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是一个破败的庙宇。先前因为在密道里放下包袱的关系,他们除了身上有些脏,还真没什么异样。
“我有事先回角斗场,你去哪里?”
走出来了,两只相握的手却没有松开,上官莺侧身,仰起脸问道。
“我回一趟质子府,有事安排。”为了迎合她的高度,拓跋玄渊低下头,温声道。
“那就此告别。”上官莺到底不是那些一般的女儿家,说走就松手,拱手当作别。
“我迟点过去找你。”角斗场最近他摸得比自己的质子府还要清楚,那里除了她可都是男人,把她丢在那里他不放心。
上官莺点头,“行。”
没有说的是,他身上的异香于她来说是最好的催眠香,这几天一直忙,身边又没有侍女,担心那些莽汉随时闯,她都没有好好睡过。晚上要是有他的话,万事都好。
“嗯。”拓跋玄渊敏锐的从她眸中觅得一抹依恋,会心一笑,“你先走吧!”
能多看看她,也是好的。
“好,晚上见。”上官莺笑笑,足尖一点,身形快如鹰隼,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是消失在了深林里。
“真快。”留下的拓跋玄渊,低低叹息。
“少主,上官小姐功力与日俱增,不是老奴看不起您,您若是再不破掉天玄第二阵,到时候上官小姐跑了你连衣角都追不到,更别提人了。”神出鬼没的白二冒头,望着上官莺离开的方向,幽幽叹息。
“你可以别在我高兴的时候泼我冷水吗?”被浇得透心凉的拓跋玄渊一转身,怒瞪自家老奴才。
“老奴这是实话,少主不爱听吗?”白二睁大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有些委屈道,“忠言逆耳,少主,您原来可不是这样儿啊!”
拓跋玄渊挫败的低下头,对白二这种大事精明,小事一塌糊涂的人说任何话,都等于是自掘坟墓。
板着张脸,他冷冷道,“我今晚就破第二阵!”
想起那离开前跟他说‘晚上见’的人儿,他偃旗息鼓的心立马就活了,无论如何今晚非破这第二阵不可。
再不耽搁,快步向质子府方向行去。
白二追在他后边,见他衣衫褴褛忍不住问道,“少主,您衣裳这么破破烂烂的,莫非是您刚才支开老奴后去做贼了?”
“是。”冷冷的回答声出自一脸臭臭的拓跋玄渊。
“然后呢?”好奇发问是白二。
“再问,缝了你的嘴!”爱面子如拓跋玄渊是绝对不会说自己偷的是人家祖宗牌位,绝对。
“哦。”白二顿时老实了,加速跟上去。
主仆二人,往质子府的方向走去。
这厢,上官莺前脚才踏进角斗场的门,换下一身脏衣,后脚就有角斗场的弟子跌跌撞撞闯进来说是宫中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