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黑木照那边怎么样了,作为一个平凡的女孩突然在梦里面被人勒令要回忆起对方的名字,这种事情想象都觉得非常的扯淡。
更加让人感觉无助的是,暗香内心深处的不祥总是在告诉她自己一切都是错误的,这就好比如让一个智力低下的人思考题目,最后却残忍的告诉那个智障切题的大方向完全是错误的一样无助。少女想要摸着脑袋,她感觉有人在疯狂的摇晃自己,黑暗没有参照物,这让少女的任何行动都找不到归属感和成就感,就连挪动脚步也未必像是在移动。
晕乎乎的暗香没有停止寻找新的光明的机会,她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圈套,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已经让事件发展到罪魁祸首所无法预料的程度了。眼前再次出现光景,却是那人影消失前最后留下来的,自己的父亲与别人厮杀并且身负重伤。这让人无法理解的景象在暗香看来相当滑稽。她不否认父亲的个人能力,但是父亲从来没有做过生死搏斗这类的事情,平日影像中穿着西装亦或者居家服的父亲与战斗毫无关联,而画面中的植野战人却穿着没见过的斗篷衣服。露出了脸部。
让我出去...让我回到过去,回到我真正该去的地方。
暗香心中的呼喊传达不到黑暗之外的每一寸,一切需求的希望都没有出现过,运气也从没有光顾过暗香。忽然,天外一片光亮驱散了黑暗,将信将疑的暗香偏过脑袋去查看出现的新状况,生怕再来一个不明所以的人影。
光芒就在斜上方,由于为了让自己可以够到那个东西,暗香不由自主的转动身体,空间因为没有参考和重力。所以她的身体很快便调整到与那光线平行的位置角度,只需要直走就可以接近这圈神秘的光晕。
行走开始了,一步两步还是没有到达,三步四步依然距离遥远,五步六步暗香感觉自己想多了。于是速度奔跑起来。连一滴汗都没有流淌,暗香就够到了光环的边缘,好像抓住了攀岩绳索一样,她努力的试图让身体摆脱黑暗进入光明中。
这份坚持导致了接近光明的暗香却并不能完全进入其中,进入那个属于光明的世界。她仅仅通过亮的无法辨别的白色圆洞看向外界。那外面好像有什么人站在那边等待,但是对方仅仅只是等待,多余的动静一个也没有做过。
光明中再次展现画面感。这次更加具有冲击力,显示出一堆堆暗香记忆中不存在的人。年纪与暗香不差多少,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身体中却又像是充满了力量,不管看哪一个都是伤痕累累,不管是哪个人却又绝不停下脚步。仿佛失败和死亡就跟在后面一样,他们在战斗,他们拥有自己的目标方向。
在这些奋勇的人影之中,有一个男生的画面出现频率最多,暗香却反而最没有感觉。他非常的像是黑木照本人,不过却有着本质的不同,而这份不同让暗香感到安心,感到之所以不会迷惘的原因。
接着画面拂过了一些什么,整个画风的渲染变化成为暗红色,这种不祥的预感带着紧凑的画面切换,从光洞之内居然传出了喊杀声。这些少年少女再次投入了战斗,疯狂亦或者是强大都不可能阻挡,战争特有的硝烟弥漫和悲壮苍凉在他们的奋不顾身面前算得了什么,最终无止尽的黑暗让暗香痛苦不已,强大的对手将年轻人们逐个击溃,他们忍受着痛苦却依然流露着绝不迷惘的表情。
看到这里,暗香木然的流出了泪水,她的记忆完全不存在这些人,但是却非常的逼真,就好像这些人都是在为了自己一样,尤其是最初关注最多的男生,那个人被关在了某个地方,正是忍受痛苦。
我不要...
迷惘中的心灵之声触动了身边整块整块的黑暗,光明像是炸弹一样星罗棋布分散在黑暗之中并且瞬间爆炸瓦解掉黑色的一切,从垮台的黑暗背景外看过去,那外面人影转身看见了暗香,想要伸手去拉动暗香的身体,但是碍于四周的黑暗再次复苏,黑暗组成的触手形象鞭挞着洞口之外的某人。
一定是因为决心不够,我需要更多的力量...
忽然,暗香终于想起了那个奇怪的和服女子,那个只要被忘却了性命就兀自悲伤的女人,理所应然会是暗香最直接的朋友。大声的喊出名字的话,如果是现在的话,犹豫不决的暗香看到了被黑暗挤出去的光影,她张开嘴巴怒吼道:
“凤雏”。
瞬间火焰的暗红色爆炸起来,从黑暗背景的各个角度出现并且最终撕裂这层扭曲的邪术,冲破了固有的枷锁,一股暖流来到暗香的手边被她紧紧地攥住。名为凤雏的和服女子其实正是植野暗香专属的佩剑,随同战人的封印一同被匿藏起来的。
现在没有人能够阻止植野暗香使用这力量,少女的表情依旧清晰,她握着手中的剑却没有像从前一样需要假面化的面庞,结晶化的质变让一切变得如同呼吸一样轻松,伴随着这毁灭黑暗的力量,暗香睁开眼睛,她僵硬的脖颈扭曲着,胳膊摇晃着打到了自己床铺的边缘。
阳光明媚的早晨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卧室的床下呢,而在她仰躺着的身体的上方,另一个少女的面额露了出来,这个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