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可是一转脸,便能够做出这样残酷可怖的事情。怀庆不过是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的弱女子,他竟然杀了她,还让两个护卫把她当做玩偶一般的对待!
湘王,是个真真切切的疯子!
李未央万般计划,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杀死了怀庆公主,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压的很低,道:“这就是你说的筹码?怀庆公主的尸体?”
湘王微微笑道:“是啊,我今日听闻皇妹乔迁,特意来恭贺她,谁知却见到我那可怜的皇妹怀庆已经死于非命了。从昨日开始,你和大名公主是第一批访客,而大名公主是怀庆从小最好的姐妹,形影不离的,你说她有什么理由要杀害怀庆呢?那么,只剩下你了郭小姐。”
李未央目光冰冷地看着湘王,那眼神已经不是刚才的平和,而变得异常可怕。
湘王觉得奇怪,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从李未央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可怕的压力,但很快,他明白了过来。
从刚才开始,李未央的面上就带着笑,可现在,她不笑了,连一丝笑的纹路都没有。她不笑的时候,眼底就带了三分阴狠,盯着他,宛如老鹰在盯着田中的猎物,专注的,冰冷的。
李未央的眉毛轻轻扬了起来,目光犀利的就像一把剪刀,慢慢地道:“我跟怀庆公主萍水相逢,更加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杀她,你不觉得这陷害特别可笑吗?”
湘王并不生气,笑道:“天底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怀庆是昨天晚上溺死的,不过我们用了特殊的法子来保存她的尸体,所以便是太医来验看,也会以为她刚刚才断气。可是怀庆怎么会好端端溺死在湖水里呢?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蓄意谋杀。谋杀她的人,又是为了什么?怀庆向来与世无争,唯一的错误,便是不小心发现了郭家小姐和彭达祖的私情,郭小姐想方设法叫自己的丫头顶了罪,却又害怕此事被怀庆公主泄露出去,两人争执之间,无意之中你将怀庆推落湖中,怀庆从小不识水性,你又心中恶念生起,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按住她的头将她溺死,啧啧,好狠毒的心肠啊——”
李未央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湘王,像是在看一个自说自话的疯子。
湘王以为她不信,继续道:“这证人么,自然是大名公主。她陪着你到了这里,却被你故意支开,谁知回来的时候正巧瞧见了这一幕,你看。”他顺手一指,遥遥指向一边的走廊,那里赫然站着面带微笑的大名公主,“这其中的许多漏洞,我自然会有方法填补,务必做的天衣无缝,让所有人都相信一切是你所为。郭小姐,你觉得如何呢?若是你现在不能下定决心也无妨,我可以给你半刻的时间考虑,我们慢慢耗下去好了,我绝对有耐心陪你把这场游戏玩下去。”
李未央看了一眼大名公主的方向,冷冷地笑了笑。
大名公主显然也看到了李未央面上的冷笑,但她全不在意,只是远远看着,面上渐渐没了表情。阳光下,她仿佛一尊美丽的雕塑,毫无正常人会有的感情。
李未央看了一眼已然失去呼吸的怀庆公主,在她的人生中,最信赖的人就是大名公主了吧,可她没有想到,最后将自己推入死地的人,也是大名。李未央转头,望着大名公主道:“你那天是故意引怀庆来惠妃宫中,这样,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我有了接触,发现我和别人的私情也就不奇怪了。是不是?”
大名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可是李未央已经从她的微笑之中,得到了答案,是她,大名和胡顺妃勾结起来,出卖了最好的姐妹。
湘王已经不耐烦再纠缠下去,再等,南康便会到了这里,他立刻道:“好了,我最后问你一次,应,还是不应!”
“你再问我一千次一万次,只有两个字,不、应!”李未央毫不犹豫地道。
湘王沉下脸,面上的柔情蜜意尽数倾泻干净,转而化作滔天的怒火,他冷笑:“不应?!郭嘉,你真是自信的过了分,和男人私通或许不会判你死罪,可谋杀公主呢?怀庆再没有靠山,她也是堂堂的越西公主,你杀了她,纵然整个郭家都护着你,你也没办法逃脱宗室的审判!”
李未央面上已经浮现起无限冷意,却又带了几分嘲讽:“就凭你们,想要定我的罪过?!痴心妄想!”
到现在,湘王已经知道事无可为,他挥了挥手,那两个护卫将尸体拖向后面的小湖,与此同时,他向一旁的大名公主使了个眼色:“郭家势力太大,如何让所有人相信此事,就看大名你的本事了。”
大名公主狠狠咬住嘴唇,微微泛出白色,眼底却浮现出一丝决然,她突然向后退了两步,随后快步向楼梯上走,李未央望着她,目光冷漠。大名公主再如何巧舌如簧,郭家的权势也足够让众人对这件事抱持怀疑观望态度,在这种情况下,大名公主究竟要怎么做呢?
湘王微笑看着这一幕,仿佛在欣赏一出漂亮的图画,那笑容,却在不知不觉中带了一丝残忍。
不知为什么,这诡异的一幕让李未央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她突然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大名公主已经走到了二楼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