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篝火依然在燃烧,在候存欣的双眼中也仅仅只是突兀地闪现着红光,少年虽然依旧依靠墙壁听着来自于约恩的汇报,但是心神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在出神的想着别的事情。宴会中间发生在远方的那闪电,蓝色的魅影充满了警醒和力量。
这意味着什么呢?
忽然,约恩恼怒地摇醒了宛若在梦境的少年,他的话几乎都成了耳旁风,换做是普通人早就撂摊子不干了。意识过来的候存欣注意了一下附近望风的陆西园,然后才对着约恩说道:“实在是抱歉,我在想别的事情,你刚才说的没听见呢。”
“这可真是麻烦了,不过出于对我的补偿可否告诉我你想着什么呢?该不会是还没得到暗香原谅于是自顾自的在想着姑娘的事情吧。”约恩的脸上有不好的预感,虽然几天来他的情报频繁提到候存欣与暗香之间冒出的不和谐,但是他并不敢直接去相信这样的事情。
“没,我和暗香...和好了...”一个不经意的谎话,少年盖过了关于恋人的话题,他不希望在自己正在忙着头脑发涨的时候想到更多担心的方面。然而,想要让候存欣说出刚才担心的事情,又有可能被讥笑是不是思维过分泛滥,思前想后少年还是说了:“其实我在担心刚才听见的那次雷鸣,虽然细微遥远,但是感觉那是一种不好的征兆,我觉得...”
“你觉得是不是该回家收被子了么?”不解风情的陆西园背对着候存欣望风,同时这样嘲笑着。这简直和候存欣猜测的一样,在紧要的地方思考这些微不足道的问题着实让同伴们捏一把汗。明白这些道理的候存欣就只有说着抱歉,并且恳求听见约恩刚才所讲的事情。
要说约恩提供的情报,真正重要的并没有开始。候存欣被约恩象征性地拒绝了,前面的话没听见也不重要,约恩是这么郑重地强调接下来。于是候存欣竖起了全部的耳朵,无论如何也要听明白他的话。
约恩只是在说一些白慈溪独自调查的结果。当时白慈溪在的时候没有来得及给候存欣说明白,现在换成约恩转述。那是一个黑暗的夜晚,象征着黑暗的精灵以怨灵的姿态逃离了学院边缘的监狱,在那之前白慈溪和深色之蓝帕拉丁两个人最先发现了这个征兆,并且深入监狱希望阻止一切的发生。
这个故事候存欣倒是听过,白慈溪当时也只是粗略的说出了大家都听到的部分,那天白慈溪还因为某些缘由而受伤,硬要说不是因为当深色之蓝面临危险需要被白慈溪拯救才受伤。而是...
黑暗的通道密不透风,白慈溪说不出来喉咙口是什么气味一路逆行蹿进鼻孔深处和大脑,这种贯穿一切的畅快来自于监狱特殊的灵力环境。虽然阴暗潮湿不宜居住,但是白慈溪第一次进来后却不由得感觉这里真心的非常舒适,像是一座安乐死的牢房,静静地让关押住的凡人体会生与死之间的无尽等待,这里的时间仿佛和寒冷的空气一样遭到了冻结。
“怕么?”深色之蓝帕拉丁感觉带着这个年轻的见习教授进来是个错误,即便上面认可这个人的潜力,但是他终究只是个孩子,假使面对危险死去了甚至还不到自己贴身护卫的年纪。想想这些帕拉丁停止移动等待着对方的回答。假如白慈溪心生胆怯,这里的环境即便多么危险,帕拉丁也要独自潜入去寻找破坏的根源。对于这个强大的教授来说他当然不会怪罪作为晚辈出现的教授。
白慈溪喘了口气,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这让帕拉丁微微放心了一点,因为这就意味着少年不会逞强带来更大的灾难。时间过了几秒钟,或者更加长得时间,白慈溪说道:“我不会白白地浪费生命,因此我必须跟着你前去,绝对不让随行而来的同伴受伤,这就是我的信条。”
居然得到了这么认真的回答。深色之蓝自己都有些吃惊,有的时候信条过分的繁重反而会要了人命。但是深色之蓝从来不会鄙视这种勇敢。深色之蓝点点头,也同样认真地告诉对方:“你自己做出的决定。我会尊重到底,不过可说好了,跑出我的法力范围你很有可能必须独自承受死亡。”
“你也是啊,教授。”听到这个回复,帕拉丁彻底明白过来,这个年轻人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能力定位在和帕拉丁本人同样的水准上,两个人不是前辈和后辈的依存,而是同患难的战友,互相交出后背的勇敢之士。
两个人坦诚地并排前行,对于深色之蓝可能无所谓,但是对于白慈溪来说这次潜入无疑是重要的一次经验。深藏在学院地下深处的这监狱拥有深厚的历史,谁也不知道它究竟能够吞噬多少秘密和可怕的传说,甚至就连擅自闯入的两个人都会成为森森白骨的一部分,毕竟每次监狱进行维护都是至少十名特级教授外加院长一同监督清理的,最重要的是监狱的日常机关在那个时候全部被关闭了,与现在这个被突袭而警戒起来的监狱不同,这里此刻极度危险。
寒风吹来,地下这完全不知道来自于何方的旋风呼呼地带给行动着的活人最大的痛苦,凌虐身体表面之外更多的是在璀璨入侵者的心灵。白慈溪经过深色之蓝的示范,前进的过程中避开了很多明显的机关,这些东西会大大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