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在等待你亲口说出来这些要求,初次见面的时候我表明了立场,但是你们却完全发现不了。现在如果不是陷入绝境,我想你们还会继续浪费时间下去吧。”院长明知故问的说道,他的期待是可见的,没有人会断然拒绝这份好意,只不过大多数人类在面对这么*裸邀请的时候都会心存顾虑。
候存欣现在不做出顾忌,最主要的原因不是绝境,而是对于这地方的势力排布有了足够的了解,这是在清楚了利害关系后的认真坦白,所以这点很让教授看好。
天色渐晚,候存欣站起身便要走,因为话都说完了,倘或教授真正要说些什么,更是早就做出来了,不至于等到现在。然而他这回估计错了,教授只是故意慢了半拍,当他起身后院长立刻出言挽留:“你如果没什么要紧的去处,能不能留下来听我唠叨几句。”
“求之不得。”少年转过身看了院长一眼,认真地点点头重新坐回舒适的沙发中,说实在地他还真有点舍不得这房间中的温暖。
然而,坐下来之后,候存欣等了很久,院长都独自喝着自己的热茶,这时间停滞了很久。最后当候存欣实在等不及要说话之前,院长才不紧不慢地回复道:“你想要的那扇大门的钥匙我可以立刻就给你,但是是否能够独自面对那下面门后的力量就是别的事了;除非你选好了愿意托付生命和信念的人陪同你一起下去,不然即便是钥匙也会让你找不上钥匙孔。”
说些不明所以的话,候存欣只能将这意有所指的话当作是老人的八卦,现在学院里面多少还是有人在传他和暗香的不合的。一个院长有必要关心到这程度么,说什么没有托付的对象独自下去会很困难,感觉起来这就像是借口。
“我会去找暗香的。请把钥匙给我,然后我才有机会跟她合好。”
“恋人间的合好可不需要那种无聊的借口,有的时候一句话。一碗茶的功夫罢了。”院长老态龙钟然而却对于候存欣这一对之间的私情非常感兴趣,实在让人找不出不说他八卦的理由。“不说这个了。你走之前给你钥匙,不过你想要的那个神器你可曾有头绪么?”
候存欣算是放下了一个心,不过紧接着老人的话让他将新的疑问提升到了最高,为什么能够进入那个神秘地下室却还要管神器的位置,难道院长的意思是开启那扇门的背后没有目标。有些失望的少年看向院长,但是从这个老人的表情里面得不到任何的答案,这么做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么?
院长并不这么认为,他说:“我虽然守护着神器。但是这并不表示我会心甘情愿的将任何东西交给你的手上,即便我愿意,神器本身的意愿没有被满足你依然什么也得不到。年轻人,急躁或者是冲动都没有意义,在这里的你即便是杀掉我也依然不会有任何的进展。”
被他这么一说,候存欣都不知道究竟是开心,还是沮丧了,就好比如千辛万苦的追寻最后发现这个人给出的答案从一开始的问题就已经跑题了一样。面对这份不可理喻,少年仅仅只是露出了一个难堪的表情,期待得到对方的一个回复。
当然。院长从来不会老老实实地做出回答,包括这一次。他摆弄着手中亮的发光的茶盏,然后轻轻地揉拧着汤勺从虚空中看不见的罐子里面挖出一点什么。放进了杯子里面。原本看得见的行为在候存欣看来,就像是完全的秘密,隐形中的罐子似乎就在那里,院长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在杯子里面,又似乎什么也没做。
“刚才我身边的使魔提供给我十几种罐头,里面有喝茶的调味剂,你知道我向这杯子里面放了什么么?”院长故作深沉的将杯盏推给候存欣,好像从未动过的杯盏中是平静的咖啡。这液体冒着热气向着空中蔓延,然而杯子的边缘就连口唇的印子也没有。怎么看就像是一杯封存未动的咖啡。
他应该有喝过才对。
抱着这个想法,少年无趣地说道:“你不给我看我怎么知道你放了什么。而且你喝过了应该只有你自己知道啊。”
“恩恩,我知道。我知道吗?”教授点点头,明知故问地笑道。“我告诉你我放了糖,放了一小块的方糖哦,你现在知道了么?我放了什么请再次回答我。”
“老大爷在耍我么?您不是自己说了是方糖么?我就猜你放的是方糖啊,真是的,像个傻瓜一样。”摸着自己的头发,候存欣像是被人耍了一顿一样耳朵发红,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愚蠢的问题愚弄,最重要的是因为院长大人是线索,而且曾经一度帮助过大家,他不得不一起来做这个无聊的问答。
“恩恩,我没在耍你,我是说过我自己放了糖,但是我也有可能说谎,你所听见的不可能是客观事实,而是我的谎言也说不定,换言之真实情况是这里面放了很多别的什么也说不定。”院长拖过自己的杯子,轻轻摇晃着,但是深色的液体表面除了泡沫和漩涡什么也没有,如果他放了一点点糖在这里面候存欣绝对看不出来的,就算是凑近了闻也没有用。
“我们眼前看见的事情是真实么?亦或者别人的语言——由思维本身组成的语言就一定正确么?”教授再次说话了,这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