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不咸不淡的过了两日。。
然后,就到了七夕节。
这日一早,燕尔却坐在了二皇女在京郊的别院中。
“记着,八月十五中秋之前,一定要将它送入太女的书房之中,好看的小说:。”
二皇女仅比太女晚生了三日,就丢了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最佳机会,不仅如此,她出生不久后父君便病重离世,可谓是相当的倒霉。皇帝也怜悯她可怜,只让她自幼与太女一样养在凤君身边。凤君是太女的嫡亲父亲,面子上却对二皇女更多些偏爱,反倒将她养出了些男子才有的细腻和多愁善感,平日里并不显露出什么对权势的眷恋,只沉迷于山水花草。就如她这别院中流水绕着假山,回廊曲通阁楼,修整得并不像皇家人的风格,反倒有些江南秀气精致的味道。。
燕尔就坐在这能入画的阁楼之中,伸手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女人手中接过了一只一尺见方的盒子。
那盒子乍一眼望去不过是只外包了布料的普通木盒,可燕尔一入手便发现这盒子外表覆着一尺千金的库锦,内里衬着蚕丝软缎,这明晃晃的富贵反倒衬得盒子中的那枚印章显得有些寒酸了。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用手捧了那白玉印章出来,翻过来眯眼仔细打量章上篆刻的文字。
那上面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不是章,而是玺,仿造的传国玉玺。
燕尔抿了抿唇,凭她胆子再大,到了这时候也难免有些心底发虚。她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老女人不动声色的表情,详装不懂地问:“这印章怕是有些寒酸了,一眼望去便知是仿造,可也能用么?”
那女人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不屑,慢声道:“你到底年轻,不懂这些。。只管去做就是了。”
燕尔微显怯懦地垂了眼,低声应道:“是。”
“放心吧,做成了,二殿下这里不仅不会再用你的把柄来拿捏你,自然还要给你更多的好处。”
燕尔一听这话,心里暗骂对方简直是在拿自己当傻子,脸色却显出一些轻松,同时又多带出几分谄媚地笑,连连道:“也请夫人和二殿下放心,燕某定当尽力。”
然而出了二皇女的别院,她却并没有直奔太女府,反而又去了三皇女的外宅。
说起三皇女,比二皇女这面上绵软内心狠毒的风格又有不同。三皇女好色,而且惧内。因为惧内,三皇女自在皇帝赐婚,三媒六聘娶了正夫郑氏之后,连身边没名分的小侍都不敢再留,打发了个一干二净。可是三皇女又是个惯来眠花宿柳的,总对着一个郑氏,即便对方再花容月貌,也是会腻的。于是,再有人献了知情解意的美人来,三皇女便瞒着自家老虎般凶的正夫,把美人们都养在外宅中,每每推脱说要与人谈论时事政务,实际却沉迷在这美人窝中荒唐到乐不思归。
燕尔也是这宅子中的常客。她手头大方,时不时给三皇女的各位新欢旧爱送上一些新鲜衣料或者精致首饰,给其余下人的打赏也从来不曾含糊,加上她从不会像三皇女门下其他清客那样扫兴地劝三皇女收心,不要耽迷男色太过,自然就更加要讨这三皇女的几分喜欢。
这一日她午后吃了饭,正窝在软榻上瞧自己宠爱的几个男人为了几根针闹得吵吵嚷嚷,只为都说男子七夕要穿针比赛来乞巧,可不想七个男人却只有六根针,谁都不想独独自己没有参与,便闹了起来。三皇女正烦的头疼,却见燕尔捧上了一只小巧的玉盒。
玉盒中,是纯金打造的十多支针,针上还有浅浅浮雕花纹,精致可爱。
三皇女哈哈笑起来,又一次拍着燕尔的肩膀感叹:“燕尔啊,你这个妙人,跟着我大姐多无趣!不如来跟了我啊,来跟我吧!”
这话她不知已经说了多少次,燕尔却从来不接,这次却对着她有些暧昧地笑了笑,低声道:“殿下今次若是肯再多收我送上的一份礼,我便是殿下的人。”
三皇女的眉毛挑了起来,她问:“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