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公主!”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安国公主回过头,迎上李未央的面容,她怒声道:“李未央,这下你满意了?!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这个贱人?!”
李未央眸子里的冷意如同层层迭迭的的缭绕的烟雾,最后和淡淡的嘲讽一起铺陈开来:“公主,这话说错了吧。我又不知道你是石女,怎么会陷害你呢?”
安国公主被人戳中痛处,简直是恼怒到无以复加:“你住口!”
她娇媚的面容此刻变得无比狰狞,李未央却轻轻笑起来,道:“哎呀,这样就生气了呢?我真的好害怕啊,若是一个人两个人知道公主的秘密,这一两个人就危险了,可偏偏,这消息马上就要传遍大历了呢,公主会变成大历的名人,大家都会说,那个安国公主呀,用欺骗的手段嫁给了三皇子,又不许三皇子纳妾,真是个疯子——不光如此,她是一个石女,却还要勾搭宫中的护卫,这是何等的诡异而香艳的风流韵事啊。”
李未央的声音十分的温柔,听起来如同暖风吹过耳畔,然而却是无比的恶毒,如同一把有了缺口的钝刀子,一分一分挥向安国公主,丝丝割开她的血肉。这样的刺激,远远比刀子捅在身上更加痛苦!其实安国公主是不是石女,根本不关她李未央什么事,可安国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那么残忍地杀害孙沿君!李未央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当然也要让安国公主品尝一下千夫所指的滋味!要杀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可要让她千倍百倍地感受到痛苦,却必须让她活着!身败名裂算什么,她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安国公主阴冷地盯着李未央:“你会后悔的!”
李未央叹了口气,道:“这话应该是我对公主所言,希望你擅自珍重吧。”说着,她也轻飘飘地离开了这里,其实她本不必来的,因为她来,终究会染上一点嫌疑,但——她就是想要亲眼看着拓跋真和安国公主痛苦不堪的模样。他们越是愤怒,她越是开心,想来,孙沿君也会十分开心。
然而,拓跋真追到了门口,虽然被护卫拦着,他还是冷声道:“你给我站住!”
李未央回头,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三殿下还有话说?!”
看到这张笑盈盈的面孔,拓跋真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陡的开始突突激跳,他的眼里难以抑制的闪烁着恨意,道:“李未央,我不会这么轻易被打败的。”
李未央挑起了眉头,外面的夕阳照过来,带着深沉的影子,将她的身形勾勒如剪影。她淡然道:“哦?与我何干?”说完,她面上含笑,一时笑得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拓跋真冷冷地盯着她,一双炯炯的眸子,里头仿佛有变幻莫测的火苗,那目光是可怕的阴冷:“所以,你一定要等。”看我如何捏断你的骨头,吃光你的血肉!
李未央回过头,不再看他,口中只是道:“好,我等着看你的本事。”然后她转身离去,再不回头。
所有人走了,只留下拓跋真和安国公主。安国公主泪眼朦胧地道:“拓跋真……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是怕你没办法接受!”
拓跋真只觉得满心的火焰无边无际的缭绕蔓延开来,只想把眼前这个女人一把掐死!这个蠢东西,他的苦心经营都被她给毁了!
安国却还不知死活地贴上来,他再也忍不住,恶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活活将她打歪了半张脸。一点血丝顺着嘴唇往下流,安国捂住嘴巴,不意竟然掉出一颗牙齿来,可见这一巴掌有多狠:“你……你……”她再也立不住,颤抖着缩在地上,痛哭不止。
拓跋真看也不看她一眼,二话不说,把大殿内所有就手能扔的东西,全部砸了。没人敢拦着,护卫们站在门外,默不作声地看着。
过了小半个时辰,周围甚至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下脚的地方,拓跋真才停了下来,他的情绪平复的很快,现在,他已经能够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失败。李未央以为这样简单就可以打败他吗?他筹谋了这么久,不过是一时大意,坏在了安国公主的身上,他很快就能东山再起,李未央,你慢慢看吧。
安国公主见到突然冷静下来的拓跋真,不禁微微缩了下身子,恐惧本就是人的一种本能,而她不知为何,此刻感受到了加倍的恐惧。拓跋真突然看向了她,安国公主莫名地颤抖了一下,她还从来不曾如此畏惧一个人,眼前的拓跋真,好像一下子变得异常可怕。
“过来!”拓跋真向她伸出了手。安国害怕,却不得已,还是伸出手去,拓跋真握住了她的手,耐心地抚摸着,很是温柔,可这种温柔,却带着一种蚀骨的恨意:“安国,你已经连累了我一次,从今往后,你一切都得听我的,否则——”
安国没等他说完,已经飞快地点了头。
拓跋真微微一笑,俊美的面容罩上一层冷意:“这样才乖。”
李未央出了殿门,却还远远听见那边传来的安国公主哭泣的声音,随后不知为了什么,那声音很快消声灭迹了。前面的走廊,莲妃正在等着,见李未央走过来,察言观色道:“一切都办妥了吗?”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