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大小姐的神色……这?
芳儿大惊,将画像捡起,在看见那坐于马上的银甲将军时,一声惊叫,见鬼一般将画像甩了出去。
“看清楚了吗?谁敢说,那不是我爹?!”
于万簌俱静里,上官莺热泪从眼中夺眶而出,嘶声大喊,“爹待我好,为我付出的一切,我都知道!我恨自己生了这副孱弱的身体,恨自己不能年年相伴爹爹生辰,我想念爹,担心爹,我画一幅爹在沙场的英姿作为念想,难道也有错?!你们告诉我,我画爹的画像,也是有错?!”
“莺莺!”上官鸿眼圈顿时湿润,虽知她是为今日这一场局做戏,可听着那句句发自肺腑的话,听着她痛楚的哭声,他一颗心也是控制不住的发疼,发紧,蹲下身,刚开口,那声音已经是哽咽。
“爹!”上官莺扑到上官鸿怀里,失声痛哭。
“莺莺,是爹错怪你,是爹错了。”上官鸿心疼的将上官莺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上官莺抽抽噎噎地,伤心至极。
上官鸿冷眸瞪向芳儿,芳儿被那样森冷的眸子一瞪,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颤,匍匐在地,哭着大喊,“饶命,老爷饶命啊!”
“这大胆丫鬟竟敢陷害主子,来人,拖出去严刑拷打出只指使之人名姓,若问不出,杖毙!”上官鸿冷厉的声音宛若利剑断玉,森冷的杀气让房间里的温度都是下降到了最冷度数。
杖毙!
秦氏身体一颤,那芳儿几乎被吓傻,回过神后对着上官莺猛磕头,“大小姐饶命,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大小姐饶命啊!”
见上官莺不理她,她转向秦氏,却还没等她开口,便听到秦氏道,“老爷,这婢子吃里扒外,其心可诛!不过她毕竟是跟随妾身多年的丫鬟,妾身恳请老爷给她留个全尸,妾身也好向她的家人交代。”
家人!
不可置信、惊恐、绝望,心头燃起的求生之火,一寸寸熄灭了下去。
手,颓然滑落,顿时失声。
不再哭不再闹,就那么傻傻的任由家丁拉了下去,却是在出门时突地回过头来,一双赤红的眸子死死锁定秦氏,充斥无尽的恨意还有警告,嘴,无声地张了张,像是濒死的鱼留在世间的最后气息。
后,被家丁粗暴地扯离。
从上官鸿怀里抬起头望向门口的上官莺不想知道秦氏有没有看懂芳儿的口型,她,却是看懂了。
那句话是:若你敢动我的家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爹,还有,二娘手上的信笺。”
她,哽咽着提醒上官鸿。
既然她没有私藏别的男子的画像,那这从男子身上搜出的信笺又作何解释?
而这男子,在这一个局里又扮演什么角色?
秦氏心里一阵恐慌,握住信笺的手无声的在抖,冷汗密密麻麻从掌心渗出。
稳操胜券的局走到这样的地步她已经心乱如麻,她本可以拿出信笺给上官莺最后一击的,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这样的自信。她开始隐隐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局,一个自己设给自己的死局。
“我来打开!”
三姨娘碧玉这会儿走上前来,从秦氏手上夺过信笺,秦氏阻止不及那信笺便是被三姨娘撕开。
“老爷,这的确是一封情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莺姐儿的亲笔。”三姨娘将书信递到上官鸿面前,柔声道,“要想为莺姐儿洗清污名,老爷,让莺姐儿写几个字儿不是就好了吗?”
“爹,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这书信也并不是我所书。”上官莺抹去眼中的泪花,看向三姨娘,“还得烦劳玉姨娘帮忙拿下笔墨。”
“好的。”能在上官鸿面前卖个巧,碧玉乐意至极,很快就取了笔墨来。
“二娘,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女儿写的。”上官莺摊开宣纸,看一眼秦氏,低头,左手执笔,挥笔疾书。
左手!
完了!
心,一阵颤。
秦氏面色灰白,她让人仿制信笺之前还特意问过芳儿上官莺有没有特殊的习惯,芳儿的回答是没有,所以她才放心大胆去做。可……可现在,她竟是用左手书写!
所有的局,都完了!
一旦所有人比对过那字迹,就知道这‘情夫’是在撒谎,而自己不辨是非,定会被认为糊涂透顶。
这样的她,还有何颜面执掌中馈?
“这根本不是莺莺的字迹!”上官鸿一把抱起上官莺,向着家丁大喝,“把这混账押入明锦堂严刑拷打,必定要问出幕后指使者!”
“是。”管家一抹脸上的汗,应一声,让家丁急急把人下去了。
“秦氏!”他,怒瞪向她。
“老爷!”秦氏双膝一软,差点没跪下去。
“哼!”上官鸿怒哼一声,双目狠狠地瞪着她,几乎恨不得生生将她活剐,“秦氏,你平日为人平和仁慈,为何今日独独为莺莺咄咄相逼,若不是后查明真相,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