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红丹还做了一场春梦,梦中竟是两个女子缠绵着。
梦醒之后,红丹又羞又愧又是留恋。忍不住借着残梦,在还带着燥热的身体上,自我抚慰了一番。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窝在被子连,甜睡过去。
到天明,红丹咬了咬牙,打定了稍作舍弃,去讨好了程瑜的心思。
立时就去程瑜屋中伺候程瑜起床。
这时程瑜才刚起来,头发还披散着,就听着红丹过来向她请安。红丹一直行事规矩,不声不响,也不招谁惹谁。这时突然示好,也实在出乎程瑜的预料。等程瑜细细的盘算了一遍,并未发觉红丹可能会有什么旁的企图,才让红丹进了屋来。
红丹进了屋,就见程瑜只穿了素色缎子面儿的里衣,如墨样的头发披散着,皮肤晶莹白嫩,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带着些许英气。红丹忽然就想着,这位少夫人若是做了男装不定要比二少爷风流俊俏多少呢。
只这般一样,红丹就又红了脸,只勉强对程瑜将面上的话应付过去。
又将话引到了她新学梳的发髻上,口口声声的说要伺候着程瑜,给程瑜梳个发髻。
程瑜眯眼看了红丹一眼,心道莫不是哪个人要借着这红丹的手,给自己定下个,在孝期里贪图享乐打扮的罪名?
程瑜就将这事给推了。
红丹原就是壮着胆子来的,这时见程瑜不知疑了她什么,心中一慌,唯恐自己被误会了。就更加努力的去讨好了程瑜,最后甚至笑着要伺候程瑜穿衣。
程瑜看着红丹,心中满是疑惑,就允了下来,且看她做什么手脚。
红丹得了话,就连忙伺候着程瑜穿衣。红丹本是丫头出身,这伺候人穿衣洗漱的,是在平常不过的。倒也做得妥帖。
若是她没有在给程瑜穿衣时,用拇指轻轻的摸了下程瑜细白的颈子话,程瑜也会夸她一句做事妥帖。只是那有意的轻轻一摸,真的让程瑜隐约猜到了红丹的意图。起初程瑜不信,疑惑红丹怎就把事情想到了那上面去,把程瑜她当做了可共享此趣的人。
只程瑜抬眼看了眼铜镜,见她身边的红丹亦看向铜镜。在镜中两人对视,红丹眼神轻柔,似有千言万语。崔铭喜欢美人,他能收在房中的,姿色自然不差。红丹的容貌虽算不得什么万里挑一,但也可成为一个清秀佳人了。
这时如柔水一般看着程瑜,程瑜怎会还不知道红丹存得是什么念头?
程瑜也曾听过有的深闺妇人好行此事,以作纾解寂寞之用。因从未听过有人那这个给妇人定罪的,程瑜倒未觉得红丹对她有何冒犯,只觉得略微好笑罢了。
于是,程瑜也未戳破,只笑道:“我也知道红姨娘的好意了,但往后红姨娘不必这么辛苦过来,只好生休息着罢,我也不是那种刻薄姨娘,强压着姨娘过来立规矩的人。”
红丹匆匆看了程瑜一眼,连忙垂头说道:“婢妾是乐意伺候夫人的,完全心甘情愿的。”
程瑜笑道:“只是我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着。”
红丹听程瑜拒绝的这样明显,也不敢再说什么,只略微失望的说道:“那婢妾遵从夫人的意思了。”
但在红丹心中却疑心是程瑜信不过她,不愿与她结对。
这时红丹又忍不住怪起昨晚做得哪场梦来,心中觉得,若不是昨天哪场梦烧得她乱了心思,她又怎会急着过来示好。
这般突兀的示好,倒也难怪程瑜信不得她。
红丹自心中叹了一口气,只埋怨自己太过心急,倒也不去想程瑜是不是当真不爱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