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父皇是已经厌倦了看到南康这个女儿,所以才要百般的将我送给王延,以激他羞辱我,羞辱皇室!”
皇帝面色一变,勃然大怒道:“南康,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
太子连忙道:“南康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父皇当然是为你着想了!”
南康公主面不改色,声音却是带了十二万分嘲讽:“父皇,儿臣也是没有法子,请恕儿臣无礼!可是南康纵然做错了什么事,纵然他王家瞧我不起,难道南康就不是皇室公主吗?不受父皇的宠爱,他们就可以随意羞辱我皇室的尊严吗?”
皇帝的脸色阴云密布,他不喜欢南康公主,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人都可以爬到皇室公主的头上撒野!因为南康的身份代表着不仅仅是她自己,她代表了整个皇室。原本他不管,是根本不在意,可当南康在众人面前揭破一切他若还是置若罔闻,只会被人在暗地里嘲笑皇室软弱。南康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强势,说的话看似莽撞却是滴水不漏,竟然戳到了皇帝的痛处!逼迫他非管不可!须臾之间,他心中已经有了定论,转头瞧着王家人,目光阴冷地道:“王琼,朕将女儿交给你们王家,你们又是怎么做的?难道你们对朕的旨意有所不满,所以才故意羞辱公主吗?”
王琼脸色蜡白,他叩头道:“陛下,请恕微臣失礼,这都是微臣的罪过,早该将此事禀报给陛下知晓,南康公主丝毫没有做错什么,全都是犬子的过错!只是如今他已然死去,请陛下看在老臣的份上,饶恕王家大不敬的罪过。”
皇帝冷笑一声道:“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羞辱皇室尊严,纵然他万死也难辞其咎!”说着他转头吩咐太监道:“将王延的尸体鞭尸三百,以儆效尤!”
死了都要鞭尸,皇帝还真是有意思。李未央心头冷笑一声,眼底掠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气,面上却是越发恭顺。皇帝突然瞅见了她,淡淡一笑道:“郭小姐,不知你对朕的处置可还满意吗?”
李未央站起身,盈盈行了一个礼道:“陛下所做的一切自然是圣明的,郭嘉绝不敢有半点怨言!”
皇帝冷冷地挑眉道:“不敢?朕瞧你似乎颇有不满,既然有话,不妨直言。”
李未央神色温和地道:“陛下,家兄的确犯了大罪,毕竟郭王两家不过是私怨,他不该动用禁军,只是我受伤乃是昨日之事,他若是真的因为我,因为郭王两家的私怨,他昨天就可以动手,何必再过一天?他不过是一时兄弟义气,要为死难者讨一个公道罢了!陛下宽大仁厚,又素来欣赏勇将,当然不会过分苛责一个爱护属下的将领,否则会彻底寒了将士们的心最新章节!将来谁还肯豁出性命守卫这大好山河呢?”
皇帝听到此处,看出李未央分明在激他,不由一把怒火烧上来几乎吐血,却只能强忍下,长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齐国公罚俸一年,镇东将军王琼官降一级,仍暂代将军之职,以期戴罪立功。郭敦年少无知,行事冲动,这个指挥使司你就不要再做了,回去闭门思过吧!”
太子心中一惊,万万料不到竟然如此轻描淡写,连忙道:“父皇怎么能如此轻轻处置?这样一来岂不是人人都要目无法纪?!”
皇帝冷眼瞧着太子,太子突然心中一凛,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一个大错,若是自己秉持着公正的态度不言不语,父皇恐怕还是会重惩郭家和王家的,可是现在皇帝那眼神分明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你故意挑起来的,以为朕会上当不成?
太子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躬身道:“父皇英明,儿臣绝不敢质疑您的决定。”皇帝目光收了回来,冷淡地看到众人道:“至于参与此事的禁军,各自回去领杖五十。”
众人纷纷叩谢皇恩,齐国公和镇东将军王琼却都是松了一口气。
从宫中出来,他们却看见静王急匆匆地赶了上来。齐国公见到他,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静王原本心急如焚,见到陛下这一杖只是重重举起轻轻落下,才叹了一口气道:“还好父皇没有因此过于怪罪你们,否则整个郭家都要遭殃。”随后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郭敦道:“这件事情你做得太莽撞了!”
郭敦却是另有自己的看法,王延伤了他的妹妹,又杀了他的参将,若是他无动于衷,他是没有办法再统领禁军的。大丈夫为人行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情明知道是错的,他也必须一力承担!刚刚他就已经想好,若是陛下要怪罪郭家,他就先行自尽,以期保得全郭家其他人的平安,而这个是有先例可循的,凭借着父亲的声名到时候也不至于受到过大苛责。
李未央落在最后,却突然听见刚才一直没有出声的王子矜叫住了他,王子矜迎上来,面色苍白地低声道:“郭小姐,我有话要说。”
李未央站住了步子,转过头去,元烈却挡在王子矜的面前道:“王小姐,请你回去吧。”
王子矜不看元烈,只是看向李未央,美眸之中掠过一丝焦急,李未央轻声道:“我没事,你让我们把话说清楚就是。”
元烈瞧见李未央那双眼睛掠过坚定的神情,不由微微蹙眉,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