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斯雷玛并没有料到开战请求受到这么明显的驳斥,虽然他已经有所动作,但是需要调派学院本身的防护力量还需要得到这位院长的认可,这点是他作为贵族一方头头也无能为力的事情。目前还不适合与这个院长对立,明显摆出不好苗头的是他理查德,而并非布朵塔斯,老人只要明白了这个便勉强做出了让步。
“那么,至少也请调派更多的护卫,咱们的结界似乎在刺客面前失去了作用,我们必须将所有能够动员的人手调动起来,保证仪式需要的那些人,至少在数量上保护他们的生存。”达斯雷玛家的当家用了一个不确定的话语机智地说出了现在的尴尬,他们就连完全保护所有贵族当家的能力都不够,一定要这么做的话就非得把更多边防上的警卫调回来,那样又会出现全新的人手危机,而且在节日将近的这段时间里面,人手这个词更加是稀缺的资源。
院长赞同他的说法,不过他并不是愚蠢,知道布朵塔斯在暗示人手的调派,于是简单地说道:“那就让这些个贵族全部聚在一起的好,如果这场仪式真的对达斯雷玛家的你那么重要,我愿意相信你同样会保护所有躲藏在你府邸的客人不是么?”
这个想法非常好,不仅节省了资源,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布朵塔斯也会有种握住安全感的安定,然而实际情况并非那样的。谁都知道贵族是怎么样的存在,因为有着来自于祖先的庇护和恩德,他们往往变得不那么容易理解与妥协,就像死去的胖子一样。这些贵族守护着一族的机密。能够开启仪式的大门,当他们减少了一定数量,仪式就会因为成功率降低而最终失去完成的机会。从古到今,只有延迟仪式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仪式的失败。因为大家都知道仪式的失败就是立刻死亡,所有的谨慎和认真才能换来世界的和平。
“如果...不配合呢?”布朵塔斯找到了一把幻境之外的椅子,安心地坐下来希望得到完整地答复,不然的话身为学院中劳作的一名教授,他可以随时向院长提出辞呈,并且立刻加入到只有自己做主的战争中。
“没有会给他们不配合的机会!我会....亲自说服他们所有人。灾难将至。碍于面子不愿意躲进防空洞,碍于声望不愿意与恶劣关系的人相处,这种事情真是够了,现在我们要同仇敌忾,难道布朵塔斯你不这么思考么?”院长的话倒是得到了达斯雷玛家主的认可。然而坐着的老人更加有派头的摇摇头,当着晚辈教授烈焰爱和上司院长丹.徒生的面上说道:“我保证你没有这个魅力,至少在现在贵族里面依然存在真正的傻瓜。我的提议是将学徒们准备的那些闹腾玩意取消,把所有的劳工和学徒按照信任度和能力分成三两九等协助建立完全的防御工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堵住城墙上的漏洞不是么?”
家主一挥手,卷帘外的专属女护卫轻轻地撩起链子提过了一些记忆装置。比起侦破案件用到的小一些,这记忆被布朵塔斯激活后立刻覆盖到了原有的幻想上,这是一片城墙的一部分。烈焰爱清楚地认出这属于王国城市范围边境的城墙。过了这道关口就只有巡逻队才会过问了。就是这个地方的城墙上出现了一个让人心寒的标志,红色的枫叶印记让院长看了头皮发麻,然而实际情况是这些标记不止展现出的一处。
“我的人在城墙上部下的控制。然而即便加强了守备力量,即便杀一儆百,城墙附近被贴了这东西的点也已经被搜查出了近百个,我不敢保证我们已经排查了百分之三十的危险,但是这个漏洞只要有一个,咱们的城市就和没有城墙一样。住在碉堡里面憨憨大睡的士兵依然有可能在某个夜晚被抹掉脖颈。”解除了这个幻想,布朵塔斯轻松念着咒语。顺带帮助院长将手中试管的记忆放回去,幻想完全消失了。身为教授的他补充道:“你还要相信那些忽然造访的孩子们么?他们当中似乎有个小丫头在送来的时候就被人下了药。也许是附身的药剂,也许是人格变换的药剂,我感觉这个红毛丫头跟刺客有关系。不然怎么解释边境护卫队的桢视眼不对城外的杀手进行检测,解释不了为什么杀手可以旁若无人的布置上百个结界。”
对于这个指控,院长没有立刻回答,他有他的坚持,在这份坚持之上,院长毫不让步。他说的很平静,像是在重复心知肚明的原则:“我不会做出调查我的学徒的事情,会允许她们进来这里,并且指派任务就绝对不去介怀他们的身份,在这方面我相信你也不是第一次面对我的这项担保了吧。老朋友,多年来我说的话,做的事情让你们受到过毁灭了么,反而是你和理查德的父亲有过争斗让这个学院变得越发难以收拾。而且还有一点,学院中的调派不归你管理,我也不会让你借这个机会,将战争的种子传播给那些孩子们。”
“你可想好了,你这是在自杀明白么?对方要阻止的是这场仪式,而仪式的主持者就是你。等待他们将这个学院都陷入了恐怖,刺客也许就会停在你的房梁上要了你的命。”
“我无惧生死!”院长高声地喊了出来,老年的嗓音让他对相对年轻些的达斯雷玛家主产生了恫吓,毕竟这所学院名义上的主人就是院长本人,坚持也好,决定也好,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