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依然再继续,不过不是惨遭雷电的突然,这份无力必然和刚刚贯穿自己的水流有关。那高压的强度化作利剑刺穿暗香,同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像个可怕的隐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水流和血液混合在一起,造成暗香浑身不舒适的感觉,这种粘稠很少见。假面依然在竭尽所能作用伤口恢复,不过没有那个机会等到完全恢复。
敌人被暗香强硬地摔在一边,他们当然不会允许这不利的位置,对于凸显人数优势毫无益处。他们缓缓地靠近暗香,测算着距离,当然这都是暗香自己观察来的敌人的动向,在真正出手之前即使是他们自己说不定都拿不出准确的进攻方向。
“你在等待什么?援军么?”鹊宇将手掌搭在脑门上做成了凉棚,远远地眺望暗香身后的空地,那里很难再有人跟过来,候存欣和大家都把机会让给了暗香,而且是竭尽所能将她推到风口浪尖。“还是说...无视伙伴们的伤亡...”
经她这么一提醒,暗香看到倒在附近的林爱丽,居然完全忘记这家伙现在正遭受着奇怪火焰的包裹,生命力逐渐消耗的爱丽像是剥干净躯体的灵魂,瘦弱不堪行将消失。这满地的战斗火焰和痕迹倒是大大地混乱过暗香,让她以为林爱丽只不过是自己战斗痕迹的一部分而已。
躺在原地昏迷的少女什么也没说,而且什么也说不了,她无声的等待似乎已经向暗香的身边伸出了令人窒息的魔爪。手掌的威力强劲紧凑的扼住暗香的神经,让原本放慢脚步的暗香立刻上升了个安全级别。
远方的月久依然不见人影,不知道伤口究竟会怎么样的暗香只能祈祷那边的家伙命根足够的硬,不然等到暗香做些什么的时候,她们的生命都会走的比任何人早。
仔细研究这两个人的攻击能力,暗香却心中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呻吟。无论自己有没有紊乱军心,可是连偷袭都不能得手的话,就大大的说明了暗香本身能力还差得很远。不等暗香借着思考下去。鹊宇挥了挥手,从她那边看不见的地方喷出了水柱,这可怕的水压和刚才如出一辙。腰部尚且疼痛不已的暗香立刻反应过来,浑身机灵的跳跃着闪避开来,她的剑刃和附着的火焰根本没有丝毫阻挡住的能力。
剑刃会因为水压的力度偏离方向,失去所有的准星;火焰显得非常脆弱,轻易就败给了涛涛的纯水之力。只是徒劳的留下一阵青烟。闪避移动躲开敌人的攻击,暗香还发现令人惊讶的事实,叫做遂宁的人再次消失了。暗香低低的感叹一声,这个不熟悉的敌人一定会找到机会继续偷袭自己,这么想着她一只脚退后踩在沙化的土地上。
那只脚掌感受到明显的鼓动,地面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还没等暗香想清楚,这时大脑再次发热身体不由自主的猛力后跳。假面水平的弹跳力让她离开原本地方好几米,距离鹊宇那就更加遥远了。就在这时,暗香眼前的地面发生了剧烈的拱起,迅速的地壳运动展示着极不自然的可怕一面。随着鹊宇的一个手势,地面凸起的部分爆发了一阵水流,泉水像是喷泉时候一样升上了十几米的高空。力道强劲的泉水还将地面拱起一大块缺陷,翻开地表的水流无视沙化严重的部分向上喷涌并最终落回土地的血盆大口。
虽然喷泉的危害降低了许多,不过暗香猜测这力道足够顶飞自己。这种暗地里的攻击幸亏有不知名的力量协助,才能够让暗香完全闪避,不管那是怎么样的力量。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帮助暗香一把。忽然,火焰的力量紧成而来,搞不清方位的力量完全无法躲避,暗香左右观看寻找着一度忘却了的另一个敌人遂宁。那是个长得让人不怎么愉快的家伙,黝黑的皮肤和赤裸的上身很大程度会让第一次见面的女生归结其为非洲土著人。
这个一时找不到的人还不出现,可是火焰那强大的力量就藏匿在空中某处,直到暗香感觉到脸颊上迎面的那一丝凉意,戴着假面的脸颊感受起来是相当奇怪的。如同轻纱拂面。这春风和煦的感觉其实就是一层薄薄的水汽,它透明的本身却又像是有色玻璃一样大大地掩护着屏障后方的东西。
当暗香的身体经过那层迎面而来的薄膜后,眼前闪现而来的正是消失的遂宁和他那右手握着的火球,轰隆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的力量经过薄膜后暗香更加清晰的看见了它。这就是死亡的征兆。如果贴身被那团打上的话无异于就是往火坑里面跳跃,林爱丽的身形浮现在脑海。这一瞬间呆愣的暗香立刻反射全身的神经,动弹起来的身体势要格挡招架附加反戈一击,毕竟这难得的机会可以锁定到鹊宇防御上的漏洞。
竭力的挥剑,火焰剑刃从下方靠近遂宁,不过显然对方更快那火球是径直要被摁在暗香脸上的节奏。也就在这个关口,暗香的剑刃砍中了距离之外的东西,明明还差少许,却感受到了那实体带来的阻碍。
不出所料,正是鹊宇的水流,化作屏障的水流指示特别凝聚了那一块的空间,水面像是冰块一样坚硬,却又具备水流流动无可捕捉击打的特性。靠近的敌人,缠绕的剑刃,凶狠的一击,暗香空白的大脑里只有这么一瞬间闪过这些词语,火焰越靠越近最终黑压压的摁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