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放走的?”
“是。”
“你是不是早就有预谋?”
“是。”
宇文睿每问一句,就抽宇文飞一鞭子,宇文飞都不躲不避的承受着,她的背已经是一片血红,地板上飞溅着鞭子从她身体里带出来的血肉。
“你为什么不躲?”宇文睿打累了,也心疼了,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孩子啊,每打她一下,他的心就跟着痛一分。
“因为你是我的父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有打我的权利。”宇文飞嘴唇已经发白,身体在摇晃,可是她还是在坚持着把每一句话都说清楚,她坚持着不要倒下。
“我的孩子啊…”宇文睿扔掉鞭子抱着宇文飞嚎啕大哭。
“让赤血送我回房…”被宇文睿这么一抱,宇文飞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主子,”赤血从屋外进来跪在宇文飞身后,“请把小主子交给我吧。”
“叫太医,快传太医!”宇文睿丝毫不理会赤血,像是疯了一般喊人传太医。
“主子,您弄疼小主子了,他背上的伤很重。”赤血看着把手放在宇文飞背上的宇文睿,眼神里多了一种叫做排斥的东西。
听到赤血的提醒宇文睿赶紧放了手,宇文飞倒在了赤血的怀里,她的眉头紧皱,嘴唇发白,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请主子恕罪。”话音未落赤血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抱着宇文飞在原地失踪,他比谁都清楚,宇文飞现在需要治疗,可是宇文飞说过就算她得了要死的病也是不能见大夫的,因为这关乎着她身世的秘密。
宇文睿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宇文飞那张苍白的脸,“宇文睿!你到底在干什么!”他懊恼的抱着脑袋。
“王爷,太医来了。”何伯急匆匆的带着太医赶进来,却看到只有宇文睿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原地,宇文飞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们都出去吧。”宇文睿站起来坐在椅子上,恹恹的挥了挥手。
“那小世子…”何伯看到提起小世子时宇文睿难看的脸色就没有再往下问,带了太医出去了。
“飞儿,你会恨爹吗?”宇文睿喃喃自语。
赤血把宇文飞抱回房里之后,已经没有办法放她躺下,只能让她趴着,用剪刀剪掉了已经被打成条状的衣服,背后一片血肉模糊,在赤血这个铁血的汉子看来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是宇文飞一直都一声未吭。
“伤药…在…”被赤血碰到伤口,宇文飞醒了过来,虚弱的指着床头的一个小木盒子,那里有她自己制的伤药,虽然算不上上好的东西,可是比起王府里那些大夫开的药要好很多。
“嗯。”赤血手忙脚乱的找了药出来帮宇文飞敷药,药粉撒下去的瞬间,宇文飞痛的咬破了嘴唇,可她就是不出声。
“咬着这个。”赤血看着心疼,就顺手拿起一块纱布递给宇文飞。
收拾好背上的伤,赤血正要伸手去褪掉宇文飞的裤子帮她处理腿上的伤,可是却被宇文飞拦住了。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宇文飞似乎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可是跟着意识也清醒了很多,一动就能感觉到剧痛。
“小主子…”赤血完全不能理解宇文飞为什么要这样,她现在的伤势转一下身都难,怎么自己处理伤口啊,而且她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怎么会知道如何处理伤口。
宇文飞尝试着用剪刀去剪腿上的衣服,可是显然她低估了自己的伤势,稍微一活动她的背部就好像是生生被剖开了一样,痛的她眼前发黑。
“去找夫人来,快……”宇文飞已经脱力了,她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就满头大汗,她苦笑着看来是伤了身体的根基了,也是啊,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现在只有一个小小的身体呢。
赤血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是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去找来了欧阳静,他几乎是背着欧阳静飞过来的。
“飞儿!”欧阳静一看到宇文飞惨不忍睹的样子就泪流不停。
“娘亲,别哭。”宇文飞小声安慰着她,事实上她现在连一说话都觉得腹腔里痛到受不了。
“他怎么下得了手啊,他怎么下的了手啊。”欧阳静轻轻的摸着宇文飞缠满了纱布的背部,涕不成声。
“赤血,你出去。”宇文飞虚弱的向赤血下命令,“让谁也不要靠近,王爷也不行。”
从见到宇文飞到给她处理好伤口,欧阳静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流眼泪,她一直在内疚自责,一直在小声的和宇文飞说对不起。后来宇文飞睡着了,她看到宇文飞吃力的趴着的样子,又哭出了声来。
“我的孩子,这是遭的什么罪啊,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当成男孩子来养了呢,你爹还这么狠心的打你,娘对不起你呀,我的孩子…”
守在门口的赤血把所有的话都一字不落的听去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宇文飞不让他碰她的伤口了,她是个女孩子,一个比比他这个铁血汉子还强的六岁的女孩子,一个他一生都要去效忠的女子。
“王爷,请恕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