、金子三人接着表态,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们隶属于上官密卫,是专属于上官家族的利刃,而上官莺是她们承认的少主,自愿与她同生共死,扛起这天下大任!
“无条件信任你!”
月倾邪绝对相信她对阵法的妖孽才能,而她的后招是他,这才是他最不担心的地方。
不能与她在情爱里相依,能与她在大业携手,这是无上荣光。
而她,若不是信任他,又岂会将背后交给他?
无条件的信任,也无条件的支持,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必定拼尽全力去支持!
“长姐自然信任妹妹。”大笑着站起来的是琅琊枫,她在枯骨幻阵里和月倾邪是吃了大亏的,而且发誓必定要追讨回来,“那劳什子的破阵,这天下间,连你都不能破的话,就不会有人能破得了的!你呀,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老……我一定非把那凤惜那老妖怪扒皮不可!”
“好!”
最有权威的人都应了,下面诸将自然齐声喝应,上官莺将破阵战术讲了一番后,就着手亲自训练将士。
将士们一听上官莺有办法破那枯骨幻阵,一个个的激动得不行,那本低迷的士气瞬间高涨到一定的高度,整片营帐连着几日都是人人声如洪钟,脚步震如雷霆,威风得紧。
第七日,到了凤惜约上官莺战斗的日子。
这一天,阴雨绵绵,凉风幽幽,那成千上万的枯骨于着一身明黄龙袍的凤惜背后而立,那一块地儿都宛若鬼蜮。
而上官莺比之他来说简直太寒酸,她带的不过是一千人的小队,且一个个的连甲胄都没穿。
凤惜见着上官莺,哈哈大笑,“兀那小儿,你可是怕了朕,就带了这么点蝼蚁来送死了么?”
上官莺凉凉一笑,“战事尚未开始,焉知鹿死谁手?!”
凤惜被她狂妄的态度激怒,冷嘲道,“上官莺,朕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自信!”
“一个死了千年的妖怪,自然蠢笨如猪。”上官莺说完,以手掩住半边唇,眨眨眼,惊道,“哎呀,我倒是说错了,猪都比你聪明百倍。说你如猪,那简直就是对它的侮辱!”
凤惜冷目灼灼,怒哼道,“只会逞口舌之快的臭丫头!”
“屡败屡战,我当真佩服阁下的勇气。”上官莺挑起一边眉毛,气死人不偿命道,“你败于我手多少次,你还记得么?”
“你……”凤惜一句话哽在喉咙,他千年未出,即便天纵英才,要接受大陆目前格局的各种资料也要许多时间。更何况,他的左手……
他怨毒的目光直盯着上官莺的脸,若不是她,他岂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没了左肢,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我知道你很佩服我,我心领了。”看他愤怒,上官莺就越开心。
凤惜怒极反笑,“兀那小儿,想激怒我,你还嫩着呢!”
上官莺满不在乎的一摊手,反问,“也不知道刚才快跳脚的老妖怪是谁?”
“兀那小儿,你就把脖子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