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客气了,我一个小辈,哪里受得起将军的如此大礼,若将军看得起我宇文飞的话,以后您就是我宇文飞的叔叔了。”
典型的狠狠打了一顿,突然给个甜枣,可是肖一天却还真吃这一套,立马就和宇文飞亲近上了。
“这话当真?”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宇文飞拍着胸脯保证。
“那,可能告诉我那个六和归一的手法啊?”赌徒本性,肖一天拉着宇文飞小声的讨要六和归一的手法。
还跪着的众人看到自家将军那淫荡的笑容,顿觉丢脸,又去讨要什么摇骰子的手法了吧……
宇文飞一副了解的表情,从怀里摸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了肖一天。
《赌法秘诀》,肖一天一看就眉开眼笑,激动地揽着宇文飞的肩膀沙哑着嗓子一个劲的猛喊:“好侄子!好!好样的!”完全忘了刚才是谁把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狼狈相。
大雨初停,乌云未散,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夜,秋夜里的冷风就像一根根小小的针,刺得人眼睛生疼。街头打更的在寒风中裹紧了衣服,嘶哑的嗓音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子时的锣声刚过,一道黑影便宛如青烟般从宇文皇城的城墙上翩然飞入,在墙头上微微一点,眨眼不见,毫无痕迹。
此人一身黑色劲装,面上罩着一块银色的面具,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寒光闪闪的眼睛,足尖轻掠枝叶,踏空而行,宛如流星赶月,飞快无比,让人不能捕捉身影,一眨眼的功夫便钻入了摄政王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此人正是先行启程赶回来探听消息的月无涯。
摄政王府内一片昏暗,整座府里安静的诡异,就连平时负责王府安全的侍卫队都不见踪影,似乎所有人都已沉沉睡去。
月无涯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宇文睿和欧阳静的屋顶上,小心的搬开瓦片向里窥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月无涯接连探了好几个屋子,竟全是空无一人!难道王府在他们离开期间被人灭族了?
咔嚓。心里有些不安的月无涯一不小心踩碎了脚下的瓦片。
“有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有人向着这个地方破空而来。
月无涯潜意识的躲进了屋前的树木里,屏息凝神,静静的等着来人。
“明明听到这里有声音。”另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
“在周围仔细看看。”
黑色的矮胖身影终于出现在月无涯的视野,和他一起的是一个一身白衣身材高瘦的人,想必刚才尖细的声音来自于他吧。
“没有。”两个人查探了一周之后,终于吧目标锁定在了月无涯藏身的树上。
找死。月无涯冷冷的看着把目光聚集在他周围的两个人,煞气瞬间散发出去。
强烈的压迫感袭来,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同时亮出兵器,竟然是罕见的铁锤和剔骨刀。人脑袋一般大的铁锤幽光森森,似乎在宣告着它的身上背负着多少冤魂;细长的剔骨刀尖诡异的弯曲着,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显然是淬过剧毒。
“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肯现身呢?”
“问那么多干嘛,赶紧了结了去领功!”剔骨刀的主人和它一样急功近利,阴毒嗜血。
唰!
树上的叶子自动的分成了两半,月无涯坐在中间,冰冷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两人,身影却突然从原地消失。
树叶在秋风的吹东西啊发出簌簌的响声,四周依然安静,就好像刚才只是错觉而已,可是四处散发的杀气提醒着他们,刚刚那个一闪即逝的人影真的出现过。
“装神弄鬼!”
尖细的嗓音明显已经变了调,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握紧了武器给自己壮胆,两个人背靠背警戒的打量着周围每一个角落。
咻!
利箭破空而来,直取白衣人的喉部。
当!剔骨刀准确的挡开来势凶猛的利箭,刺耳的声音在空荡的庭院里阵阵回响。
伏在屋顶的月无涯看着箭的方向,心中暗喜,看来有帮手了。他突然吹出悠长的口哨声,向着矮胖的黑衣人的方向打了一个手势。
“纳命来!”
月无涯的动作暴露了他的位置,一高一矮两个人影齐齐袭向他。
找死!银色的面具反射着皎洁的月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修长的右手紧紧的握上了腰间的剑。
一心想要一举拿下让他们倍感威胁的月无涯的两个人未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某个方向,和月无涯同样打扮的黑色身影拉开了长弓。
嘭!利箭离弦,刺破空气,直袭矮胖身影的后脑。
“他娘的!被暗算了!”反应过来的胖子慌忙躲过飞来的利箭,可是下一波攻击又至,他要全力躲闪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利箭穿脑。
瘦高的白衣人没有任何虚招,挥舞着剔骨刀直取月无涯的脑袋。
月无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