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禁军上前将蒋海押了下去。
太子从殿外匆匆而入:“父皇,儿臣救驾来迟了!”
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去,拓跋真笑着亲自搀扶起他:“起来吧,多亏你向朕告密,才能确认他们起事的日子。”
太子脸上满是诚恳:“能为父皇尽心尽力,儿臣万死不辞。”
拓跋真由衷感到一种欣慰,他的手用力地在太子肩膀上拍了拍,正要说什么,却猛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子,他的儿子却惊呼一声:“父皇,您怎么了?”
拓跋真仰天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柄短剑,血水汩汩地向外冒。
他的眼睛,死死地看着眼前的儿子。
太子却抽出腰间长剑,一剑刺死了刚才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如今看到一切正要外逃的敏妃。然后他大声宣布:“你这贱人竟然敢谋杀父皇,罪该万死!”接着,他回过头来,阴冷地看着拓跋真,“父皇,儿臣没料到那贱人居然如此大胆,请父皇恕罪”
他的眼睛,带着狡诈、阴狠、刻毒,还有蓬勃的野心。
拓跋真充满惊讶地瞪视着自己的儿子,是了,他一直看低了这个小畜生。他的儿子,怎么会是善良之辈,他分明是借机会谋取自己的信任,既除掉了蒋家,又除掉了自己这个碍事的皇帝,好,很好,青出于蓝。只可惜,他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你以为这样就能坐稳江山,你还太嫩,蒋家不会这样轻易打倒”
他本想说没有自己太子压根坐不稳江山,然而,不等他说完太子已经快步上来,染着鲜血的长剑在他身上连砍数十剑,直到他鲜血淋漓、身首异处为止也不肯罢手。
太子心底的怨毒,此刻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最后拓跋真被砍成肉泥他还觉得不解恨.….…
夫妻,君臣,父子,一个个都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拓跋真自己种下的恶果。
李未央看到了殿内发生的一切,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一下子猛然惊醒,额头上冷汗涔涔,却突然被人腾空抱了起来。
元烈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柔声道:“怎么睡着了?”
李未央镇定下来,只是笑了笑,眼波温柔:“不过做了一个梦。”
“是好梦,还是恶梦,梦里有我吗?”元烈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好奇地问道。
“不好也不坏。”她斜睨他,眼眸颇为好笑,“怎么连做梦都不消停,非得有你才行?”
元烈小声嘀咕:“明明你自己答应的,以后到哪里都跟我一起啊,做梦当然也要梦见我!”
他一边说着,灼热的气息呼在她的颈项,她只觉得很痒痒,原本肃然的心情也被他逗乐了。
元烈得寸进尺地蹭蹭蹭,她肌肤的幽香始终在鼻端萦绕,让他隐隐欢喜。手便也不规矩地在她的耳垂捻啊捻,让她略微发凉的身体随着他掌心的摩挲一寸寸点燃。
她捉住他的手,低声道:“明天你还要上朝,不早点睡会起不来.….…”
明明呼吸都乱了,分明就是强作镇定。
他很满意她的反应,却缠得更紧,声音带着撒娇:“这么冷的天,不抱住你睡会很冷的。”
冷才怪,身体跟火炉一样。
他的手已经滑进了她的内衫,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身子微颤。
“到底刚才梦到了什么.….…”元烈笑嘻嘻地凑上来,咬住她的脸颊轻轻吮吸。
他的吻如春风一般温暖,引起她身子一阵酥麻,她微微含笑,只见到他的黑发垂在耳侧,眼眸晶亮,更衬得肌肤如玉,面容俊美无双,不由低声道:“你猜猜呢?”
他顿住,似有些困惑,随后却笑了,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鬓角:“没关系,不管你刚才梦到了什么,以后一定都会是美梦。”
她沉默了片刻,随即弯起嘴角,轻轻嗯了一声。
的确,从此没有心结,以后她的人生一定都会是美梦。
明亮的月光照进来,将鸾帐内的一双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相依相偎,缠绵入骨。
惟愿此刻,地久天长。
------题外话------
我觉得这是番外最好的部分,每个人都必须有最适合他的结局,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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