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雅一拍桌面让整个房间立刻躁动起来,她的血压也立刻升高了不少,这少女原本皎白的面容刷的变成可怕的惨白:“你的意思是我们也会消失掉,那可不行必须先下手为强。”
“你可以小声些么,那么高亢的话我都快累脱了。”侯存欣的话又一次抚平丽雅的心情,不知道第几次这么说话。紧接着少年感受到自己能够让丽雅重新感兴趣起来,他抛出了自己的疑问,听起来更加咄咄逼人却又无比现实:“刚才你提到的先下手为强究竟是对谁呢,这里可没有恶魔,你所说的目标该不会是镇民本身吧。楼下开新闻联播的老太太,隔壁浇花的大爷,还是街上的小贩和老实巴交的种田人?这些所有人你打算对他们做什么,杀掉亦或者是焚烧?”
这个问题很尖锐问住刚才紧张的丽雅,立刻就让丽雅的后背发凉,失去理智的时候少女居然思考到了这么危险的选项,如果可能的话丽雅真的一辈子也不想说出今晚她内心各种的想法。不能杀害这里的任何人类,更加不可以破坏和焚烧这里的建筑和自然,这么做根本无法去解决问题,也找不到关键的敌人。
实际上故事到了最后那个时候逐渐失踪的队员们也陷入了疯狂,是一种可怕的疯狂,好像整个队伍充斥的不是假面而是魔鬼。侯存欣悲伤地向丽雅托出当时的后话,所有人都疯了,为了寻找保护自己的方法仅存的人也不想着如何离开,既是有手有脚对于未知和强大敌人的设想从未停止。他们像是畜生一样互相杀戮,可怕的屠杀在第四天的夜晚发生了,那个时候实力并不是十分出众的假面小鬼侯存欣卷入到假面的械斗中却幸运地晕倒了。
躺在死人堆中,等待着战斗的结束,那是不知道过了几个日月的交替,恢复体力修复伤口的少年终于能够行动。变成废墟和亡灵骨海的村镇因为假面成员内心中未知的恐惧倒了大霉,捡回性命的少年并没有丧失全部的运气。最终像个野鬼一样奔逃了十几个小时才浑浑噩噩地摔倒在远方军事驻地的栅栏前。
亲自经历过地狱和死亡,感受过那种异常状态的侯存欣比任何人都明白焦躁带来的危险,也许敌人就在某处看着他们,一举一动甚至让敌人爆笑。但是他们绝对不能慌张,更加不能够对这块土地和它们的住民做过分的事情。
那之后侯存欣查阅过很多资料,变得非常喜欢看书,他开始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心理现象会出现,很久前的史书中记载着没有规则的各种地区各个时间段都会出现这样的人民。那是一群信奉恶魔本身的人。平日里看起来可能毫无异常,然而由于非常倾向于恶魔他们会与相处很久的假面发生反应。
像是酸和碱的反应实验一样,带着恶魔气息和魔法作用效果的人民往往很友好,在相处过程中他们也会和非常普通的任何人提供帮助。直到某一刻的来临,在交流和互动之间他们会自发地参杂一切选项去观察假面们的反应,并且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决定是否与假面为敌。
这种中立的普通人或者土地不会受到恶魔或假面的支配,它具备单一个体的意志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情,一旦遭到冒犯就会发生用他们领域魔法才能解释的事件去摆平,比方说用假面都查不到的方式神隐看不惯的假面们。
中立本身没有对错,关键在于运用的人的选择。如果对待每个单一的个体都认真地解决他的烦恼那么会得到基本的信任并且将信仰趋向改变为靠近自己的方向。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丽雅直白地这么说着,不知道侯存欣这个解说的各种假设和内涵。
毫无办法的少年只有翻着白眼换了一个说法,但是这次丽雅立刻就明白侯存欣的行动本身了:“意思是说包括楼下老奶奶在内的所有镇民受到恶魔的帮助更多,他们目前还是倾向于恶魔的。我们不能也不应该伤害他们,因为这样本身就会中了恶魔的离间计,让这片土地彻底不服从管束,烧掉土地会让灵脉归为恶魔,杀掉活人也会让他们的灵魂变为恶魔诅咒我们。方法就是一个一个尽可能多的在他们中间帮他们办事,力所能及也好。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心平气和,我们的态度决定了他们的选择,一旦所有人的倾向都更加喜欢我们,好感度足够高的话也许这城镇上空凝聚的恶魔邪气会更加少一些。”
听懂了这个事情后。丽雅也明白为什么说侯存欣要让自己不着急,毕竟这些事情捉急不会有作用,反面来说他们还得时刻提防随着当地富灵子地脉的发育,这些拥有着常人不该有的奇异能力的农民会对自己做什么。运气不好的话还会遇上上次侯存欣遭遇的村民中的某人,可以让看不爽的人莫名消失,想想就恐怖原来是假面小队的行为造成了村民的不满。
在这里不满就是大忌。不需要非常高的奥术知识,因而扎克只是让懂得这种心情的侯存欣赶过来,多一个别的人不仅没有用还会坏事。
“所以说我们要帮这里的人种田么,该不会要做所有乡下人喜欢做的事情吧。”丽雅总结着这些,虽然她描述的意思一点不差,可还是让侯存欣笑了起来。他们两个人真正要忙的怎么可能只是种田,这里大部分人对他们的到来感到满意,这里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