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我?’
这话往往能让各种‘爹’哑口无言,怒地拂袖而离。
所以也在这事后,一些自诩清高的权贵门庭都告诫其夫人女儿切莫和上官鸿家那瘫子女儿接触,而一些想攀高枝的文臣们都纷纷放弃了有机会奏请让皇帝给自家儿子说亲的念头,他们本来就嫌弃武将门廷出来的女儿粗鲁,现今又出了这等事,谁要真敢娶了她,这门风是败定了。直到后来的某一年,当‘烈王妃’的名号响彻整片云和大陆时,当年曾经轻视、嘲笑、对她视而不见的人们才纷纷后悔曾经错把蒙尘珍珠当鱼目的行径,以至于白白错失了光耀门楣的绝好机会,自然,这是后话。
而现在,上官莺托腮一脸苦恼的望着不请自来的人,这货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几更天?他就这么大喇喇的坐在这里,让她怎么睡?
他不困,她困啊!
又等了一刻钟,她终于决定不再沉默,松开已经有些发麻的手臂,对着那斜躺在椅子上保持着从进门到现在姿势一点都没变有下没下摇着折扇的月倾邪道,“兄台,到底是蚊子多还是你肝火太旺,天儿不热你犯得着一直这么摇扇子吗?”
“我这不是看你火大,摇摇扇子给你解热么?”
上官莺想你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让人火大啊,却听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不过,比起‘兄台’,我还是觉得你先前掐着嗓子叫我‘兄台’好听得紧。”
上官莺鼻子险些气歪了去,忍住向他翻白眼的冲动,“不用太感谢我,牲口群里也不是只有雌性的。”
牲口里当然不止雌性,不然早就断子绝孙了,白话里,雄与公意思一样,平时听着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被她一说却生生成骂人的了。
月倾邪一噎,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
他作受伤状,“小莺儿,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上官莺终于忍无可忍地朝他犯了一个大白眼,“我有求你救我?”
“这倒没有。”但就那么掉下去难道不是让人救?
他一挑眉,眼睛晶亮,“你在抱怨我坏了你的事?”
“不敢,‘公、子’!”她刻意把后面俩字咬得极重,才不管他脸色好看不好看。
“哎哎,你还是别叫了。”想到她刚才骂他的话儿,他现在就一阵鸡皮疙瘩,真担当不起她这一声叫。
她假笑,“我不叫,你可以走了吧!”
得,这是下逐客令了。
月倾邪摸摸脸,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嫌弃,有些委屈凑到她面前,“我不是也没坏你好事吗?你干嘛这样对我?”
别以为他没看见她的人把人弄伤了往里面推的事儿。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气不打一处来,“但你要知道不是你插手,我能做得更好。”
错了一步,满盘都要重新布局,想想就烦心。
“你真生气了?”好心办坏事的月倾邪也控制不住自己傲娇的小脾气发火了,“帮人也是错,哼,以后你可别求着我帮你!”
一甩袖子,扭身走到窗户边,单手撑着窗沿跳了出去。
终于走了!
上官莺长呼出一口气,看着那记时的沙漏,都已经是子夜了。
刚拿起拐杖,外边窗户却突然传来动静,转头,多日不见的白袖携一身药香进了来。
还让不让人睡了?
上官莺扶额,眼冒凶光瞪着白袖,要是他没大事的话,她非把他扔出去不可。
“小白眼狼,你月信不调?”进来就看见她那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满脸喜悦的白袖脸色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你才月信不调,你全家月信不调。”心情不佳,她想揍人。
“我一个大男人来不了那玩意。”白袖嘿嘿一笑,往她身边一坐,“小白眼狼,你先别顾着生气,我今儿来是要告诉你一个绝大的好消息。”
“是你终于来月信了还是你成为黄花大闺女了?”她没好气道。
白袖是看出来了,这小姑奶奶心情是差得没话说了,也就收了玩笑的心思,“给你治脸的药我已经凑齐了,只要你拿出凤尾花就行了,哈哈。”
“哈哈。”上官莺阴阳怪气地冷笑两声,“你当凤尾花是女子用的胭脂,哪里都能拿的?”
她拿?
拿什么拿?
变呐?
“不是在你手里吗?”白袖惊愕,随即又了解的拍拍她的肩膀,“凤尾花是好看,你们女子喜爱是喜爱,但是比起那花,你的脸更重要不是吗?小白眼狼,你就拿出来吧!”
“我都说了我没有!”上官莺真的恼了。
“可是这里明明有它的味道啊!”白袖从发簪上拿下一只通体浑黑的蝴蝶,上官莺这才看清楚这蝴蝶是活的,纳闷的看着它扑腾着翅膀往她榻边飞啊飞的,一直停在了那木格子上。
白袖走过去,打开那格子,取出檀木盒,走到上官莺面前打开,“这不是凤尾花是什么?”
在寒冰里,七彩斑斓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