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后翻,稳稳落地,笑盈盈的站到他面前蹲下身来。
“嗯,很早。”阿黎轻应一声,她脑子一向转得快,既然回来那就是说她该布置的陷阱都已经布置好了。眼中掠过一抹兴味,倒是不知道她为他们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心里略有遗憾,但是想到自己能看到结果心里的阴郁也就少很多了。
“那趁着这机会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了。”让他这么一身伤躺着,她可不放心。
“大小姐,我可以自己来。”他怎么能让她帮忙处理伤口呢?男女授受不亲,她是大小姐,他是下人,怎么可以她服侍他?
不行,绝对使不得!
“逞英雄的可不是什么好汉。”唇一撇,弯腰,她毫不费力就将他给扛在了肩上,快步往屋子里走去。
阿黎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结巴道,“大……大小姐,我真的……”
“你要是装的我早就一把把你扔出去了。”上官莺没好气的打断他道,一脚踹开房门,快步走向床的方向,将他放在床上,从包袱里拿出药瓶子,坐到床头给他上药。
“大小姐,我真的……真的可以自己来。”阿黎都快哭了,他身上基本没一处完好的,要她给他涂药,这不等于是……
一想到那香艳的情景,他脸红得都快滴血了,整个人缩成虾米状,死都不肯让她帮忙上药。上官莺看着他那样儿,真有自己是采花贼的错觉,忍不住斥道,“一个大男人这般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果断的伸出手,点住他的穴道,不顾他越发红的脸色,毫不怜香惜玉剥掉他的衣裳,取来热水和帕子,将帕子在热水里打湿,拧干,将他身上或青或紫的伤处仔细清洗。
她做这事极其认真,一点点的擦拭,手劲不轻不重,娴熟的动作好像曾做过无数次一般。
动弹不得的阿黎慢慢也忘记了羞赧,由着她为他擦拭伤口,慢慢的将药粉敷上。期间他没敢睁开眼睛,强行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旖念,一遍遍的催眠自己要镇定。
却,私心想着,时间能过得慢点,再慢一点。
最好,流年静止。
“好了,你安心的休息。”将最后一块伤处敷上药,上官莺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没听到他说话,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原来是睡着了啊!”明了的道,俯身轻解开他的穴道,收拾掉药瓶和帕子,她端起早已冷却的水盆往外走去。
没有看见,有人的无限眷恋的目光流连在紧闭的门扉上,久久,久久……
上官莺去了自己休息的房间,洗了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又跑去厨房新煮好了一壶热水,拎着水壶,再顺手牵走一把蒲扇、一罐铁观音,几碟点心,慢吞吞的走到先前比赛场地,一边吃点心一边喝茶,顺便等待密卫的回归。
一个时辰后,在椅子上睡着的上官莺被饿醒,看人还没到,去厨房看菜,自己做了饭和几碟小菜端到了比赛的场地,顺手抱了阿黎出来一起吃,阿黎的脸不可遏制的再红,却也拗不过说一不二的某人,只能由着她抱着出门跟她一起吃饭。
听说是她亲自下厨的,他心里满是感动,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哪怕她做的是毒药,他都会一点不剩的吃下去。
不过,当他看到那色泽诱人,喷香的饭菜时忍不住惊讶了一把,真是没想到她还会下厨。
“我先前和师傅在一起,也都是自己做的。”上官莺看他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一笑,解释道。不过虽然厨艺的启蒙来自于师傅,但是真正学起来是那一次战役里落入敌占区,为了掩饰身份,她扮演厨子在一间客栈里待了整整三个月,直到敌人彻底消除对她的怀疑,她才逃回去。
那时候打仗啊,别说是厨子,为了活着,她什么身份没装过,什么活儿没做过?就为了那一个人的天下,付出的艰辛谁能想到?却不想当她为他平定了天下,未得他一句夸赞,就被逼着和他一起共赴黄泉,尸骨无存……
苦涩一笑,她摇头,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伤心往事,道,“吃吧!”
“嗯。”阿黎咽下心头的疑问,低头吃饭,心底却暗暗下决心,日后一定想办法找出她的心结所在,不能再让她这般难过。
那般苦涩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这一张明艳的脸上。
她,应该永远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哪怕是在害人。
两人默默的吃着,半个时辰后,纷沓的脚步声响起,灰尘滚滚,一道道灰扑扑的身影由远及近慢慢清晰,一张张宛若泥猴一般的脸展现在眼前。
“兄弟们,你们辛苦了。”
吃饱喝足的上官莺恢复了一贯的笑颜,起身,举爪,“欢迎回来,一路可好呀?”
一大帮泥猴儿样的密卫看到笑容满面,神清气爽的上官某人,都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他们好不好,她这个罪魁祸首还不知道吗?
“怎么都这副表情啊?”
上官莺走到他们面前,眨巴眨巴眼睛,颇为无辜的道,“只要两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你们走了足够五个时辰,我都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