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月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和我们小姐说话!”
日曛冷哼一声,自家小姐是何等的美貌和才华,原本陛下将她赐婚给旭王元烈,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却忽然又凭空里冒出个郭嘉,若是容色真的惊人,也就罢了,谁知和小姐比起来不过平平而已。跟着王子矜身边的这些婢女,哪一个不是才貌双全,自觉连她们都要强过这郭府的小姐,看见王子矜被旭王当众拒婚,又有哪个肯咽下这口气呢?再者上一回的比试里,日曛还无缘无故输给了赵月,她心中郁闷,一口恶气无处可发,刚才在旁边听到婢女闲聊,说是旭王殿下对郭府的小姐是多么多么柔情密意,又说他不知送了多少礼物和宝贝过去,还说王子矜这是自取其辱、不自量力。听到这样的话,日曛不禁十分恼怒,所以她才刻意摆出脸色来给李未央瞧。
豪门家族之中,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日曛这是逾矩了。
听到赵月如此喝斥她,日曛脸上神情变得更加不屑,挑眉道:“你们家小姐模样生得倒也漂亮,只是她万万不该与我家小姐相提并论。明眼人都知道我家小姐才貌双全,又是天文地理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你家小姐不自量力非要与她攀比,真是连我这个出身粗鄙的婢女也要在背后偷笑。”
日曛在王子矜的身边已经是多年,跟着她识文断字,也学了不少的本领。多年来,倾慕她的许多人家自恃身份不够、自惭形秽,便来求娶她身边的婢女,久而久之,这日曛便有些飘飘然了。在她看来,她和那些名门世家的小姐相比除了出身不如对方,没有哪一点不如的。此刻,瞧见李未央神色淡然,言语之间便多了几分轻蔑的意思。
李未央很明白,有些不懂规矩的人是不该给她脸面的,所以,她只是淡淡的一笑道:“赵月,咱们走吧。”可惜日曛却是个爆竹脾气,也根本听不出李未央是不欲与她计较,竟冷笑了一声道:“这世上多有些不长眼睛的,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旭王殿下一时寻开心、拿来找乐子的,却真以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当王妃了。”
赵月面色一变,猛地就转头给了日曛一个耳光,日曛猝不及防,竟被赵月打得半边脸都肿了起来,顿时勃然变色,怒斥道:“你,你好大的胆子!”赵月只是略转了面孔,巧笑倩兮道:“身为奴才,也敢向我家小姐出言不逊,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不自量力!”
日曛从来没有吃过这等亏,一时声色俱厉道:“郭府的小姐居然仗势欺人,也不看看这是何处!”
李未央原本并不理会她,听了这话,眼帘微抬,目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日曛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眼神,一时心中有些胆怯,踉踉跄跄的退到门口,犹是色厉内荏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旭王殿下一定会娶你吗,他终有一日会娶我家小姐!”
李未央明眸微睐,嘲讽从眼底掠过,却是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赵月瞧见李未央神色不怒,心头就是一跳,她跟着李未央日子久了,知道她是个极其内敛的人,什么话也不肯与人讲,怕她生气的过了,连忙劝说道:“小姐,这贱婢实在过分,奴婢一定会好好教训她!”李未央轻轻一笑道:“不关你的事。”
赵月越发忐忑,她偷看自家小姐神情,虽是眸中有几分冷嘲,却是一派平静,根本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等回到大厅,李未央静静坐着喝茶,王子矜却是柔声问道:“郭小姐,依你看此事应当如何解决?”
李未央微微一笑,环视了一圈,在这个大厅里坐着的都是王家和郭家的精英分子,想必这个时候齐国公和王琼正在书房商量对策。王子矜这时候将他们召集在一起,无非是想多要一份支持,看来她也并不糊涂,知道幕后黑手正等着看他们反目。李未央眼眸若游丝掠过,只是垂下眸子,静静喝着茶,一抬腕一凝眸皆是难以言喻的风韵。
郭导笑道:“王小姐不是会算卦吗,不妨卜上一卦?”
王子矜面色微微一沉,她有些看不得这郭家五少爷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尤其此事非同小可,郭府和王府谁也逃脱不了干系,他竟然还笑容满面,故意找茬吗?她面容就是一肃,冷冷地道:“郭公子,你不要以为此事只和我王家有关,好好想一想,若是再找不到那凶手,只怕郭家就要承担最后的罪名了。”
郭导眼中浮光微动,笑意深深道:“是吗?”
王子矜越瞧他越是有些不满,尤其是看到那一双桃花眼中永远脉脉含情,看向自己的时候偏又先带三分嘲讽,实在是叫人气不打一处来,她素来是个冷静的人,可是泥人也有三分性,更何况今天这件事情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是擅长行军布阵,可是却不擅长揣度人心,尤其是猜不透这郭嘉的心思,她真的很想知道郭小姐此刻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她要如何为郭府脱罪呢?
可是,不管王子矜的目光如何迫切,李未央都只是静静地坐着喝茶,不言不动,不笑不怒,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王子矜越发的奇怪,她看向旁边的王广,两人神色之中都露出了惊疑。此时,王延再也控制不住,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