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吐血,情况很不妙。”
上官鸿心微微一松,到底是沉稳,眸中焦虑之色不散反浓,“那你还不快点想办法,我女儿要是出了事,你们谁担当得起!”
“是……是。”那大夫满头冷汗,从地上爬起来,赶紧翻医书想办法了。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想办法?!”上官鸿一声暴喝,其他大夫都为这怒声所慑,差点没惊出一声冷汗,都赶紧爬起来,去想办法了。
“让世子见笑了,可……”上官鸿面色比刚才白了好几分,求救的目光看向月倾邪,就像溺水的人看到的最后一根浮木,形容不出的急切、焦灼。
“将军也是爱女心切,怪不得。”月倾邪不在乎一笑,心头却渐起了一股道不明的焦灼,“将军若是不嫌弃的话,本世子先去为令千金看看。”
“求之不得。”上官鸿目露感激之色,急急撩开帐子,好像真迫不及待似的。背身时却快速朝上官莺使了个眼色,提醒她小心应付。
上官莺回了个笃定的眼神,上官鸿心头微定,这才站至一边,让出路来给月倾邪。
月倾邪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拉过上官莺在外边的手,手刚按上去,眉头倏尔一沉。皇室中人多少会些医术,他还曾跟在御医学医,不说精通却也是比一般大夫的医术要好很多,把脉这事完全不在话下,此刻他却宁愿自己不懂,诊不出这脉象才好。
“世子,我女儿……”上官鸿看着他越来越凝重的脸色,最后吊着的一缕担忧也是彻底散了去,很适时的出言询问道。
“没……恕本世子无能,诊不出来。”月倾邪没有说出心中的答案,是不忍心,也是潜意识拒绝相信,只是那一瞬间微白的脸色,却无声将他心头的隐忧泄露。
上官鸿身体一震,面色倏尔惨白,唇抖瑟着,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高大如山的身体,似乎于此刻,摇摇欲坠。
“你……你在说笑吧!”琅琊枫面色紧绷,若不是此时情况不允许,她定是要狠狠摇晃他,逼着他说出事情的真相。
月倾邪不说话,唇瓣紧抿,一向张扬的眉梢此刻也是垂了下去,“枫,我们在外边等着。”
琅琊枫的心,一瞬间就沉了下去。
此刻,她能说什么?
想看上官莺,不行,甚至多说一句话,都会生出祸端。
她是女儿国的九皇女,现在躺着的是他国将军的女儿,不是那一个在楼里笑着称呼她的义妹,不能亲近。
不能!
哪怕她心如刀绞,也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连关切,都不能透出半分。
这便是,大局!
“走!”几乎银牙咬碎,大步,她往外走去。
月倾邪知她能强行压抑心中痛苦已是不易,他心中又何尝好过?
却,也只能压抑着心头翻涌的情绪,往外走去。
外边,忽传来太监尖细的传令声,“皇上驾到,太子、三王爷、五皇子、七皇子到!”
一片叩拜声后,有脚步声往这边而来。
“皇上啊,救救小女啊!”
当皇帝那一张尚算威严的脸出现在帐外,恍若被施了定身术的上官鸿猛地回神,冲出帐外,噗通一声朝着皇帝跪下,痛哭出声来。
“爱卿快请起。”皇帝亲自弯腰搀上官鸿起来,安抚道,“朕今日特地带了神医前来,定能医好她的。”
“求神医,一定要医好我女儿。”上官鸿却不肯起来,朝着神医,也就是元倾重重一叩首,含含泪道。
“老夫定当尽力而为,将军快快请起。”元倾也去搀上官鸿,堂堂一国之将跪自己,这是折寿的。
上官鸿这才肯起来,元倾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安抚上官鸿道,“将军也莫要太过忧虑,毕竟这富贵在天,生死由命啊!”
说着,摇摇头,掀帐子进去。
上官鸿低下头,在外人看来是哀伤不已,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这是担心。元倾‘神医’之名天下皆知,又是个直肠子,最厌恶的便是装病的人。今日好死不死,来的不是御医而是他,万一他说出了真相,这将府怕是都要倾塌。
欺君之罪,太大!
微侧头,看那元倾在床榻边坐下,现在只能祈祷女儿够聪明,能骗过这人再说。否则……
虎目中有森冷寒光闪过,却只是一瞬间,随即收敛。
那元倾仔细一把脉,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这脉象是虚弱,人也好像是油尽灯枯,但他怎么觉着那么像自己配的药服用后的药效?
心下疑惑,想到自己前些日子丢的药,不免的就想起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抬眼细看,越看,眉头越蹙越高。
两张面孔,眼前的和脑海里的慢慢叠在一起,那一双桃花眼……
他眸子猛地一瞠,随即笑出一口大白牙,他道是哪家丫头这么牛叉,原来是上官家的这号大小姐啊!
上官莺本就没指望元倾认不出她来,见他笑,她也露出一口大白牙,嘴巴努努,示意他往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