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侧紧握,从未有过的坚定的信念在心头升起,他想要变更强,更强!
远处传来一声清啸,鹰隼急速自远方飞来。
须臾间,黑色的海东青落在他结实的臂膀,爪上,明黄色的绢布,格外醒目。
来自皇廷!
玄渊眸色一沉,解开那布条,布条上没有多余的赘言,只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速归’!
速归!
将布条碎成齑粉,他放飞海东青,往前几步,披上被她丢弃的外袍,即使那上面血腥残留,却仍有一股独特的味道清晰可闻。那是她和他身上才有的味道,以后只要她还存在于这个世间,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能凭着这味道找到她。
“等我!”
低低的道一声,决绝地将目光从她消失的方向收回,足尖点地,掠上那高高树梢,踏空若平地,黑影翩跹,只见朵朵金色鸢尾花在风中绽放,如此魅人,却,冰冷致命。
“恭迎少主!”
当他终于落在一方庭院时,守候在外边的银甲将士皆是弯下腰,单膝跪地,垂首行礼。
“平身。”
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众银甲将士齐齐起身,他也不作停留,大步走向屋内,一旁的守卫前一步为他推开门。
“打一盆热水来,伺候本王沐浴更衣。”
对守卫命令一声,他快步行进去。
不到半刻的时间,就有守卫依言送上他所需要的东西,还有整洁的黑色绣着金色鸢尾花的黑色长袍,以及一套衣裳。
解衣入浴桶,胰子的味道将血腥的味道淡去,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眸子,脑海里却浮现她的面孔。
她道,看过的男子多了去了,那时候,他心中一瞬间的失控。那样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爱之物被别人触碰、把玩一样,心头疯涨的情绪,冲昏了他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头脑,让他第一次那么冲动的去吻一个人。
那个吻……
有些眷恋地以指腹轻摩挲薄唇,凭着想象去描绘她的唇形,回味那青涩的一吻。说实话,那个吻是带着血腥的味道,鼻尖敏锐的嗅到的,可那唇齿却意外香甜,就像品尝桂花糕一般,有着难以言语的软糯和难以描述的美好。
唇角,微扬起一丝可称为笑的弧度……
原来,她也不过是嘴皮子逞强而已,那么不知所措的反应,哪里像是与人亲密过的女子?
她的初吻,是给了他的,而他的,也给了她。
“上官莺……”
眷恋地念着她的名字,和她相识的一幕幕闪过眼前,她的狡诈、隐忍、倔强、机智、骄傲,他以为不曾可以去记的一切,如今想来却是如此清晰,那样的感觉就好像刚发生在昨日一般。
她的话,也响在耳边——我憎恨弱者!
弱者吗?
他猛地睁开眸子,破水而出,结实矫健的身躯充满张力宛如蓄力欲捕猎的黑豹,黑眸平视前方——那是玄天皇朝皇廷所在的方向。
“我会告诉你,任何人都可能是,但我玄渊——绝对不是!”
穿衣系带套靴,一套动作须臾间完成,出门召集院内所有银甲将士,将事情一一交代后,就要启程。
“少主,可否听老奴一言?”白二拦在高头大马前,手抓住缰绳,摆明要拦人。
“说。”对于白二,他心中始终存了一分尊重。一年前的那一场宫变里他被废黜放逐到这里做质子,府邸侍卫婢女血流标杵,背叛者也不在少数,唯有他,一直追随。而他,也是唯一看着他长大的老人,唯一的,再不会有了!
他呼吸一沉,深黑的眸子望着白二,等着他说话。
昔日张扬跋扈的少年已经彻底隐没在动荡的朝局,那一个惊采绝艳,放纵自由的玄天太子再也不会存在了。
白二眸中闪过一抹隐忍的嗜杀之意,垂眸的瞬间恭声道,“少主就带少许人还朝,这事来得太快,恐有诈,少主还是多带些人好。这里,不需要那么多的人手。”
“本王自有盘算!”玄渊冷冷一笑,那些人还以为在经历过那样一场厮杀后,他还会是那个仁厚的不懂事世事的贵族子弟吗?玩弄这些老掉牙的权术还妄想他会中计,简直太蠢!
“少主!”白二耿直谏言,“多带些人手,总是不错的。”
毕竟,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一个失势被无故暗地里召回的前太子,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可想而知。而朝里那些一心想要他死的老家伙,他们权势滔天不说,背后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他此刻回只带了这些人回去,想要东山再起,何其难!
“白二!”
玄渊手指向上官莺所在的皇城的方向,眸中闪烁着惊人的灼热光芒,字字铿锵,“我将于崛起之日,十里红妆迎娶最心爱的女子,让她,亲口承认我是这世间唯一能与她比肩的男人!要她,为我的相伴而骄傲!”
白二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自从下山后他便一直致力于搜集关于她的一切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