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的念力有所进步了许多,也开发了除了棉花糖和果冻糖之外的能力,比如软糖,能让念能力变成软糖一样黏糊糊软绵绵的——我承认这还是托了西索的福,我是看到他的念能力才萌生出的想法,他的是伸缩自如的爱,而我的是软糖,都是软绵绵黏糊糊的。除了软糖之外,还有侦察用的丝丝糖,丝丝糖是一种像丝线一样的糖果,是我有一次在外面玩看见有人拿这种糖做成小动物的形状时产生的灵感。
把念力的形状拉扯成极细的丝线,透明的、能够融于空气的,即便是用“凝”,也无法轻易发现的,极细的念能力,然后将念能力外放之后,就能像昆虫的触角一样,探查可能的危险。
西索说要带我出去见个熟人,出于好奇我就跟着去了,等他带我到了眼前这建筑物前时,我头顶的呆毛已经自如地竖了起来,像是受了惊似的。
怎么了怎么了?我摸着脑袋上像是战栗一般立起的呆毛,看西索饶有兴致地盯着我,刚想问,结果“丝丝糖”正好回到了我身体里,像是吓到了一般。
而我,在“丝丝糖”回来的那一霎,感觉到了熟悉的念力。
阴郁的黑暗的,仿佛被冰冷的河水环抱着的,冷酷到足以把我整个人冻住的念力——这念力实在太熟悉,我追逐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
一时间,被强行压抑的情感一下子全部冒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从西索的身边落后了一步。
西索回过身来望着我,半蹲在我面前,笑得眉眼弯弯,流光肆意,嗓音温柔:“怎么了呢,小妮可,怎么不走了。”
“我……我不去了。”不知为何,一股害怕恐惧的情绪攫住了我。明明、明明我之前就觉得就算是飞坦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当初明明是他说要丢下我的,我没错的……是的我没错。就算是我认错了人,但是……但是他都对我说“滚”了。
我明明喜欢的是维卡,不是飞坦的,但为什么……一想起来,就觉得这么难过?
“不行哦。”西索却伸手抓住了我的衣领,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睛里温柔的颜色骤变,淡金色闪着明亮的光:“我是不会让小妮可逃的。”
我呆呆地望着西索,他唇角的笑意已经消弭,脸色有些严肃,这让我无端有点害怕。
“是我还是他,小妮可要选择哦。”他说完话后低声笑了起来,却让我莫名觉得有点荒凉。
“我……我当然是选你的。我……我一直都喜欢你的!”我握拳上前一步,急切地看向西索。
西索忽然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脑袋,正在我发愣的时候,他的手一把捂住了我的眼睛,我感觉到失重似的,整个人被他转了过去,他紧紧铁柱我的后背,下颔搁在我肩膀上,像是叹息一般贴着我的耳廓,暧昧柔软的呼吸缠绕着我,令我心脏“砰砰砰”跳得异常剧烈。
“那么,当着飞坦再说一遍吧。这样我才会相信哦,小妮可。”
明明还是那样温柔的嗓音,却像一把剑似的,深深刺入了我心底,让我忍不住颤栗起来。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前一片黑暗,只剩下唇边湿润的气息格外清晰。
“撒,我们走吧。”西索握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带着我朝那栋散发着不详念力的房子走去。
那不过是个废弃的教堂罢了,到处破破烂烂的,简直就像个废墟。我几乎头脑一片空白,西索应该感觉到了我手心渗出的冷汗,他却没有说什么,只将我的手握紧了。
维卡,维卡。被我错认为维卡的飞坦,身边与幼时截然不同的维卡,我忽然觉得脑袋在眩晕。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再次见到飞坦时他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正在高高的彩绘玻璃窗边,穿着件连体的黑色雨衣,遮了大半的脸,衣领上画着一个大大的骷髅,在我与西索刚进门,他那双锐利的金眸就扫了过来,在看见我与西索相握的手时,他虚了虚眼睛,让我无端觉得惧怕。
好冷的视线。
我不自在地扭开头,错开他的目光。
我没想到,先开口的竟然是那个绿眼睛的侠客。
“哎哟,这不是飞坦的那个小宠物么,怎么?找到了别的主人嘛。”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侠客正坐在教堂的一排桌子上,他笑眯眯地弯着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
我拿不准他是不是在讽刺我,下意识反驳:“谁是宠物了!我才不是飞坦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这句话出来后,全场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如果我没想错,应该就是从那个远远地坐在彩绘玻璃窗上的飞坦散发出来的。
打破这凝滞的还是那个黑眼圈的讨厌团长,我记得他的名字,应该是和童话书里的那个谁一样,皮皮鲁还是鲁西西来着?
“不知大名鼎鼎的小丑魔术师大驾,有何指教。”虽然口吻挺谦逊的,但那冰冷的嗓音和锐利的视线可不这么说。
维卡在看见大玻璃耳环的讨厌团长的视线时,眼神就变了,眼睛在发亮,手心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