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的女孩放弃问对方的身份而是直接关注形式,这点让安娜女士依然很吃惊。多年来安娜女士遭受过很多的冷遇,仅仅因为自己是个给男人扣帽子的女人,就必须单独抚养孩子,仅仅因为别人了解自己的身份痛苦也便随之而来。然而这个女孩却并不急着知道身份,她根本也不明白身份的重要意义,像是安娜女士一样的人在异界几乎没有公平对话的权利。
“你很特别呢,莫乐小姑娘。不过奉劝最好不要和我搭话,当然前提是咱们的生命不是毫无价值的。想要问发生什么事的不止是你...”安娜女士环顾四周,危险的情况出现了,最近的几个人已经逐渐丧失理智。他们开始畏惧危险的蜷缩起来。危险本身就是如此,不会因为缘由而出现。但是危险的东西总是最害怕危险的,蜷缩就表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和理性已经消失。“我们最好离这里远点,到这边来小姐。”
安娜女士带着女儿并且向莫乐挥挥手,连日来她已经非常熟悉这地牢的套路,假使看到什么样的人就立马知道要做什么样的事情。
果不其然,当莫乐离开原来的位置十秒后,由于周遭的环境一下子冷静了下来。黑暗压抑着沉默已久的力量终于爆发了。那个蜷缩着一瞬间扩展了所有的存在感,像是颗核弹一样奋力的扑向最近的人形,像是怪物亦或是尸体本身,最初的人啃噬抓扰后者。而后者为了自保也奋力的予以还击,喧闹一下子起来,整个地牢再次沸腾了,这是安娜女士来之后看到的第多少次?
安娜女士不知道这当中究竟发生多少次的袭击,也不清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过身边的女儿瑟瑟发抖,感受到恐惧的魔力,并且正在沉沦。悲伤不已的安娜女士说道:“上帝保佑,快些让这些人解脱吧,太痛苦了。莫乐小姐。你知道吗?比起他们真正还活着,还具有人性和希望的我们是最痛苦的,我们不仅要忍受还要不断见证这当中的绝望...啊哦哦..我受不了了,这是怎么了...”
莫乐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痛苦不已的母亲,但是她只是看看小女孩,又看看这个可怜的妈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在这个恐惧组成的监牢里面,即使是莫乐自己也感觉压抑地说不出激励人心的话语,究竟得具有什么力量的人才可以完全抵抗这里的恐惧呢?
忽然,莫乐想起了脑海中的那个人,那个自己临近出行前见到的黑色斗篷男子,那个同意莫乐来这里的人。莫乐知道即使是白慈溪也不得恭敬地称呼他为gast的那个男人,只要那个男人在场,恐惧亦或者是这边看守恶魔就统统像是站桩木偶一样被瞬间消灭。
拜托了...gast先生,gast大人,请守护我们,至少救救那个小女孩吧,至少...她比我还要小啊。然而莫乐的祈祷没有什么作用,作为守护者的gast显然正在被别的事情缠住,假如说这边的行动仅仅只是御林十三军为了复活古神而做,那么gast此刻正在竭力地遏制古神的本体,真正应该被救治的人太多太多了,多到超过了那位守护者大人身上的伤痕。
这时,像是丧钟般的刺啦声响起来了,那是几十分钟前莫乐听到的关门声,沉重的牢门象征的死亡本身,开阖就是对于人类无原则的审判,想来命运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时机非常不巧合,走进来的暴徒就和抓住莫乐的一样,他们也同样毫无原则,甚至不久前是人类,此刻毫无阻碍地带走了发狂的男子,还有莫乐以及安娜女士母女。
临走前毫无办法的母亲哭了,终于坚强的忍耐到现在,虔诚的信徒最终依然相信了命运,即使是被指责偷情她也没有哭过,即使是被自己女儿问道父亲也没有酸过,但是现在这个可怜而善良的女人想到女儿,自己以及素不相识的小姑娘的命运不由得泪流满面。走动过程中,她悄悄地将自己的匕首塞给了莫乐,将这点仅有的希望迅速播撒,然后给了女儿一个勉励的表情,同时也对莫乐微微一笑,好像这几十分钟的时间,这个女孩也变成了自己的女儿一样,最后义无反顾地走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