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亲,你又做什么?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事吗?
王琼冷笑一声道:”你岂止做错了,简直是无可救药!“他刚才已经听闻跟着王延出去的护卫回来禀报说王延竟然胆大包天,跑到郭府门前去闹事,这才硬生生的被毒打了一顿。他原本心想这一回孽子吃了教训,也就不必太过在意了。谁知道却有一个令他更加震惊的消息传来,以至于他不得不在这里候着王延。
此时,王延还是一副懵懂的模样。他盯着自己的父亲道:”父亲,打了人又不说清楚,你到底是干什么?“
王子衿看到这一幕,走上前来劝说道:”父亲,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绑着三哥上陛下面前负荆请罪了。“
王延听了这话完全呆住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只是和郭家人起了冲突,难道就要到陛下跟前去请罪吗?”
王子衿瞧见他依旧是一脸懵懂的模样,不禁摇头叹息道:“三哥你可把我们王家害惨了!”
王延听到这话,失声道:“我不过就是和郭敦打了一架,哪里就有这么严重?”
王子衿却是满脸失望道:“三哥,你今日在酒楼之中究竟说了些什么,你可知道现在外头满城风雨?”
王延更加吃惊,他看着自己的妹妹道:“满城风雨?这是什么意思?”
王子衿面上无比的难看,她淡淡地道:“如今外面人人都说你酒醉之后在外头胡言乱语,说什么根本就不愿意迎娶公主,还说你早就看中了一个女子本要娶进门来,可陛下非要将公主硬塞给你,于是你只能阳奉阴违,悄悄将她养在外面。现在只盼着早日把公主气死,你好早点娶那女子进门?”
王延满脸震撼,他看着左右道:“我,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王子衿冷冷一笑道:“现在已经不是你到底说没说过的问题,对方到处散播这个谣言,说你对公主不敬,对皇室不敬,对陛下不敬!你说这样的罪名我们如何能承担的起?”
王延怒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散播这谣言?”他脑海之中猛的闪过了一个念头,下意识道:“是她,一定是她!”
王子衿看着自己的兄长,却是无奈道:“自然是她!你跑到人家门前去闹事,郭嘉自然要给你一点教训,只不过这一招也太毒辣了些,她故意命人将此事传播的满城风雨,全然不顾我王家的脸面!”
王琼冷哼一声道:“是他自己不要脸面在先,还怪人家不给他脸面!他有什么脸面可言!只是……现在到底要如何是好?”
王子衿看了王琼一眼,便摇了摇头道:“只能像刚才所言,请父亲带着三哥负荆请罪,至于其余的我会和哥哥们商量着去料理的。”
王延还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王琼又给了他一脚,突然怒声道:“来人!将这孽子先打三十军棍!”
王延恐惧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道:“父亲,我……我……”
王琼冷哼一声:“既然要向陛下负荆请罪,自然要给他一些台阶下。若不是你气息奄奄,命垂一线,他怎么会原谅王家的不敬之罪?孽畜!到了你该向王家回报的时候了!”说着他一挥手,便立刻有护卫上来,将王延绑了,拖去后院惩罚。
王延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如此冷酷无情,他刚要求饶,可惜却被堵了嘴巴,无可奈何硬被拖了下去。王琼叹了一口气,看着王子衿道:“看来咱们俩要兵分两路,我带着这孽畜进宫,你去郭府一趟,向他们亲自赔罪吧。”
王子衿点了点头,这时候就听身后不远处有人道:“妹妹,我陪你一起去。”
夜色深沉,郭府的大门被人敲开了,来客正是王家的小姐和公子,他们被请到了大厅,婢女们奉上茶水点心,他们哪里有心思碰一下,便只是枯坐着。过了一个时辰,李未央依旧迟迟不至,一向沉得住气的王季都有些开始焦躁不安。
王子衿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兄长不必过于担心,这件事情我会想法设法让她罢手的。”
王季却是摇头:“都是三哥惹事,原本若非他故意激怒人家,事情还没有这么严重!”
王子衿实在是不想再提到王延,她只觉得这个兄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正要说什么,却见了李未央一身浅绿色的衣裙,面带温柔笑容,脚步从容地进了大厅,身后跟着的正是郭导和郭敦两个人。这两个人的面上神色各异,郭导是笑意盈盈,而郭敦却是怒容满面,一喜一怒,春风化雨和金刚怒目,倒像两尊菩萨站在李未央的身后。
从看见郭导满脸嘲讽笑意开始,王子衿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只不过现在不是跟此人计较的时候,她站起身来,向着李未央福了福,轻声道:“郭小姐,这一回我是代家兄王延来致歉的。”说着,她挥了挥手,便立刻有人抬了两个大箱子进来。
李未央不用瞧就知道里面必定装满了珠宝,她微微一笑道:“王小姐言重了,今天下午的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
误会?王子衿心头冷笑一声,心道若真的是误会,你何必做的这么绝?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