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变得宁静起来,残存的雨水顺着远处森林的枝桠向下滴落,空气又恢复成为干冷的姿态,就好像这片天空从没有下过雨一样。Du00.coM远在天边的月亮好不容易透露出自己的力量,照耀着前方的道路,鹊宇向前迈进脚步。
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神使,尤其是她自己。她必须赶在天明之前找到去往山中住宅的正确方向,明明可以拷问刚才的女生的,但是她的利刃痛快地带给对方了结,后方趴在地上的身躯似乎早就忘却了不久前的挣扎和努力。
厉害的结界又如何?这个叫做傅林美的女人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从她用破坏假面的条件上演欲擒故纵开始,她的失败就成了必然的了。鹊宇喜欢静静地回味胜利,回味傅林美发觉无法假面化后的表情。之前的月久也是因为被打碎假面而无法再次使用,不过并不能怪罪傅林美不吸取教训,只能说明自己太强了。
步行在吸满水的山路上,鹊宇并不是非常习惯,不过凭借自己的亡灵体质她倒是无所畏惧,即使是对人的结界那又如何。虽然这么说,但是每当鹊宇的脚步向前移动的时候,跟在背后中等距离就会传来复数形式的回声,像是湿漉漉的脚丫子践踏淤泥的声响,而且总是不紧不慢的跟着,永远无法甩脱。
放在生前亦或者是更早些年,年轻的鹊宇也许会就此害怕走夜路并且断然回绝任何立功的机会。不过而今的鹊宇已经足够成熟老练,就算是以阴阳法术见长的白家都曾经溃败于自己,比能力更加坚挺的是能力,这也是人类作为自信的最基础原则。
试着不去思考耳根子中听到的东西,鹊宇就连回头的想法都没有,并不是由于畏惧,而是由于毫无兴趣。鹊宇身为一个已死的灵魂,就算是跟踪者也不可能会有,难不成是刚才被杀死的小丫头。这么想着的鹊宇心里暗笑。
又向前走了片刻,这位神使大人也开始犯糊涂了,方向感和距离感被眼前的状况搞迷糊了。远远地森林依旧躲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变化。从雨水停下之后,周遭哪怕是空气都一样干冷,完全违背正常状态。最直接的特点是自从杀害身后的敌人以来,诡异的脚步声从来没有停止,当然这可能是由于鹊宇自己不停歇的赶路脚步声的回音,亦或者完全不是。
再怎么执拗的人这种时候也都会回头观察一下动态,不过鹊宇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她并非活生生的人。继续向前迈进并且忍受着耳边近乎于骚扰的脚步声,固执地认同自我地观点,只有这样才不会落入别人的圈套。所说的圈套正是鹊宇让人石化的方法。亲信别人并且变得挫败无力,就会被石化。
吧唧吧唧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这声音跟的越来越近,有那么几次鹊宇想要停下脚步瞥一眼身后,不过下一秒就立刻摒弃掉想法。而且还深深地为自己的动摇愤恨。她绝不会相信别人和外界,绝不愿意受到干扰,道路明明就在脚下的。
鹊宇这回刻意走的靠右边一些,她想要摸着这侧的山路接近山顶,但是并没有成功,森林依旧在月光朦胧中站的远远地,没有一条线索可以接近。几天来都是如此。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当鹊宇想要停下来的时候,脚步声就靠的异常近,原本吧唧吧唧的喧闹变成了咚咚咚的重音。加快速度后这声音又被甩开老远,然而锲而不舍同样可以用在这个声音上,就好像鹊宇坚持不回头的主张一样顽强。
烦不烦...
捂着双耳的鹊宇获得了一瞬间的闷沉。耳朵变得呜呜的那是很正常的,不过这样感觉好很多了。告别幻听后,鹊宇继续保持这个姿势往前走动,她的眼睛里面依然盯着那座山峰和远远投射光辉的月亮。忽然,咚咚咚的声响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则是在耳朵的内侧,喧闹的就像是在打鼓,沉重的声音可不是小丫头可以发出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鹊宇听到了大脑内部的震动,轰隆的巨响伴随着沉重的打击感,就连全身都颤抖的动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真的打了她一下。然而当紧张不已的鹊宇放下双手,空气依旧是干冷的,月光朦胧照亮对面的目标,什么也没有发生,撞击声和来自后背的猛拍也不存在,但是当一切复归原点的时候,吧唧吧唧的脚步声又跟了上来。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原本仅仅只是嫌麻烦的念头消失了,愤怒地鹊宇可不想被玩弄,她凶狠地瞪着双眼挥过脑袋像是要射杀身后的一切。风贯穿耳畔,呼呼地带来一阵寒冷,不详的让毛孔竖起来并挤出了汗水,鹊宇自然是认定身上的只是雨水而已。
她的回眸一片黑暗,雾气缭绕的夜晚让后方的黑色添加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转为脑后的月光投射出自己的影子孤零零地趴在地面上,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重新很多人喜欢说连毛都没有,此刻鹊宇却希望多出几卷毛发在天空飘舞,至少那样她还有着可以嗔怪的对象,不像此刻一样失去一切目标,内心落得空荡荡的。
为了确认好不容易观察到的后背,鹊宇拔出了自己的利刃,月光将它的尖头发挥的异常恐怖,不过月下的利刃配合这般的美人就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