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毁尽。而于小姐那尊贵的家世摆在那里,放眼皇城又有几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去招惹她?
而最重要的是,经过这次事后,她还能在这贵族小姐的圈子里混下去吗?
听着于小姐不堪入耳的怒骂声,慕薇琪伤心的哭泣的声音,上官莺脸上浮起冷冷的笑意,“慕薇琪,今日只是开始。今后,你欠我的,我必向你千倍、万倍的讨回来,我要亲眼看着你比我前生更凄惨百倍的死去!”
足尖一点树顶,她飞身往回路掠去。
是的先前,她没有真走。
以她憎恨慕薇琪的程度,在没看到慕薇琪的惨状前,她怎么可能会走?会显摆轻功就是让之成为点燃于小姐心头满满隐忍不发的怒火的火苗,算准她离开后慕薇琪会被打,所以去而复返暗地里跟着她们,果然看见了这精彩绝伦的一幕。
唇角勾出冷漠的弧度,她于空中斜飞而下,稳稳落地,弯腰捞起洞口瑟瑟发抖的一身湿淋淋的焰火,用内力为它烘干皮毛。
‘嗷呜’一身清爽的焰满足的在她脖子上蹭了蹭,表示对她的服侍相当满意,如果她还能再早一点回来的话,它会更满意的。
上官莺拍拍它的头,示意它别得了好还卖乖,惹得焰傲娇的拿胖乎乎的尊臀面对她的脸。
“今晚在这过夜。”在将焰从肩膀扯下来收入袖子里后,上官莺走入山洞,对着那眨巴着一双泪眼对着血颜狼,一副看起来快哭的样子的姑苏凉说道。
焰从她袖子里钻出来,小巧的身体如梭一般跃上血颜狼的头,方才还凶猛高傲的血颜狼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低下了头颅。
焰很满意自己臣子的忠诚,肥猪爪一拍血颜狼的脑袋,又发出一声狼啸声,血颜狼眼神瞬间变得凶戾,一阵风般的往外卷去。
“师傅啊!”巨大威胁一解除,趴在地上的姑苏凉一声凄嚎,宛若终于找到鸟妈妈的小鸟,不顾一切的飞扑向上官莺,死死的抱住她的大腿嚎啕大哭。
这孩子,被吓坏了!
上官莺眼中难得的掠过一抹心虚,这姑苏凉胆子一直就小,面对没有焰压制的高傲、凶悍的血颜狼,他没吓死过去,还会哭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一想到这病秧子可能死在自己手上,上官莺也免不得一阵后怕,也就没踹开他了。
姑苏凉哭过了一阵子,没有得到上官莺的任何安慰,忍不住抬起一双哭红的兔子眼,委屈的问,“师傅,我哭得这么伤心,你怎么就不安慰我?”
“我为什么要安慰你?还是我安慰你了,你就不哭了吗?”上官莺淡淡道。
“不会哭这么久。”姑苏凉认真一想,回答道。
“你爱哭多久和我有关系吗?”上官莺很认真的在问。
“没有。”姑苏凉回道。
“既然和我没关系,我为什么要安慰你?”上官莺双臂环胸,居高临下俯视他那一张花猫脸。
姑苏凉脑容量小,话题被她这么一绕,顿时就头晕脑胀的,没注意下也就松开了手。
上官莺却没有走开,反而在他身边蹲下,淡淡道,“狼没有攻击你,你惧怕狼,可是你知道吗?先前就在外面,一大帮人却要和虎搏斗,他们也怕虎,可是为了活命他们必须得拿起武器克服恐惧从虎口争取活着的机会,可是他们最后都死了,你却活着。”
“什么,死人了?”姑苏凉大惊,叫出声来。
显然的,他没有将她前面的话说下去,上官莺并未在意,淡然一笑,“是,而且他们是我杀的。”
“你……你杀了人?”连蚂蚁都不敢杀的姑苏凉被吓得面色惨白,身体往后不断缩去,就像一条蠕动的毛毛虫。
“你怕我?”上官莺偏头看一脸布满惊恐的他,反而是笑了。
“我……我……”姑苏凉抖着唇,始终说不出那一个‘怕’字。
“既然怕,还叫我师傅,还想着追随我?”上官莺眸子越发晶亮,好像还嫌他被吓得不够一般,继续道,“你知道我成名的战役的,第一次是杀了明辉,再将明翰斩于剑下尸骨无存!第二次是用计斩明堂,那一场战役很惨,你知道吗?他们所流的血我们角斗场的弟兄们整整花了三日三夜才清理干净。姑苏凉,现在的你还想跟着我这个刽子手吗?”
“那是他们逼你的。”姑苏凉鼓起勇气,终于喊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他有眼睛会看人,她的眼睛里没有凶徒的凶戾之气,只有悲凉,还有更多他看不懂的情绪,或许能统称为——难过。
他能看得出来,她的心并不像她话说出来的那般轻松,那自嘲的语气,透出的是对命运的抗争,还有无力。
“师傅,你不是无情的人!”他爆发般的吼出来。
上官莺唇角笑弧一僵,下一秒却大声笑道,“姑苏凉,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角斗场或许在你们看来我是被人所逼,但是现在呢?现在的丛林我布下陷阱等着他们,让他们葬身虎口,侥幸逃脱者也于最后一刻掉入我的陷阱很快就会死。这样的我,你还敢说我不是无情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