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药堂签了五年的长约,此时却是成了陈冰冰抓在手中的话柄。是啊,这里的病人并非一定纳兰雪不可,可是郭夫人的头痛症却是别人治不好的。
纳兰雪为难地看向李未央,李未央微微一笑道:“二嫂,哪有你这样为难人家的。”
陈冰冰面上一红,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纳兰姑娘不要介意。”事实上,陈冰冰只是千娇百媚的名门千金,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偶尔说话心直口快了一些,但她性子平和,而且知错能改,明白自己说话有些唐突,便连忙开口道歉,没有半点自命高贵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的。
纳兰雪看着眼前的陈冰冰,心头只觉得又是复杂又是酸涩。偏偏眼前的人让她没办法恨起来。若是要恨,对方也得知道你在恨什么?这样不明不白,这种感觉该如何说呢?
李未央看到纳兰雪的神情,轻轻一叹,她太了解纳兰雪的心情了,想恨恨不起来,想原谅原谅不了,那该怎么办呢?思及此,她只是轻声地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母亲,你的病需要静养,咱们该回去了。”
纳兰雪顿时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殷殷叮嘱道:“郭夫人,我开的药请一定要定时吃,不能延误。若是方便,改日来,我替你针灸,能够缓解头痛。”
郭夫人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一行人便向纳兰雪告辞了。
在马车上,陈冰冰向李未央道:“刚才是不是我说错话了,纳兰姑娘的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李未央心道情敌见面自然分外眼红,更何况陈冰冰后来居上,鸠占鹊巢,硬生生的逼着郭衍娶了她。偏偏她还是这么的无辜,对前事一无所知,叫纳兰雪有苦无处叙说……李未央一笑:“二嫂没有说错什么,只是纳兰姑娘一向清高,一般人难以亲近,二嫂还是不要过于热情的好,免得吓坏了人家。”
陈冰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我唐突,妹妹提醒的对。”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从旁边取了一块布料,献宝一般地道:“妹妹,你瞧这块香云纱颜色是不是很亮丽?”
李未央看了一眼,却是一块玫瑰红嵌着金丝的料子,上头的金丝十分细腻柔软,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更显得这料子流光溢彩,美丽异常。却听见陈冰冰开心地道:“这是昨天我回娘家的时候,母亲交给我的缎子,说是好不容易才从云州带回来的。我穿这种颜色不好看,妹妹拿来做一条裙子吧。”
李未央瞧着陈冰冰的模样,分明是很喜欢这块料子,可是却转而将它送给了自己,显然是要讨自己的喜欢。她隐约有点明白,郭衍为什么要避开她了。这个姑娘虽然出身名门世家,可是对郭衍一片真心。郭衍敬重母亲,陈冰冰便掏心掏肺的对郭夫人好,哪里有可以治头疼的药,她便搜罗整个大都去寻找。郭夫人心爱郭嘉,郭衍也从驻地写了数封信回来,提及妹妹回家也是十分高兴的模样,正因为如此,陈冰冰才爱屋及乌,对李未央万分照顾,巴不得捧了所有的珠宝讨她的欢心。
面对这样一个人,实在让你难以讨厌她,所以李未央虽然同情纳兰雪却也不能多言,感情的事情没有什么先来后到,更何况纳兰雪不是什么后来者,陈冰冰也不是蓄意为之,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了。
郭夫人看到李未央神情变幻,心头已经起疑,等回了郭府,郭夫人将李未央留了下来,劈头就问道:“那纳兰雪究竟是什么来历?”
李未央没想到郭夫人感觉这么敏锐,只能诚恳道:“母亲,这纳兰雪便是二哥的心上人,难道他没有向你提起过纳兰雪的名字吗?”
郭夫人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手中的茶杯竟然一下子倾倒过来,随即她手忙脚乱地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定定地看着李未央道:“你说的是真的?”
李未央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母亲,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会拿来开玩笑?”
郭夫人良久说不出话来,面色变幻不定,终究叹息一声:“这真是孽缘啊,兜来转去,这个姑娘还是找上了门。”
李未央想到陈冰冰那张全无防备的笑脸,心头也微微叹息,她知道,跟纳兰雪比起来,陈冰冰幸福得不谙世事,这么多年来都生活得无忧无虑。她始终死心塌地的爱着郭衍,爱着他所爱的一切,美好的让人心疼。可她越是美好,郭衍越是没办法面对她。在家族面前,个人的感情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他最终选择了留在驻地,这样既不用面对自己的良心,也不用面对陈冰冰的笑脸……可是当纳兰雪找上门来的时候,又该怎么解决这一桩孽缘呢?她隐隐觉得,纳兰雪的存在,总有一天会酿成一场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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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渣妹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文下评论区的个别言论不必理会,大家好好看文就行。借用有位童鞋鼓励之语,范爷那句话:万箭穿心,习惯就好。
昨天纳兰童鞋特意找到我,强烈要求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请看我纯洁的脸,难道不值得信赖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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