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要不是这次“成婚”搬动旧物,恐怕再过上几十年他也未必能想起。
肃王中指食指夹起细细的带子,一只白色红莲肚兜晃悠悠地被拎起来。
“此物……莫非是当日卿卿贴身穿着?”
“……”董大夫脸色又青又红,咬紧牙关道,“不……不……关你的事……”
真是世间难买早知道,若是提前告诉他有这么一天,董大夫绝逼一早烧了这两只肚兜最新章节。这么想着他又懊恼,怎么会把这么要命的东西忘了呢……
王爷看看肚兜,又看看董宁宁,眼中的笑意满得几乎扑出来。
董大夫一扭头,决定无视那块小布料:“这个不重要,我倒问你,寒枝他刚刚喊我什么?!是你叫他改口的?!”
肃王摸着肚兜:“料子倒好,不像是外头买的。”
“原来喊我公子听着就够怪异的……”
王爷摸摸下巴:“针线功夫倒不错,是谁给你绣的?”
“你让他们换过来,不许喊我夫人!”
王爷沉默不语。
董宁宁还当他在考虑称呼的事情,谁知这厮忽然恍然大悟状:“怪道当日乐竹掉了肚兜,你给她打掩护,原来你也确实有穿。”
“……”董大夫额角上青筋暴起,“你到底听没听到?!”
王爷笑眯眯道:“听到,听到,卿卿不喜他们叫你夫人么。”他甩着肚兜想了想,“旁的事我都可以依了你,只这一桩,卿卿不许胡闹。况且叫得久了你自然会习惯的。”
董大夫被他气得笑出来:“给个理由。”
“理由么……咳。”
以往自己宠幸过的小侍都是以“公子”称呼,这种事肃王殿下怎么敢说呢。好在他对付董大夫已经颇有心得,这种时候万万不可硬碰,只能智取:“都怪我无能无用,给不了卿卿诰命,否则亲王王妃,称呼一声‘夫人’简直是大不敬,眼下却……卿卿只当安慰我,忍忍罢?”
“谁稀罕诰命,弄个正常点的称呼不行么?”
王爷便把玩着肚兜道:“正常点?那……太太?少奶奶?大娘子?”
“……”董大夫崩溃了,“我说正常点的……肚兜还我!”
肃王不但不听,反而把鼻尖埋在布料中,深深吸了口气:“卿卿的贴身之物,我玩弄些许又碍着什么?”
董大夫大步上前去抢,一边赌咒发誓自己不把肚兜烧了就不姓董!
肃王却比他更快一步,握着肚兜的手藏到身后,嬉皮笑脸地躲闪:“可惜我当日眼瞎,竟没有看到卿卿穿着肚兜的风采,不如卿卿现在穿给我看看?”
董大夫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吐口血喷在肃王脸上。
什么叫没看到他穿着肚兜的风采,难道他是超人,内衣外穿?
王爷是实干派,念头一起就非得达成不可,见再三哄骗也得不到董宁宁允诺,直接把人扛在肩头,叫道:“南五!大勇!把箱子搬到内室来!”
侍卫们都在墨玉轩外围执勤,以前他们还会轮流到耳房里休息休息喝喝茶,如今王爷新婚和“夫人”如胶似漆,谁也不想打扰了新人,更不想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全都逃在院墙附近。
听到王爷指名道姓地喊南五和大勇,其他几人都是一阵幸灾乐祸。
两人很快搬完箱子回来,又恒守着大门只作不闻,小泰和树方笑着凑过去问他们:“又进屋了?”
南五板着脸扫了他们一眼,不说话,大勇则连连假咳。
又恒回头训斥道:“胡闹什么?!”
要是王府寻常下人,窥探王爷**那是要直接打板子赶出去的,也就这几个小子跟了王爷多年,又晓得主子宽厚不会多计较,才敢连王爷也打趣。
侍卫们正低声交谈,寒枝端了几碗酸梅汤来,脸上被日头晒得红扑扑的,微微笑道:“几位大哥,这是小厨房的妈妈做的酸梅汤,刚刚冰镇过,你们喝两碗消消暑罢。”
墨玉轩小厨房的汤品点心几人也是吃惯的,便不推辞,大大方方地谢过,喝了个痛快。
待寒枝端了空碗离开,树方捅捅南五的胳膊:“我说,那孩子是不是看上你了?”
“……?!”
不光被点名的孔南五,就是小泰大勇和躲在树上放哨的铁子都忍不住惊诧。
小泰更是快言快语:“不能吧……南五哥再大个两三年,都可以给寒枝当爹了……”
铁子从树上冒出头来:“要是成亲早,这会儿也能给他当爹。”
连一贯最稳重的又恒都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兴致勃勃地看他们逗南五。
孔南五和余又恒同岁,比其他四人都年长,往日里不言不语,小泰树方他们胡闹也不参与,这会儿被抓着了话柄,一时半会儿都不肯放过他。
南五偏偏又不似树方小泰能说会道,恼怒了也只有一句:“别胡说!”
树方便一样一样地举例给他听,说寒枝看到南五就脸红,和南五说话时九成