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十分重视身边的人。若赵月真的犯了错,她自然觉得受到了背叛,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也就并不难猜了……
父女两人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神情,郭舞思虑片刻,率先道:“好,就依公子所言,我去试一试吧。”
三日后,郭舞带着一棵千年人参来到了齐国公府,见到了陈留公主,只说是父亲送给她的一片孝心,陈留公主虽然向来不喜欢这一对父女俩,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郭舞笑容和煦,又生得美貌,言谈之间也是十分亲热,便是陈留公主再不喜欢她,也不能赶人出去。
于是,郭舞便亲热地向公主说起了最近大都的趣事。陈留公主可有可无地听着,眼睛半眯着,仿佛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郭舞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突然说道:“祖母,有一件事情,舞儿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陈留公主冷淡地道:“若是不当讲,你就不用讲了。”
郭舞面上掠过一丝恼怒,心道你这个老太婆总是偏向亲生子女,连带着也不喜欢我,偏心的如此厉害,且等我父亲得了爵位,如何收拾你!她心头冷笑,口中却慢慢地道:“那一日,我去到嘉儿院中,见她生气地责打赵月,不知祖母可知道此事吗?”
陈留公主闻言,才微微睁开了双目,看着郭舞道:“哦,有这种事么?”
郭舞笑了笑,道:“祖母,孙女何时骗过您呢?难道我是那等无事生非的人吗?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查证一二。”
陈留公主面上掠过一丝不悦,纵然郭嘉责打她的婢女,那又如何?她慢慢地道:“这事情毕竟是嘉儿内院之事,你一个外人,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郭舞委屈道:“祖母,您多心了,我只是关心嘉儿,并无他意。再者此事关系重大,若是不告诉您,恐怕不妥吧……”
陈留公主斜睨着她,道:“既然如此,你就说吧。”
于是郭舞便详细地将那天看见的一切说了一遍,公主闻言,面色渐渐变得铁青,道:“果有此事吗?”若是此事是别人告诉她的,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偏偏是郭舞嘴巴里传出来的。
李未央即便真的设下苦肉计,一定不会告诉陈留公主,因为公主脾气急躁,性子耿直,很容易会暴露的,而若此事是真的,为了替郭导隐瞒,对方还是会选择保持沉默。郭舞仔细查看陈留公主的面容,验证了心头的想法,看来公主果真不知道此事,那么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就看待会儿李未央的表现了!她笑了笑道:“事情是真是假,你把嘉儿叫来一问便知。”
陈留公主终于忍不住眉梢眼角的怒意,吩咐身边人道:“去把嘉儿叫来,对了,还有郭导!”
一旁的婢女忐忑地看了一眼公主,道:“那……夫人呢?”这件事情,还是告诉夫人,才能有所缓和。
陈留公主冷冷道:“都是她的子女,一起叫来吧。”却是从未有过的疾言厉色。
郭舞心头掠过一阵喜悦,面上却是流露出担心的神情,不动声色。
很快,众人便都到齐了。李未央见郭舞在公主面前坐着,便已经知悉了一切,只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向着公主笑道:“祖母叫嘉儿来,有何事吗?”
陈留公主淡淡道:“你且坐下,我有事情要问你的婢女。”平日里她见到李未央,都是十分欢喜的模样,今日难得沉下面孔,显然已经是十分不悦了。她这种表情,十分的端庄严肃,那公主的风范与往日里随和的样子判若两人,叫人觉得心中产生畏惧。
李未央略有迟疑,道:“祖母说的是……”
陈留公主道:“便是你那从大历带过来的婢女,名叫赵月的。”
李未央看了郭舞一眼,面上似有薄怒,转而道:“祖母,此事嘉儿自行处理便可。”
陈留公主道:“此事事关郭家声誉,你一个女孩儿家,如何自行处置,还是交给我吧,好了,把人带上来吧。”她也有自己的顾虑,若是交给李未央,万一沾了血,反倒是脏了孙女儿的手。她这也是保护李未央,才会要亲自处理,当然,这也是给坐在那里的郭舞看的。
很快,便有人将满身是伤的赵月提了上来。郭舞见那赵月几日不见,却已经遍体鳞伤,心道郭嘉还真是狠心,真的将人打了一顿,的确不似造假。
陈留公主冷声问道:“你和五少爷,可有苟且之事?”
赵月面上发红,却是一字不言。见此情景,陈留公主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心头更加恼怒,指着赵月道:“直接打死吧。”
郭舞看了李未央一眼,却见她面无表情地坐着,毫无说情的意思。心道,我倒要看看,你真是无情,还是装的无情。
陈留公主身边都是从前宫中的女官,惩罚人向来用的是宫里头的法子。用那最韧的藤条在特殊的药水里久久浸过,其色深紫经久未褪,再打在人身上,那种疼痛仿佛一下子侵入骨髓,较之寻常鞭子不知道疼上多少倍。郭舞见到这个,不禁变色,她是听闻过这种藤条的厉害的,果真,不过打了几下,就见到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