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蒸熊掌、烤乳鸽、豆腐丸子、烩三鲜,还有那看似血淋淋实则大补的雪蛤!
“全都是我爱吃的,没想到你现在还记得。”她抬头,眼中已有泪光闪烁,幸福来得太快,有些让她措手不及。她不顾他的苦劝硬是要入伍前,他们虽私底下授受,但甚少一起用膳,却是不想,他却将她的喜好记得这般清楚,仿佛这三年的间隔,都不存在一般。
“你为我付出那么多,这点绵薄之力,是我唯一能为你尽的。”凤子君说话间,端来准备好的水盆为她净手,温柔擦拭干净,为她亲手布菜。
上官莺望着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莺莺,记得我答应你的么?这江山你我共享,我的所有,都是你的。”他笑着将玉箸轻放于她手上,温柔的目光望着她,“吃吧!”
“嗯。”她点点头,随即想到自己来另有的要事,下意识一摸手腕,随即脸色微变,低下头去,以快速的吃东西掩饰自己的失常。
兵符竟然丢了?!什么时候的事?
在她拼命回想的时候,完全没看见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拿筷子,更遑论动那菜肴一下。
而吃着吃着,她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沉,眼皮重逾千斤,然后就再没有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身体酸疼得厉害,脸颊湿湿痒痒的,很是不舒服。
“上官,你终于醒了。”
谁?谁在叫她?
她猛然从混沌中惊醒,睁大眼睛,视线与一张熟悉的面庞对上,她迟疑的叫出声来,“薇琪?”
“是我,是我!”身着一身碧绿色宫女装的慕薇琪小心的搀起她,将手边早备好的温水轻喂入她口中,上官莺刚不过说了两个字,喉咙已是干涩得厉害,干裂的唇碰到水,尚来不及思考,唇却已经凑上前,贪婪汲取那清凉的水。
有水入喉,她也打起了精神,偏头向四周看了看,瞳孔顿时阵阵紧缩。
这里?
天牢!
她不是在未央宫和子君用膳吗?怎么一觉醒来就进了天牢?
“上官……”慕薇琪略带哭腔的声音让上官莺猛地回神,她抬头看她,顿时微愕。阔别不过三月余,她的容貌明显比往日更明艳了些,而那脖颈间那一抹暧昧的殷红,分明是和人亲密后留下的印记。
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测,她眸色变得更凝重。
薇琪是她行伍时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亦是她最亲密的姐妹,任是谁都不能轻侮了她去。等她弄明白眼前的情形,她一定要查出那人是谁,让他负起责来!
“上官,大事不好了!”慕薇琪见上官莺的目光直直盯着自己,以为是她猜到了什么,掩饰性的她哭出声来,“皇上……皇上他截获了你爹和私通外邦的证据,当你也是叛徒,要将你们择日处斩啊!”
“什么?”上官莺惊喝出声,就要起身,可那沉重的镣铐却是让她下一秒重重往下跌去,幸得慕薇琪扶住,才免于她撞到地上的命运。
“上官,你要冷静啊!”慕薇琪热泪成串落下,哽咽道,“这时候能救老将军的只有你!只有你了啊!”
她的手,握得她好紧好紧,到最后竟成攥。
“慕薇琪!”
上官莺身体发颤,冷眸厉如闪电直视她,“我上官家世代金戈铁马,为国尽忠,岂会做那通敌叛国之事!我要见皇上,我要见他!”
“皇上说谁都不见,我没有办法啊!”慕薇琪泣不成声,攥紧她的手转而捂住脸。
“你可以的,我知道,你可以!”上官莺反攥紧她的手,一双厉眸于森冷天牢中犹如亮黑的星子,其中跃动灼灼光芒坚韧如铁。
“我真的不行。”慕薇琪松开手,小脸上泪痕遍布,哭着道,“上官,皇上不过是顾忌你手上的凤家军,你就给他吧!再怎么说他对你也曾有情,看在往日的份上,他一定不会赶尽杀绝的。”
兵权!
上官莺身体一震,昔日师傅在她下山的时候曾告诫她,最强的将军往往死于皇帝的猜忌,而不是战场,若她执意领兵出征,就尽早为自己留一步后路,以免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最是无情帝王家!
最是无情帝王家!
她眼中厉色突然大盛,猛地推开慕薇琪,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闭上眼眸,“你走吧!”
“上官,上官。”
慕薇琪一愣,扑过去扯她的袖子,哭着道,“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
上官莺任她拉扯,别说是答话,连眼睛都不曾眨。
“天牢重地,谁人喧哗!”
狱卒冷冷的声音响起,脚步声近,两个高壮的狱卒连打带扯将慕薇琪扯离了上官莺的牢房,啪嗒一声,重新落锁,慕薇琪的哭声随着脚步声远去。
而身处牢房的上官莺,自始至终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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