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凌辱婢女者杖责三十赶出将府永不录用!”上官莺不隐瞒自己的手段,要想从杏儿口中掏出真话,那么她也必先坦诚以待。
“大小姐!”杏儿泪流满面,“大小姐若真能做到这般严明公正,杏儿愿为大小姐之谋,万死不辞!”
“我能!”她向来说话算数。
杏儿闻言抹去眼中的泪,双手撑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豁出去道,“大小姐,三姨娘她……她比畜生还不如啊!”
……
送走哭得眼睛都肿了的杏儿离开的时候,大雨已经是小了许多,巧儿乖巧地端来点心,呈给上官莺,却不问她要不要吃,只是放到了桌子上后就站到一边儿去了。
“少主,要请大夫过来吗?”连婆婆见上官莺脸色不好,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不用。”上官莺摇摇头,声音因疲惫而暗哑,“连婆婆,抱我到床上,我累了。”
“好。”连婆婆在外边儿也是将屋子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将府出了这样腌臜事儿,她也气愤,但最担心的还是上官莺,她身子本就不好,要是再气坏了,可要怎么办?
连婆婆抱上官莺上床上歇着后,巧儿将装满新鲜花瓣儿的香囊挂在床顶上,又将帐子合上后,这才和连婆婆一起退下了。
上官莺真的是很累了,一沾枕头很快就睡了下去,只是睡得早,醒来得也早。
戌时时分,上官莺就睁开了眼睛,想起午时杏儿那字字带泪的话,痛楚的闭上了眸子。缩在被窝里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巧儿。”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开始准备!
上官莺豁然睁开眸子,唤道。
“奴婢在。”倚靠在床边的巧儿闻声应道,却没有上官莺的允许,没敢掀开帐子。
“你附耳过来,我有事交待你去做。”上官莺道。
“是。”巧儿掀开帐子,乖巧的低下头。
“这样……这样做。”上官莺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将自己想好的计谋一一道出,末了叮嘱一句,“做得干净点,不要留下证据。”
“是。”巧儿应一声,将帐子合上,快速走出门去,不一会儿她纤细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连婆婆。”上官莺唤道。
“奴才在。”在不远处站着的连婆婆闻声也是走上前来,恭敬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连婆婆,你去知会圆圆她娘一声,明日在我喝的药里趁人不备把这东西放下去,再加一些在每盘菜的这里。”上官莺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连婆婆,作了一个手势。
“是。”连婆婆接过,将东西揣入怀里。
“还有……”上官莺坐直身子,隔着一层纱帐对连婆婆道,“告诉她一声,不要大晚上的去找圆圆,圆圆是我指定的大丫鬟,我自会好好培养她。”
连婆婆一怔,竟脱口而出问道,“少主怎么知道她是我们的人?”
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想捂住嘴,却也来不及了。
上官莺唇角勾起一抹笑弧,在她回府后,圆圆她娘出去过一次,然后她来了,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连婆婆没听到她有动静,以为她在生气,急急解释道,“奴才并非质问少主,奴才……”
“下去吧!”上官莺截断她的话,声音一如往常般平静无波。
“是。”连婆婆悄然松了一口气,心中疑惑却更深,却终究没有问出来,只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门阖上,连婆婆走远后,上官莺吹一声哨子,不久之后一道黑影映在了窗纸上,门,被推开,风,灌入。
“大小姐。”风中,着一袭黑色夜行衣的方离跪在了上官莺的面前。
“有什么收获?”上官莺盯着他的方向,那声音低低,却比夜风更冷、更寒。
方离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恭敬答道,“三姨娘院子里那个男人刚走,说好改日午后再来,另有,属下的弟弟的兄弟看见五姨娘刚才有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回院子。”
“有什么特征?”上官莺眉梢微扬,唇角弧度似笑非笑。
“那丫鬟生得比一般丫鬟高大,属下弟弟已经悄悄跟上她了。”大半夜不睡本就引人疑窦,还打发一个丫鬟出门,这真心说不过去。
“做得不错。”上官莺赞许地点点头,眸子眯起道,“今儿我不睡,方涛回来后立即引他向我汇报,你继续监视着三姨娘的院子,明儿卯时向我汇报。”
“是。”方离退了下去。
门,再次合上。
“三姨娘!”
三个字,宛若从齿缝里咬出,同一时间,上官莺眸中掠过森冷的杀意。
在回府后,她或多或少都在各个姨娘的院子里布下了自己的眼线,却单单摒除了三姨娘。这个出身一般的女子,没有大的支撑,背景单纯体贴细心。她想着爹身边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儿,还一度动过让爹把她扶为正妻的念头。
四姨娘虽然一心恋着爹,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