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连连摇头。
“那便好,我们崔家早就因南安郡王殴死我家小姑的事,与其断交,老死不相往来。那南安郡王府上的人个个都已是阶下囚,你寻个家奴速速去报官吧。在寻几个婆子在门口打了她们一顿,一边大一边高声骂她们狼子野心,赞当今皇上如何宅心仁厚宽待老臣,问问她们做下这么大的罪,遇到这般仁厚的皇上如何不好生认罪悔改,竟私逃到这处?再哭一哭我那苦命的小姑崔嫣。也不必避着人,就这般送了去就成。万万不要显得我们故意遮掩着什么?此事不可耽搁,速速去办,办完速来回我。”
一旁正在写字的崔通抬头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抿紧了嘴唇就依旧低下头写字。
那婆子得了话,连忙哆哆嗦嗦的跑了出去。程瑜并不放心,又命自己的两个贴身丫头跟了去。
“那县主说是还不到十岁,这么打了……”曲新月心肠还是软的。
程瑜叹了一口气,低声对曲新月说道:“如今崔通不过五岁,崔迎四岁,红丹肚子里还有个快生的孩子,其他书友正在看:。三叔公家里也有两岁的孩子,哪个不比她小呢?她这时能逃了出来,寻上我们,不定是哪个有心来对付国公府的人拿着这孩子来定国公府的罪呢。如今这些老爷少爷都在宫里头,出个事儿,我们哪个担当的起?弟妹也是出自官家,该见过听过这些。”
这时崔通不再抬头,只他写字的小手哆嗦了几下,写歪了几个字。
曲新月听后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想糊涂了。”
程瑜看着曲新月劝道:“你若是累了,就合一会儿眼睛,这般慌着等也是难熬。”
曲新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这时又哪里睡得着呢?”
曲新月说话的声音原本极其轻柔,这般轻轻说着仿若一片轻羽拂过人的心。
让程瑜听着也轻轻一笑,曲新月见程瑜笑了,也就跟着抿了抹笑。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那办事的丫头婆子才回来。果然,在那南安县主后面就又人跟着呢,专等着南安县主进了崔家的门儿,就进来拿人。
窝藏谋逆之女,在这风声鹤唳的时侯,少不得也要跟着定个谋逆之罪。
这般不要说曲新月,连程瑜都发了一层冷汗。崔通也不再写字,伸手去握住了程瑜冰冷的手。
程瑜看着崔通说道:“你虽年纪还小,但娘要你记住,什么叫一着错满盘输。一个事做错,那害得不仅是自己,还有自己要护着的人。”
崔通用力忍下了眼泪:“那便不去争,不去做事,我们躲起来,就不会做错了。”
程瑜听后,笑了:“哪里能躲得起来,你舍得下京中的糖葫芦?还是鸿雁楼做的栗子糕?便是杂耍猴戏,都不会忍住了,许久不看吧。”
崔通眨了眨眼睛,说道:“那都带了一道躲起来。”
程瑜笑了:“通儿,有钳子的螃蟹,就是爬在沙滩上,人就是要吃它,也要考量一下是否会被钳子夹到而有所顾虑。但若是个没有钳子的螃蟹,那就是一直缩在洞里,人想吃的时候,只轻轻一捏就可以拿来煮了。”
“若是个有钳子的螃蟹一直缩在洞里呢?”崔通问道。
“没有一个一直缩在洞里的螃蟹是有钳子的。”程瑜说道。
崔通听后愣住了,皱紧了眉头。
这般又耗了三日,当今皇上以日代岁算是守了三年的孝后,才放了众官归府,其中有十几个官员就再宫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众官归去后,又有几家获了罪,被抄了家。
崔敬自宫中回来,就已经撑不住了,但仍用丹参吊着命。他如今被病痛折磨的也是想速死的,可这关口他没了,不定又让这新上任的多疑皇上起了什么心思。
崔家的男儿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哪里能在冒什么风险
崔敬希望这段时间崔家什么事都不要发生,便是他的死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这段时间摸到电脑的时间太少了,更新太慢了。
还因为我手里没有底稿,将“南安郡王”写成了“裕郡王”,现在已经改过来了。
我会找机会多码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