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惜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在这。”上官莺应一声。
“来了!”花子惜闻声一喜,更是加快了脚步往这边而来,但当他看见充满血腥之气的血颜狼时,也被吓了一跳。
“没事,过来吧。”上官莺招手,花子惜一边瞅着血颜狼,一边小心地挪过去,好不容易挪到上官莺身边,不禁吐出一口长气,看那样子,颇有劫后重生的感觉。
“洗洗手,吃点东西。”上官莺将水囊和一只烤好的兔子递给他。
花子惜刚想客气一番,可看到火架上还有那么多,也就没客气的接过,他早闻到这香味就饿了,现在更是饥肠辘辘,再不吃东西他会饿死的。
冰皇一看不干了,剧烈地挣扎起来。
“这是你的。”上官莺特意拿给它一只肥美的兔子,松开了它的爪子。
冰皇立即高兴了,在一边吃上了。
上官莺继续烤着,小半刻钟后她起身,将烤肉的任务交给花子惜,“我出去看看。”
姑苏凉那个胆小的到现在还没回来,即便是有焰跟着,她也不敢大意。
“是。”花子惜应一声,从跟着她身边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对于她的命令只需要服从就行。
“如果有人来,你在这别动,它会保护你。”上官莺一指血颜狼,将几只烤好的兔子取下来,引着血颜狼到山洞的暗处,透过黑暗的光线她能看到它略显焦躁的眸子,“我很快把你的王带回来。”
血颜狼低低啸一声,安静下来了。
上官莺松了一口气,找出柴火堆里一根较为粗实的棍子代替了血煞剑撑着烤架子。
“你……你方才用它当支架?”花子惜的声音说不出的惊愕,还有不可置信。
上官莺看一眼手中剑,“挺不错的。”
那是宝剑好伐!
花子惜无语,微带谴责的望着她,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宝剑你有了能不能别这么糟蹋啊!
上官莺当没看见他那眼神儿,转身就走。
如她所想,姑苏凉在林子里是真的遇到了危险,不过不是来源于兽,而是人。
且,还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
他们不论男女个个身材高大魁梧,身着兽皮裙,裸露在外的肌肉涂满了油彩,每一道线条都蕴满了不容小觑的力量。
他们的眸,如凶兽一般闪着暴戾的光芒,没有半点属于人性的色彩。
说他们是野人,其实该说是凶兽更为妥帖。
落在树梢的上官莺将长剑收入袖,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这姑苏凉到底有多倒霉才能洗几只山鸡都能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里?
足尖点过树梢,她飞跃而下,落在了姑苏凉身边。
强撑着的姑苏凉一看见上官莺,顿时有了主心骨,往她的方向靠了靠,却没有像以往那般动不动就抱着她的大腿哭。
上官莺眼底闪过略隐的赞赏,将他往背后拉了拉,平淡的目光望向因她的突然到来而显得戒备的野人们,“如果我能打败你们之中最强大的人,你们能放我的兄弟离开吗?”
野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默契的朝中间最为强壮的男人看去。
那男人生得浓眉大眼,鼻子下方被络腮胡严严实实的遮住完全让人看不清面孔,与其他野人大块头的肌肉相比他身材显得颇为精瘦。可是上官莺却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这群野人里力量最强大的那一个,即便是不去看其他野人的望向他的狂热目光她也知道。
“狡诈的外族人,你可敢放下你的兵器?”那男人显然是个聪明的,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所以即使在却权威被挑衅之时也能保持镇定。
“不行!”姑苏凉转过身,拽着她的手不让她胡来,“师傅,要是你有意外,我也不想活了。”
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深陷险境是笨,若是拖上别人一起死,那便是笨上加罪。这样即便他能活下来,也会一辈子生活在对她的愧疚中,既是这样,他宁愿和她同生共死!
“跟随我的第一条:绝对信任我!”上官莺看似温柔实则用力拽开他的手,不理会他一瞬间惊愕的神情,面色淡然的看向那男人,“能听得懂我说话,便不是外族人。”
她朝着男人一拱手,淡然一笑,坦然地解开长袍,将袖子里的血煞剑和袍子一起丢在地上,整个人只着一层薄薄的亵衣,从她那微敞的领口能看见那诱人的蝴蝶骨。
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单薄、瘦弱,仿佛一点威胁性都不具备。
“我不占你便宜,单打独斗。”男人远远将她打量一番,却不敢大意,如此道。
“你若是输了和他们一起上,我也不会介意。”她还是一贯慵懒的姿态,笑容漫不经心,仿佛这不是在对着敌人,而是于自家院子里闲庭散步一般悠闲。
“赤拳相搏,愿赌服输!”
男人说完,示意其他野人退后,留出场地来。
“那,如你所愿。”上官莺眯起眼睛,手一扬右手抓起姑苏凉的领子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