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我们一直对她一如既往,从不曾有半点对不起他她的。关于她自尽的原因,你们可以回去问一问二嫂,看她究竟对纳兰姑娘做了什么,对二哥做了什么,对郭家又做了什么。”
听李未央这几句话说的古怪,陈灵的面色就是一变,他疑惑地看了一眼陈夫人,而陈夫人也同样是不解,李未央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陈夫人上前一步道:“郭小姐,请你把话说清楚。”
这样冥顽不灵,李未央眸子里一丝厌恶快速闪过,剩余便是宁静:“很多事情没有办法说清,你们只要知道,郭家人并没有半点对不起二嫂的,而她上吊并不是因为我们逼迫他,也不是因为二哥要与她和离,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内心感到了愧疚。一个人若是没有做错事,她又何必愧疚呢,或许问二嫂问不出来,你们大可以问一问她身边的那个丫头福儿,看她究竟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竟然会教唆二嫂去做一些无法换回的事。”
李未央早已怀疑了福儿,可陈冰冰从头到尾都护着福儿,以至于到了这个地步,李未央倒是很想知道,陈家人究竟会如何处理。
众人听到这里,忽然都是心中一跳,陈尚书和齐国公对视了一眼,随即,陈灵开口道:“好,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郭小姐,若是今天你有半句谎言……”
李未央竖起三指,冷声道:“若是我郭嘉今天有半句谎言,黄天厚土在上,叫我万箭穿心,永世不得超生。”
郭夫人听到这一句,连忙跺脚道:“你这个傻丫头,为什么要发这么毒辣的誓言。”
李未央慢条斯理道:“若非如此,尚书大人怎么会相信我呢。”
陈灵咬了咬牙,不再多言,吩咐身边的人道:“咱们回去,把事情问清楚了。”说着,他已经快步地走了出去,陈夫人擦了眼泪也匆匆跟了上去。陈玄华满面寒霜,陈寒轩则冷哼一声,也都一前一后离去。
齐国公看着陈家人离去的背影,却是摇了摇头道:“郭陈两家的联盟,算是彻底完了。”
陈留公主望了自己儿子一眼,也不禁黯然,叹息了一口道:“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当初没有坚持自己的立场,硬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以至于如今,这一场怨恨已经越结越深了,咱们都是衍儿的亲人,可是却没有办法帮他,甚至只能看着年轻人流淌血泪,付出自己的性命,实在是惭愧啊!”
众人对望一眼,都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懊悔与歉疚,郭夫人更是心如刀割:“这件事就到此为主吧,我不会再让陈冰冰进门的,我们两家的事情,应该由长辈们去解决,至于他们的感情就交由他们自己,我只希望今后能够不要再发生后悔的事,也不至于蓦然回首,物是人非,悔恨莫及!”
郭夫人这样说着,齐国公已经明白了郭夫人的心思,他叹了一口气,走到郭夫人身边道:“夫人,这一切都不怪你,只怪世事弄人。”
李未央见郭夫人泪眼朦胧,不禁摇了摇头,面上的神情却更加的复杂了。
在纳兰雪精心的照顾下,郭衍终于能够睁开眼睛,发出声音,虽然他开始的时候说出来的声音,都是那么破碎,暗哑,但是他终究还是活过来了。而且,逐渐的能够勉强开始行走,虽然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吃力。最终,他能拆开纱布了,胸前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一点一点的痊愈。
而纳兰雪的身体也康复了,可是她的脸却留下了一副可怖的烙印,尤其是左脸之上,有两道扭曲的疤痕,终其一身,疤痕将如影随形,时时刻刻提醒她,她的容颜已毁。
如今郭家人已经能够诚实地面对纳兰雪,郭夫人向她再三保证,陈冰冰不会再成为她和郭衍之间的障碍,只要纳兰雪有心,她就可以留在郭衍的身边。可是纳兰雪却不是这么想的,纵然郭衍依旧对她一往情深,可是她却已经自惭形秽,如何能够一如往昔从容的对待他,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赫然意识到,自己的这张脸,已经毁了。所以她情愿保留过去的那一段美好的回忆,对待郭衍的态度,也是十分的冷淡,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晌午,旭王元烈轻轻地走进了小院之中,两个婢女正坐在走廊尽头的台阶上,小声的说话,见他出现,都是一惊,赵月瞧见,立刻做了一个手势,那两个婢女悄悄笑着,却是同时垂下了头去。元烈已经掀了帘子,走了进去。
在这光影里,一个女子坐在床边,长长的黑发像瀑布一样散着,她闭着眼睛,仿佛是在倾听窗外的箫声。元烈走过去,脚步很轻,午后的阳光照在李未央的面上,使得睫毛和鼻梁上落下了淡淡的光影,她的面容显得平静而柔和,让人不禁就是心中一动。
元烈坐在她的旁边,静静凝望着她,眼中变得十分的柔软,李未央突然转过了眸子,看见了元烈,点漆眸子有了沁人心脾的暖意:“我让你去查的事情,你都查清楚了吗?”
元烈看着李未央,清冷眉梢松了一分:“是的,我都查清楚了。这份密报上面记载了你需要的一切,可是你真的确定自己想看吗?”
李未央看着他,神情顿时僵住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