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省亲,本就已经有极大的阵仗,至少要百人仪仗队,还有百名带刀侍卫护送,八抬大轿抬着,还得跟上数十名的丫鬟们伺候着。可眼下却是皇上皇后加唯一的‘皇子’一起出行,阵仗就远比那个大了许多。
开路的是两百名的带刀侍卫,各个身材壮硕,眼睛如天上的飞鹰一般冷勾勾的盯着周围众人,一路走来手一直未离开过刀柄,似乎只要一有响动,那刀就绝不会留情。就连他们胯下的马也在配合着他们的气势,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前走,气势比之战马尤甚。
跟在侍卫之后骑着马的欧阳建楠隐约觉得今日的侍卫似乎有些不同往日,就连他们胯下的马也隐约透着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还是一样的装束,一样的阵型,就是给人的感觉变了许多。
欧阳建楠难得聪明一回,恰好聪明到了点子上,这两百名侍卫确实和平日的不同,平日的只是一般的禁卫军,而今日的这些人都是从宇文飞的飞影楼调来的死士们,他们胯下的马也都是飞云国天岭所产的汗血宝马,是飞云国战士专配的战马!只是欧阳建楠没有那么多的见识,也没有那么谨慎的心态,即使觉得有些奇怪也没有多想。
侍卫之后,跟着百人的仪仗队,皇帝出行,自然是要有足够的排场的。仪仗队打头的是撑着“肃静”“避让”等牌子的小太监们,后面跟着许多小宫女,再后面又是一波太监,离御驾最近的是一波大宫女。只要有人刻意注意不难发现,这些宫女们脚步极轻,显然是有武功底子的。
仪仗队之后又是数十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将宇文睿的轿子围得严严实实,鹰一样敏锐的眼神时不时扫视着四周。
宇文睿的轿子之后,紧跟着的是欧阳静的轿子,欧阳静之后又紧跟着宇文飞的轿子。毫无例外,三人的轿子周围都被身手矫健的侍卫们保护着,尤其拉风的是宇文飞的轿子。轿子周围围着的不是一般的侍卫,而是传说中专属于飞云国皇子的银面侍卫,银面侍卫们全都一身黑色斗篷,即使宽松,也难以遮掩他们壮硕的肌肉。银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就算是有人想要暗杀宇文飞,也会被这反射的强光炫花了眼睛。
在宇文飞的轿子之后,又跟着两百名身材健硕的侍卫,个个表情严肃,稳稳的坐在马背上,他们佩戴的武器不是刀剑,而是弩,是经宇文飞改良过的射程加了近一倍的弩。
平日里能见到皇家一个人的车架就已经极难,现在竟然可以一下子见到皇上一家三口的车架,大街上的人全都沸腾了,车驾所过之处,百姓们都激动的跪拜:“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欧阳建楠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心中满是嫉妒,可一想到欧阳轩所说的计划,嘴角又扬起了嘲讽的笑,他倒要看看,宇文睿要是死了这些人还会不会这么崇拜。
欧阳建楠严重一闪而过的恨意,连欧阳建楠都没有察觉,却没有逃得过骑马走在他身侧的月无涯的眼睛,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嘲笑欧阳建楠的无知,心中暗骂:就你欧阳家那点微末道行,想要和飞儿斗,也不怕风大闪了腰。
月无涯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让周围的温度骤降几度,欧阳建楠顿时觉得冷飕飕的。抬头看看天清气朗,一丝风都没有,难不成见鬼了?想到这欧阳建楠轻微的哆嗦了一下,双脚夹紧马腹快速靠近前面的侍卫们。
宇文睿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不用欧阳建楠派人传递消息欧阳轩都早早知道了,心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建楠,真是个榆木脑袋啊,怎么连宇文睿父子都请来了呢!”欧阳轩嘴里不停念叨着,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想不出对策。
尉迟浩仁和白四还未到屋内,就已经听到欧阳轩焦虑的声音,二人各自冷笑,显然都是在嘲笑欧阳建楠的无能。
“何事让欧阳丞相如此烦躁呢?”人未到,声先到,尉迟浩仁略带笑意的声音中很明显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欧阳轩停下来,转头看着刚刚迈进门的尉迟浩仁和白三,他又怎会听不出尉迟浩仁言语中的嘲讽之意,心中气的吐血,可是面上却一如往常,一本正经地说:“刚收到消息,宇文睿和宇文飞陪着皇后娘娘来府上了。”
虽然知道自己这一说也是多余,宇文睿搞这么大的阵仗,而白三二人又刚是从外面而来,自然什么消息都知道了的,但欧阳轩还是说了。
“宇文一家担心欧阳夫人,正好可以让他们一起进去看看,也圆了夫人临走前想要见一见自己女儿的愿望。”
大家都是明眼人,一听尉迟浩仁这话都清楚是什么意思。欧阳轩也不是没想到这样做,可是在他看来宇文睿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宇文睿这次来一定是计划好了的。
“只怕……宇文睿的出现没有那么简单吧。”欧阳轩迟疑着道,在宇文睿手下为官数十年,他还是很了解宇文睿的为人的,宇文睿行事稳重,绝对不会贸然行事。
“欧阳丞相怕是这几年被奴役惯了,有了奴性,把宇文睿看得太高了吧。”尉迟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