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紧随莫乐的行动,黑色的光流如同彗星的尾巴躁动地追上了飞奔中的少女。想象着只需要再过一秒钟那空中的魔法激流就要触及后背,不过在那之前莫乐就看清了正前方的救星,名为白慈溪的男生侧身站着,像是在开小差,实际上不明缘由的行为已经产生了作用效果。
一秒钟后,魔法激流如期而至,代替击中的肉质感的是乒乓的清脆响动,回过神观察的莫乐大吃一惊,自己身后竖起银色的光屏。屏幕本身毫无特色,除却水流动性能以及银色透明,那当然就要算上完全抵抗住紫黑色的魔法攻击。
招架只在一瞬间,屏障像是贪婪的怪兽,毫无止境地吸收魔法并且顺利的分解其为空气粒子,令一切魔法无效化,这番绝对的屏障也是白慈溪水系法术中的上乘。
“虽然这么问很过分,但是你没事了吧?”白慈溪笑了笑,看着紧张起来的莫乐和她抱着的小女孩。紧张并非由于先前一直以来的经历,而往往缘由是人们获救的那一刻,只有体悟到生与死的差距,人类才会变得更加谨慎且后怕。
“???我想没事???”犹豫不决的莫乐看着鹿天优可怜的眼神,想到这个女孩遭遇的可怕回忆,这显然够她思考一辈子,便不能轻轻松松地认同无伤害这样的结论。
也许是看到或者是感受到莫乐的感觉不对,白慈溪非常知性地笑了笑,这位守护者后继人也就只有在危急人身生命的时候才会一跃从花花公子化身为严厉的正义天使。情绪就是力量,而至关重要的力量也正是源自于人类经受的事物之中。不再犹豫的白慈溪淡淡地说道:“是嘛,那边如此吧,不过此刻莫乐哟,作为带你的领队就让我用自己的力量帮助你从先前失衡的天平中寻找应该拥有的发言权和尊重吧。”
远远地白慈溪就看到了黑暗深处的人影,那家伙即使面对实力高于莫乐很多的自己也依然面无惧色坚守阵地。这就大大说明战斗本身的价值,不愿意撤退无论怎么说都仅仅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亦或者乐观地说对面也许只是穷兵黩武的白痴。
自信也是种力量,神奇地作用在施法者的身边。结果却让白慈溪身上显露出蓝紫色的光芒,亮色让周遭的黑暗渐渐消去,这是一种不可逆的改变。当光明取代黑暗,稳定取代混沌,世界也正是如此形成的,不过名为真相的理论也随之暴露在人性面前。
当前也是一样,黑暗中的祭司完全暴露在光线之中,对方略微佝偻的身躯不得不直起并且用手掌遮掩强烈的光芒。虽然对方并非有意的行动遮住了大部分的面貌,不过这边的白慈溪还是立刻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
莫乐可能不认识他,傅林美没看见不过即使看见也并不熟悉他。这个男人正是最先协助植野暗香对抗丽雅的反抗行动的fff团成员。季先平作为一个圣应学院的教师原本应该是个与争斗无缘的人。假使不是候存欣需要团结人力的力量。他也不会同意进入战局。
“季先平???你???”按照立场来说,白慈溪此刻停在嘴边默念完成的法术都应该一点不差的发射出去,光是魔法洪流的数量就完全可以让这地道轰塌。然而这些东西都变的不可能了,明明攻击莫乐的人就是这个祭司服的男人。明明廖城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明明拥有敌意一直对视这里的也是他,然而只有当真相呈现在名为事理的面前时,一切都会改变。
“不乐意相信了,白家的当家也一样没有察觉呢。这一刻我等了很久,自从璐璐死去以后,作为首领的你了解我的痛苦么?身为男人却护持不力,身为战士却力量不及的痛苦你明白么,我啊。这些天每时每刻都在反噬自己的内心,每时每刻都在想象着全新的出路。无论做出什么样的结论,我都不能容忍亵渎了璐璐生命的人,然而那个女孩现在却可以成为没事人一样做你们的同伴,她什么都没有说???而你。作为首领却被总司令的那个好孙女迷得神魂颠倒,我不能忍受!!”
季先平直起的身体从口腔深处爆发出可怕的怒吼,空气中的洞穴仿佛结成了冰块并因为怒吼而碎裂一样,这愤愤不平的情绪化为了另一种力量一股脑的将白慈溪身上的紫色清洗干净,留给白慈溪的只剩下尴尬和同情,不成战意的情绪让白慈溪一点力量也使不上来。
“因为别人亵渎了吴璐璐小姐,于是你就可以得到理由亵渎这里的人民?因为自己不能获得正确的帮助,你便要寻求假面的上层黑暗?”白慈溪毫无迟疑地转换了情绪,虽然依旧尴尬,不过他看清楚季先平身体上的混沌和假面能量,这是任何常年同假面作战的人力都可以发现的细节。
也许是为了愤愤不平的内心,也许是憎恨着毫无做主的白慈溪,季先平终于对自己不能涉及的力量下手了,这也难怪假面军团那边罪恶的呼唤可以清洗这个人的脑袋,虽然不能清楚所谓的上层黑暗是什么,但是白慈溪隐约觉得gast希望找出的真相是痛苦的,接近真相的第一步就需要面对过去的事情。
关于吴璐璐的死亡,这是让白慈溪始料未及的,通过和丽雅的多次见面白慈溪却迟迟不愿意相信与那个女孩的作战是危险的,他从头到尾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