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歌想到临安公主的吩咐,立刻站出来道:“郭小姐,纵然你想要袒护你哥哥,也不必睁着眼睛说瞎话!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你还要否认吗?”
众人瞧见郭敦被五花大绑,而且温歌又是义正言辞的模样,对李未央怒目而视,不禁议论纷纷,人群之中便有温歌早已安排好的婢女加油添醋,将刚才的情景描述了一遍。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大家自然议论纷纷,都说如今世风日下,连向来规矩的世家公子都生出了歹心,尽然敢对公主不轨,实在可恶,应该处以极刑。事实上,临安公主名声再不好,那也是堂堂的公主殿下,任何人也没有办法否认她的身份,莫说是意图不轨,纵然当面对公主无礼,那也是了不得的罪过,这郭敦不知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尽然敢在这样的场合非礼公主。
临安公主难得露出柔弱姿态,痛哭不已,此刻,太子殿下也从外面走来,见到这样的情景,自然十分的惊讶,临安公主一把牵住他的袖子,哭诉道:“皇兄,今日我可受到歹人的欺负了,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太子殿下面色一变,他环视了一圈众人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围便有人向他交代了事由,太子的脸色变得异常得难看,他吩咐道:“若是果真如此,那事态就十分的严重了,来人!将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带到大厅,我要亲自审问。”说着,他看向齐国公,面色冷淡地道:“国公爷,你可有什么意见吗?”
齐国公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无辜的,但是谁又能听他的辩解呢?他不动声色地道:“一切听凭太子做主就是,如果真证明郭敦敢对公主无礼,便是太子不说我也不会放过他。”说到这里,他已经率先向大厅走去,面色仿佛要阴沉得滴下水来。
郭澄看到这里,向李未央使了一个眼色,故意走在众人的后面,然后将自己进入院中看到的情景简单地叙述了一遍。李未央听完,淡淡地道:“看来,四哥是中了敌人的圈套了。”
郭澄当然也知道,他刻意压低了嗓音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
李未央冷笑一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父亲不是早已说过吗?咱们不会主动招惹,但是别人招惹了我们,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说到这里,她向赵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趁机会进屋子里去看看。赵月略一点头,一闪身不见了。
郭澄见到她如此镇定,心中便也安宁了下来。见郭澄向前去了,元烈才走上来道:“堂堂公主殿下,尽然能用此等卑劣的行径,真是丢尽了裴后的脸面,但是你心里可要想清楚,一般情况下,若是女方咬定对方意图不轨,又没有证据证明郭敦是冤枉的,那这事儿就不好办了。”所谓大不敬的罪名,也是要看人的,齐国公府是何等显赫的家族,怎么会因为这种罪名被莫须有地满门抄斩呢,皇帝和宗室也不会这么判决,但是好端端的郭家人被临安公主这疯狗咬一口,会惹出大麻烦也是难免的。
李未央冷笑一声道:“是啊,别人不是冲着郭敦而来,而是冲着我来的。”
元烈微微一笑道:“横竖不会让她伤你,走吧,我们去听听这泼妇怎么个说法。”说着,两人向大厅走去。此时,在大厅之上,所有的人都已经坐好,而郭敦和临安公主却站在堂下。临安公主犹自带着泪痕,受尽委屈的模样,而郭敦却是满面的怒意,身上还套着绳索。
太子殿下看了旁边的刑部尚书一眼,口中淡淡地道:“林大人,这件事情,还是你来审问吧。”
林山听到这样的话,面上不禁一变,事实上,他一点也不想接这烫手山芋,要知道这临安公主可是皇后的爱女,若是寻常人敢对她不轨,如今早已当场杖毙,那里还轮得到他审案子,重点是在被审的人一方,对方不是什么平头百姓,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而是赫赫有名的齐国公府,这一桩案子,可实在是难审啊,他不禁脸色难看地道:“太子殿下,我……”
他刚说了几个字,太子做了个手势,截下了他要说的话,慢慢地道:“我让你审,你就审吧,无论审出个什么结果来,我都会禀报父皇。当然,一定要秉公执法,如果被我发现你偏袒一方,第一个就不放过你!”话是这样说着,但是太子的眼睛却在齐国公的身上溜了一圈,面色十分阴沉。事实上,他没想到临安公主居然弄了这么个损招,赔上整个皇室荣誉去栽赃郭家,简直是大失水准,如果被裴后知道,一定会大发雷霆。但这盆污水倒了一半儿,总不能就此偃旗息鼓,所以明明知道对方愚蠢,他也要把这场戏演全套。
林山无法,只能重新抖擞了精神,坐在侧位之上,额头上的冷汗滚滚而下,他下意识地擦了一把,恭恭敬敬地道:“请公主殿下,详细地叙说刚才发生的一切。”
临安公主冷笑一声,慢慢地道:“刚才我来吊唁清平侯夫人,却不知怎么觉得身体不适,温小姐便特意安排了一个清静的院子让我休息,却不料那齐国公府的四公子突然闯了进来,见我在此休息,便一把扯住我的衣裳,意图行不轨之事。”接下来,她说的十分详细,甚至连郭敦如何说话,如何动作都叙述了一番,像是真实发生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